玄青界在開始崩解著,連堅硬非常,金仙都難以進入其中的星核,在兩者的偉力交加衝擊下,也是開始了碎裂,磁場大亂,星核神火衝天噴射,一股接一股,急劇消耗著星球本源。這些星河神火看似不由自主噴射出來,然則紫微仙尊的手筆,天璿星此時的所在,正位於星核中央,調度所有的磁力與引力,以及諸般土係法則的衍變。但是,在星核之外,始終有一層渾濁劍氣籠罩,鋒芒輪轉,無序切割,將它影響上麵的力量削弱幾多。而在上方,則是天雷天火天風摧毀了一切,形成了數萬裡寬廣的死亡區域,幅及開去的餘波,乃至數十萬裡外,也是生靈抹消殆儘,空餘的,不是廢墟就是焦土。原本,以玄青界地域的廣袤,兩大仙尊級的強者再怎麼爭鬥,都不可能在短時間裡麵將其毀滅的,隻是天璿星進入星核去,執掌此界的一切,讓這顆大星球的傷害急劇拔升。任是頃刻間毀滅數千裡地,對於玄青界來說,也不過是“大湖”的一角罷了,最多晃蕩出不尋常的“漣漪”。最要命的,則是天璿與天樞接管了此界法則去,所有的天地之力都給調度,自然會造成原有運轉秩序的混亂。尤其是在兩者威能依然在無止境釋放的情況下,連鎖反應的增幅,非常驚人。此時,更是諸多空間風暴化出。席卷開去,動則數百萬裡外都不能避免,金仙境之下,根本承受不住它的催伐。而星核異動,引發的地震與地裂,乃至大麵積的地陷,地磁元火噴湧,也是數十萬裡計數。玄青界,已經危在旦夕了。早先收到撤離信息,又深以為許的修士。已經是借助給力法寶。頭也不回的離開此界,進入茫茫虛空中去。也有心存僥幸,舍不得離開的宗門,直至眼下火燒眉毛了。他們才鬼哭狼嚎的收拾。倉惶而逃。隻是這時。諸空風暴肆虐,法則混亂,地層碎裂磁火噴湧。將近上天不得,下地無路的窘迫險境。靠近戰場的諸多沒有及時撤離的宗門,立即哀鴻遍野,陣腳大亂。而遠離戰場億萬裡外的那些大宗大門,受到的影響比較輕,前方的慘狀傳回來,他們也是熄了固守此界的決心,也是紛紛緊急安排撤離之事。一時間,在玄青界的上空,諸多飛行仙寶晶亮如星辰,冉冉升起,彷如夏夜的螢火蟲。引起災難的兩者,(實則三者。)依然沒有半點停下的意思,赫然是進入了殊死搏殺的不可挽回狀態。任是血肉飛濺,骨頭折斷,染紅長空,他們都不管,唯一的念頭,就是將對方儘快殺掉。隻是,相互間都是掌控著完美層次法則的至強者,各自的防禦都是一等一,就是仙體與道體撕開千萬道傷口,血液流儘又如何。隻要仙骨還在,框架不散,一切都可以重新恢複!時而九天交鋒,時而深入星核之中,時而千萬裡之外,他們相互間的虛空神通,此時也是淋漓儘致,瞬息千萬裡,折疊來隻若邁出半步罷了。但不管遁行到何處,雙方都沒有離開對方的身體,瞬息間都是千百記的打擊與催磨。每到一處,則是將幅及數百萬裡的影響帶到,九天應元神雷,隕心磁暴,天火天雷天風齊降,又有無窮巽風,五行真意本源,無可抵擋的劍意……中央處的數十萬裡之一切,則是乾脆地在半息間化為飛煙,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幸存下來。楚河道體有三大天星的增幅,又有至尊酒的暫時爆種鼓升,一時間的戰力,並不弱於尋常的仙尊,與陽神的聯手更是心心相印,配合精妙無比。隻是,就算這樣,也僅僅是跟紫微鬥了個不相上下。半步帝境的強者,太可怕了,尤其是紫微仙尊這種擁有天樞天璿的存在,稍微遲疑些,一方天地的力量,都會給他順手“撥”過來使用。若不是己身得到乾坤劍,能夠削弱對方大半的引用之功,隻怕此戰當真凶多吉少。“看來仙界的第一仙尊,也不怎麼樣嘛?!”愈是戰得興起,楚河嘴上就愈加不客氣。三大天星的本源之力,在擁有帝星之體的對方麵前,確實沒有平時那麼好用,甚至在很多時候,這些本源之力還會給對方“盜取”而去,轉為對付己身。算起來,己身的三顆大天星,約摸等於對方此時運化的兩顆罷了。殺傷對方最見效的,則是巽風與隕心磁暴,簡直是招招見血,次次撼動。看著對方的臉色愈來愈猙獰,楚河也知道三毒精華對其的影響,是愈來愈嚴重了。堅持下去,未必沒有勝利的希望。然而,楚河很快就發現:不知何時,九天應元神雷與焚仙之火都沒有了用處,紫微仙尊赫然對這兩種力量有了一定免疫。楚河旋即心中有數:對方明顯凝練帝者之骨了,相必早已開始準備渡劫稱帝之事。諸多帝者去世後,其金身或不會都完整保留下來,但骨骼由於凝練了時空法則,堅固非常,諸多偉力都難以將其消磨半分,保存個幾千年都是尋常事。帝者之骨的強悍之處,就是免疫諸多偉力,萬般不損,除非彆外的帝者動用帝兵級的道器來刻意催伐,若不然,委實難以消滅掉。除了帝兵損壞外,還有一個方法:歲月的消磨。帝者不是長生不滅者,他們留下的骨骸,自然也不能做到不朽。看來這些年,對方也沒有放鬆絲毫。沒有第五顆大天星,紫微是不可能進入帝階的,隻能駐足在半步帝境的層次。伸手可得但偏偏不得,欲得終不得,這種情況最是折磨人的,而他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穩住心境,精心淬煉帝骨,並有所成就,確實是心誌過人。楚河也沒有想到,愈是跟對方殊死搏鬥,就發現愈多,對這一位宿敵,也是去了幾分厭惡,多了幾分尊敬。每一位站在高處,傲絕天下的強者,都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成功的,就是有天意格外垂青,大機緣與福緣籠罩不斷,他們也要跟尋常人那般付出諸多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