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球場,和真的來幫忙找記憶的真田對決的越前,有些不安地看向了旁邊球場。

其實他們看不到具體的場景,畢竟隔著足夠厚的圍牆和特意加高的一層雙邊高台階(可以坐在上麵觀賽的那種)。但那邊球場的聲音會傳過來,不是擊球的聲音而是觀戰的觀眾們發出的聲音,這反而更讓人揪心。

跡部側頭看了一眼台階,又看表情很不安的越前,實在是覺得不順眼:這小鬼從來都是天上地下我最大的囂張樣子,現在居然露出懦弱和害怕的表情,也太難看了。

“看起來那邊的比賽很快就要結束了。”他說,“越前,你就沒有想起來一點嗎?”

剛才他和亞久津都打過一輪了,真田結束比賽後也過來了,但到目前為止越前還是沒有想起記憶的跡象。

而越前隻是側頭,有些發懵地看著旁邊的台階:“……我好像……”

他記憶裡有的是很模糊的,兩個人在沙灘邊打球的影子。

但那不是自己。他確信,那不是自己。

這頭的仁王挑了挑眉,感覺到了遊離的越前的精神力。那小鬼在乾什麼啊。他用眼神盯著越前南次郎看,而就在場邊觀望局勢的越前南次郎也回看他一眼。

精神力強悍的人就算隔著距離也可以用精神力“打招呼”,但在此之前越前龍馬的精神力應該還不能被他很精準控製,也不能擴大到領域大小。

現在有因禍得福的跡象,是嗎?

但場內的越前本人還是懵懂的。

而這邊的比賽則快要結束了。

小仁王在麵對手塚時格外沉穩。他不驕不躁,也不像和白石比賽時那樣不自控地變換比賽節奏。

手塚對他而言就是個普通對手,或許還因為幻影了太多次而有著很詭異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讓他在比賽中能更好地預知對方的反應,也能限製住對方的行動。

他用仁王的比賽視角去看比賽,再用自己的能力去解決比賽中出現的問題。

他找到了應對手塚的,目前他能做到的最簡潔的路。

於是在觀戰的人眼中,小仁王沒有用什麼招數,沒有幻影,沒有呼吸法,甚至沒有“流星抽擊”,就穩穩地將比賽優勢維持到了最後。

小仁王如果知道觀戰的人是怎麼想的,估計會嘲笑他們眼光不行吧。

他用了幻影,隻是彆人都不知道。

或者說,大部分人對幻影這招的理解是完全錯誤的。

那不是什麼模仿招數,也不是什麼用來表演的招數,而是真正能溝通彆人精神力的,很危險的招數。

“Gamewonby仁王雅治,6-4!”

從比分來看,小仁王領先得好像不會很多,但實際是他從頭到尾都領先著比分。而他的打法讓觀戰的人不由得陷入絕望中。

青學的其他正選到最後都鴉雀無聲了。

他們覺得手塚能夠反擊的,但事實是,小仁

王的招數纏住了手塚,那種沉穩又簡潔的打法讓手塚找不到明顯破綻。

手塚好像也沒能發揮出全部實力,但並不是他不想發揮,而是他確實被看透了。

“很可怕啊,仁王的眼光。”千歲忍不住道,“是完全將手塚看穿了。”

這場比賽結束,青學和立海大的比賽就已經結束了。

立海大打贏了三場,大比分是3-1.

裁判已經吹哨,並且宣讀了比分:“Gamewonby立海大學附屬中學,3-1!今年全國大賽的冠軍,是立海大!”

具體的頒獎典禮需要清理球場以後重新搭台,大概要大半小時時間。

不過裁判還沒從裁判椅上下去,旁邊球場還在找記憶的越前就被其他人拉著過來了。

“果然,比賽已經結束了。”跡部說著側過頭看向真田,“你是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學校會勝利,才這麼光明正大過來的嗎?”

“當然,我的隊友會贏。”真田說。

他不覺得幸村會輸給任何人,他對立海大最終勝利的結果沒有任何懷疑。

手塚對自己輸了比賽這件事沒什麼特殊反應,對青學輸了比賽也隻是些微遺憾。

他多少有一點將青學當作自己青春時代最值得的回憶,但他在青學受過的苦也是真實的,哪怕是他也沒辦法說自己毫不在意。

隻是他因此而經曆了許多,也見過了許多,再讓他回到剛加入青學,雄心壯誌想要成為青學的最強者,帶領青學獲得全國大賽勝利的心情,也回不去了。

他從不說自己是青學的“支柱”。

因為從他出國開始,手塚就明白,自己或許會是青學的“支柱”,但不是大和前輩,以及許多人認為的那種“支柱”。

當然,這隻是手塚自己這麼想,如果問青學其他人,他們肯定會很激烈反駁這一點的。

在他們眼裡手塚就是最好的領袖。

就像是如果問立海大的人,他們也會說幸村是最好的領袖。

去問冰帝的人,冰帝的成員也會說跡部是最好的領袖。

每個球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