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非白恍然醒來,隻覺得頭痛欲裂。

他的人生好像已經被彆人走過一遍。

此時他坐在一間診療室,診療室裡沒有任何病人。

他眼神渙散,四處張望,然後落在旁邊的彈幕上。

彈幕上所有人都在嘲笑他,他們將他當做笑料,當做消遣的工具。

這對祁非白來說,是很尋常的事。

自從父母去世後,他的人生就逐漸成為了彆人一笑而至的笑話。

他甚至能夠預見自己悲慘的未來。

可他好似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那個夢很真實,甚至有些荒誕。

夢裡的他,踹了現在的未婚夫,執意追求關凜域,最後不僅追到關凜域,還順利懷孕生下孩子。

不過其中一個孩子是一隻企鵝。

如此荒誕的事對他來說,就隻會在夢境中才能發生。

可他的直覺更加荒誕,他甚至覺得那一切並不是夢,而是一段真實的經曆。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嫁給關凜域,生下了關凜域的孩子。

最重要的是,霸占了他身體的那隻企鵝,讓他的人生從一片灰暗走向陽光,讓他看清楚了世界上的很多事,讓他知道自己應當有所舍,才能有所得。

他想這是他的機遇,是上天垂憐他很小就失去了父母,才讓那隻企鵝出現,教他應該要如何在這個世界上存活,甚至活得快樂。

房門猛然被推開,祁非白轉頭看過去,熟悉的臉讓他渾身僵硬。

他也捕捉到門口那人推開門後,滿眼的希冀瞬間破碎,震顫和失望同時向他湧來。

這一刻,祁非白猜想那一個夢可能並不是夢。

否則,關凜域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神情?

他一時有些無措。

在看到關凜域的那一瞬間,他就能感覺到,自己和關凜域不可能像“夢”裡那樣在一起。

關凜域隨之關上門,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祁非白並沒有失望。

在他看來,關凜域是屬於那一隻小企鵝的。

這雖然很荒誕,但他知道事實如此。

而他,應當清醒過來,沿著小企鵝走出來的那條路,慢慢地向前走。

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他要擺脫那個未婚夫,讓自己重獲自由身。

他要加強專業能力,成為一名合格的診療醫師。

他要揭發大伯他們所做的一切,讓他們鋃鐺入獄。

他還要默默地支持關凜域他們推出新規,在那之後,再選擇一個與自己情意相合的人,結為伴侶。

此時的關凜域已經回到走廊儘頭的那間臥室。

他坐在沙發上,難以接受剛才所看到的一切。

這是上天將他捧入雲霄後再重重摔下,摔穿地殼,落入地獄的刀山火海之中,才會如此痛苦。

他閉上雙眼隻覺得頭痛欲裂

,好似整個人正在被分裂。()

猛然一陣寒風吹,凜冽刺骨,好在他有厚實的皮毛和脂肪,可以抵禦寒風……

?李末子提醒您《先生,生小企鵝嗎,我甜O》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寒風?

厚實的皮毛和脂肪?

關凜域立刻睜開眼,兩個畫麵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一是那一間走廊儘頭的辦公室。

再者,便是現在目光所及的寥寥冰原。

此時他能夠感知到自己的靈魂被一分為二。

其中一半靈魂留在原本的世界,另一半靈魂則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變成了一隻企鵝。

醫院辦公室,關凜域的助理於哲推門而入:“關總,二皇子來了,今日安排他去哪一間診療室?經過調查,那一名叫祁耀的實習診療生是他們這一屆成績最好的學生,但那個祁耀……”

於哲話未說完,但懂的都懂。

他話音一轉:“所以二皇子想去祁非白的診療室,他說能不能看病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惡心祁耀的同時,也能獲得一定的關注度。”

關凜域點頭:“就按他說的辦。”

於哲沒有發現關凜域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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