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接受治療?”周沫激動的質問道:“他一個人?!還是說,有人陪著他?對了,他的親人呢?他不願意讓我知道他生病了,總該讓他的家人知道吧!”
厲景琛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你不清楚?那晚晚呢?她總該知道點什麼吧!”周沫焦急的詢問道。
厲景琛道:“她也隻是推測。”
“推測?”周沫急的在工作室裡走來走去,期間不知撞倒了多少個畫架,珍貴的設計紙散了一地,有的被周沫毫無知覺的踩了過去。
倏地,周沫回過頭來,盯著厲景琛,爆發道:“她怎麼可以隻是推測呢!!晚晚既然已經發現了宗起的不對勁,她就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而不是幫宗起瞞著我!她這樣,還算什麼姐妹?”
周沫的爆發,在厲景琛的意料之內,他也可以理解周沫此時此刻的心情:“晚晚對這件事一直很內疚,
她曾說過,如果知道宗起身體開始病變的話,她不會介紹你們認識,但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有意義,我今天是代晚晚來跟你道歉的,她身體不便,還望你見諒。”
“嗬。”周沫不明所以的冷笑一聲後,道:“勞煩厲總親自上門,來跟我說這些,我是不是還應該感恩戴德,欣然接受啊?”
聽出了她的陰陽怪氣,厲景琛淡淡的說道:“你不用感恩戴德,更不必欣然接受,我隻是負責陳述事實給你聽,你有什麼火氣、怨氣,一並發出來就是。”
周沫歪著腦袋,麵無表情的了他一會兒後,一行淚忽然從左眼流了下來:“你以為,我是在責怪晚晚介紹我跟宗起認識嗎?”
一秒記住.
厲景琛冷靜的說道:“我希望不是。”
這個回答,終於讓周沫的臉色好了點:“的確不是,我跟宗起認識的時候,晚晚已經告訴過我,他不育的事了,
所以,我從來沒有怨過晚晚,介紹我們兩個認識,我真正怪晚晚的,是她居然替宗起瞞著我!宗起是病人,他一個人承受病痛時有多需要人陪,你們知不知道!”
周沫悲戚的用手背抹了把眼淚後,又道:“你也就算了,但晚晚不該不體諒我的心情,宗起是我的男人,他如今生病住院,我卻獨獨被蒙在鼓裡?這還算是戀人嗎?”
“是宗起……”
厲景琛剛張嘴,就被周沫冷聲打斷了:“我知道是宗起!但晚晚首先是我的乾姐妹,其次才是宗起的朋,不是嗎!她應該站在我這邊才是,而不是任由宗起胡作非為!”
周沫大概是被氣狠了,竟用如此貶義的詞,把宗起給捎帶罵上了。
厲景琛算是聽出來了,周沫這是氣自己被姐妹和人蒙在鼓裡,沒他想的那麼嚴重。
剛才之所以對他陰陽怪氣,也隻是因為自己猜錯了周沫真正怪晚晚的原因罷了。
不過也是,真正相的人,是不會因為病痛而離開對方的,相反,隱瞞和欺騙,反而會將對方推遠。
“更何況,他現在已經這樣了……卻還一直為我著想,連去醫院治療,都要騙我是去科研機構工作,還編了那麼多理由,千方百計的阻止我去找他,你覺得我有可能怪晚晚,介紹了一個這麼好的男人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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