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對比之下,好像薑歲才是那個乾了壞事被抓包的人。
薑辭鏡的心理素質之強大簡直讓薑歲望塵莫及,他完全不理解薑辭鏡到底是怎麼能如此風輕雲淡的麵對他,又是怎麼擺著兄長的架子來抓他的。
難道這是人不要臉到了一定境界才能掌握的特殊能力嗎?
“我都說了在夢遊。”薑歲不敢去看薑辭鏡的眼睛,小聲說:“我要回去睡覺了,你鬆開我。”
大概是靠的太近,他聞見一股屬於動物的腥氣,莫名讓他想起曾經近距離聞見過的麝香味道,等反應過來來源是什麼後,他耳尖發燙,咬著唇重複:“哥,我要回去睡覺了。”
薑辭鏡淡聲道:“來找我乾什麼?”
薑歲知道他哥有個壞毛病,如果某個他在意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他並不會善解人意的開啟其他的話題,而是就此一直問下去。
“……做噩夢了。”薑歲回答,“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的,真的。”更沒有想錄小視頻當黑料把柄的意思。
“嗯。”薑辭鏡問:“夢見泥石流了?”
薑歲點頭。
“要一起睡嗎?”
聽見這個問題後薑歲就跟就炸了毛的貓一樣,瞬間全身繃緊:“不、不了吧。”
他剛剛看見薑辭鏡用他的衣服做那種事,沒被嚇死都是心臟強大了,哪兒還敢留下來跟薑辭鏡一起睡啊?
而且……
薑歲是很擅長轉移矛盾的,他說:“哥,自從我滿了十四歲,你不就不允許我跟你一起睡了嗎?”
薑辭鏡一頓,忽然問:“薑歲,你喜歡元嶼?”
“什麼?”薑歲茫然的道:“什麼喜歡?哪種喜歡?”
“戀人之間的喜歡。”薑辭鏡手指按住他後頸椎凸出的骨頭,在上麵摩挲了一下,眼神很冷,“你喜歡他麼?”
“我跟元小魚是朋友……”
“那就是不喜歡?”薑辭鏡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有喜歡的人麼?”
薑歲誠實搖頭。
他成天都泡在遊戲漫畫動畫裡,其實很少考慮這些事情,當彆的同學都在為了情愛要死要活的時候,他在為了打通遊戲關卡累死累活,給他表白的倒是不少,有如曾綸那種不計影響的狂野派,也有女孩子溫情脈脈的婉約派,他都沒什麼興趣。
就好像他天生就缺乏愛人的能力。
“嗯,很乖。”薑辭鏡誇獎他,“有想過自己之後的人生麼?”
薑歲道:“爸媽不是讓你……”
“對,他們讓我照顧你。”薑辭鏡跟他額頭抵著額頭,兩人之間呼吸可聞,“因為在他們去世後,隻有我能作為他們最信任的那個人一直陪著你。”
薑歲抬起眼睫,不知道薑辭鏡為什麼會突然說這個。
“但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結婚,擁有自己的家庭?到時候就很難照顧你了。”
薑歲愣了下。
他確
實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從他的世界裡有“哥哥”這個概念開始,薑辭鏡就是他的保護神,不管遇到什麼事,他的第一反應永遠是去找哥哥,因為自己沒有考慮過結婚,所以也沒有考慮過薑辭鏡會結婚組建家庭這件事。
薑辭鏡一直都是彆人家的孩子,優秀的讓人望而卻步,這些年裡彆說是交往對象了,就連緋聞對象也沒有。
“哥……你是有喜歡的人了嗎?”薑歲抿著唇角,有些低落的說:“你要給我娶個嫂子回來麼?”
他之前防著易慕變成他一嫂,誰知道是大嫂先來。
“你不想有嫂子麼。”薑辭鏡問。
“我……”薑歲很想任性的說不想,但這是薑辭鏡的自由,也是他的人生流程之一,像他這樣的年紀,彆人可能一胎都抱上了,他想要結婚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結婚後,可能就不能像以前那樣照顧你了。”薑辭鏡嗓音平淡,就像是在開一場尋常的例會,對收購案做出利害分析,“畢竟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當我有了家庭,就不能再將你的需求放在第一位,優先滿足你的喜好。”
薑歲覺得自己頭上頂著朵小烏雲,正在嘩嘩下雨。
那他以後出去還怎麼裝逼啊,萬一打電話搖人的時候他哥正在哄孩子多尷尬。
“哥……”薑歲抓住薑辭鏡的袖子,小聲說:“那你能不能晚一點結婚?等我上了大學?”
“等你上了大學後就能接受這件事了?”
“……不能。”薑歲委屈的說:“但你要給我一個接受的過程,要是你突然往家裡領一個嫂子回來,我肯定要鬨的。”
薑辭鏡低笑了一聲。
他摸了摸少年烏黑柔軟的頭發,道:“薑歲,如果你跟我在一起,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了。”
“好啊,我……”薑歲欣喜點頭後才意識到薑辭鏡說了什麼,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哥……你剛剛說什麼?”
“很不正常,是不是。”薑辭鏡淡然道:“所以我長期在看心理醫生,並且遵從醫囑用藥,前段時間醫生說我已經痊愈了,成為了一個正常人。”
這對薑歲來說就像是晴天霹靂,還正好劈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大腦一團亂麻,完全不能思考,好一會兒才顛三倒四的說:“你已經好了,你痊愈了,怎麼會……”
“因為我騙了醫生。”薑辭鏡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漆黑的瞳孔裡映出了薑歲驚慌失措的臉,就像是遭遇了強大食肉猛獸的幼鹿,麵對生命威脅時,連逃跑都不會,隻知道用那雙濕漉漉的黑眼睛看著對方,這弱小可愛的生靈並不知道,這樣換來的並非是憐憫心軟,而是更加可怖的破壞欲。
“他以為我已經痊愈了。”薑辭鏡語氣尋常,“但我隻是病的更嚴重,並且學會了對自己的醫生撒謊而已。”
“薑歲,害怕麼?”薑辭鏡抬起他的臉,讓他直視自己,“你的嘴唇都在發抖,你在怕我麼?”
“哥……你不應該這樣的。”薑歲
聲若蚊訥,“你是我哥哥啊。”()
“有時候我會憎恨這個身份。”薑辭鏡說:“因為我是你哥哥,所以你隻把我當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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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時候我也會慶幸這個身份,因為我是你哥哥,所以從你出生開始到現在,我見證了你所有的模樣。”
薑歲覺得很不對勁。
明明薑辭鏡的表情和語氣都很平靜,他卻感受到了一股壓抑到了極點即將爆發的瘋狂,心臟在飛快的跳動,心率已經遠超正常數值,冥冥中有個聲音告訴他:快跑,快離開這裡。
如果不趕緊離開,一定會發生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薑歲深吸口氣,手指摸到了門把手,他剛要壓下去,忽然薑辭鏡抓住了他的那隻手,貼在他耳邊道:“我是不是教過你,跟彆人談話的時候,要專心。”
薑歲手臂上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哥……”薑歲竭力讓自己保持鎮定,“我好困,我們明天再談好不好?我……唔!”
薑歲驟然睜大了眼睛。
因為薑辭鏡扣住他的後腦勺,吻了下來。
這個吻來的毫無征兆,薑歲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時,薑辭鏡已經順著他微微張開的唇縫吻了進去,動作絕對稱不上溫柔,薑歲隻感覺心臟都被一隻手抓住了,隨意的搓扁揉捏,塑造成各種形狀,激烈的跳動著似乎要衝破肋骨的桎梏,完全不管他的身體能不能承受這麼大的刺激。
薑歲抬手想要推開薑辭鏡,卻被薑辭鏡抓住了手指,以一個強硬的姿態將他的手抵在門板上,跟他十指相扣。
吞咽不及的唾液順著唇角滑落,滴在不停起伏的胸口,薑歲的整個口腔都被另一人不講絲毫道理的占領了,那人還要惡劣的去吻他的唇瓣,咬他的舌尖,舔他的上顎,似乎任何一處軟肉都是他要君臨的領土,要將這片領土上的子民訓誡的服服帖帖,再也不敢有彆的想法。
之前跟元嶼吻的時候,薑歲沒有感受過這種整個人都要被吞吃入腹的絕對占有和控製欲,他眼睫都被淚水濡濕了,但又因為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而忍著不哭,他覺得自己要喘不過來氣來了,小聲求饒:“哥……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我也要死了。”薑辭鏡貼著他的唇角喃喃,到底是鬆開了他,讓他有了短暫的順暢呼吸的機會。
薑辭鏡去吻他的眼睛,溫熱柔軟的舌尖慢慢卷去晶瑩微鹹的淚水,薑歲眼皮不停的發抖,終於忍不住哭了,“薑辭鏡,我討厭你!”
“嗯。”薑辭鏡又吻了吻他的脖頸,沿著那優美的曲線吻到他耳根敏感至極的肌膚,薑歲腳趾都繃緊了,驚叫道:“好癢……不要!”
薑辭鏡不僅沒有停止,反而順著他的耳廓輕吻,像是他平時在策劃案上修修修改改般從容不迫,恍然間薑歲覺得自己好似變成了一張白紙,薑辭鏡可以在上麵塗抹任何的色彩留下任何的字跡。
這個聯想讓薑歲更加恐懼,他狠下心,抱住薑辭鏡的脖頸,主動吻了上去。
他沒有什麼經驗,隻是
() 本能的含住薑辭鏡的唇瓣,薑辭鏡卻受了很大刺激般,非常用力的抱住他,按著他後頸加深這個吻,帶有最原始的欲望與野性,將一切訴求就那麼明目張膽的顯露出來,那張虛偽的、屬於兄長的皮囊終於徹底撕裂,露出壓抑了多年的恐怖姿態。
“哥……這裡好涼。”薑歲艱難的說:“我們去,床上好不好?”
薑辭鏡抱起他,幾步走到了床邊,薑歲坐在他腿上,借著睡眠燈可以清楚看見薑辭鏡的臉。
除了眉眼間多出來的幾分凶狠,其實和平常沒有區彆,可薑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