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奪命追逃(1 / 1)

煌煌雷電如奪命的刀刃般落下,墨天宇在夾縫中求得生存。築基實力的雷源真氣,墨天宇哪怕是隻挨一下,都會有隕落的風險。黃階的鍛體功法在其麵前猶如玩具一般,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墨天宇全力運轉生死劫,張浩感應著墨天宇若隱若現的氣息,不由微皺眉頭。按理來說,自己已經鎖定了他的氣息,無論他怎麼逃,都跑不出我的感知,現在怎麼感覺他的氣息飄忽不定,時有時無。這小子身上,有秘密!不愧是經驗老到的老江湖,張浩隻是一瞬間就猜到了墨天宇身上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個秘密,那怕是對築基修為的他也是一筆難得的寶藏。呼嘯的颶風從墨天宇耳邊呼過,刮得他臉頰直疼。生死一同境可以掩蓋氣息不假,但奈何兩者修為差距實在太過巨大,張浩還是感知到了他的氣息。轟!一道怒雷從墨天宇身前閃過,強大的壓迫力讓墨天宇的速度降下了幾分,與張浩的距離被再一次拉近。不能光逃,得想辦法!山裡之中妖獸極多,妖獸氣息狂暴雜亂,如果借此能掩蓋自己的氣息的話,說不定有機會能尋到一線生機。墨天宇從儲物袋中拿出引獸粉,這是原本在秋獵大賽中用來吸引妖獸注意的藥粉,自己身上還留了一些,希望它能有所作用。墨天宇將引獸粉傾倒在路上,不少妖獸都有所感知,被其吸引,但奈何張浩修為太過強大,妖獸隻能在一旁觀望,一點也不敢靠近,如此一來,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小子,你跑不掉了!”張浩大喝,手中怒雷彙聚,一擊直命墨天宇。一擊命中,山裡之中塵土飛揚,數十裡樹木齊根斷裂,張浩揮手散去塵埃,待雙眼看清之時,墨天宇已經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小子,我還以為你多有能耐呢?”看著奄奄一息的墨天宇,張浩放聲大笑,敢惹張家,那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張浩走到墨天宇身旁,準備將墨天宇帶回去梟首示眾,結果卻不見墨天宇有所動彈,張浩心中暗道不好,走近一看,頓感不妙。這哪是什麼墨天宇?分明是一根樹枝罷了!“臭小子,我不殺你,誓不為人!”墨天宇早已趁此機會遁開數十裡,此刻的他手捂住胸口,口裡不斷喘著粗氣。黑色的衣物與鮮紅的血跡交雜,暗紅色的血液布滿了他的身體。雷電之力果然霸道,墨天宇本以為張浩的全力一擊會讓自己灰飛煙滅,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扛下來了。摸著自己的胸膛,感受著自己跳動的心臟,墨天宇總感覺自己身體發生了某些意想不到的變化。糜梟的手段也果然了得,居然瞞過了張浩的眼睛,為了自己爭取到了一些時間。 不過也來不及休息了,糜梟終究還隻是化形境修為,張浩識破偽裝也隻是時間問題,自己必須馬上離開。剛想站起身離開,但奈何新傷拉動舊傷,劇烈的疼痛讓墨天宇差點叫了出來。他來了!感知到張浩暴躁如火的氣息,墨天宇忍著站起身來遠遁。這一波,才是真正決生死的時候。墨天宇雖然一向秉持“修為靠己身”的原則,很少服用丹藥,但現在可顧不上這些了,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把聚氣丹,全部塞入口中,一邊施展《金絲飛蛛》,一邊運轉生死一同境。此刻的墨天宇再次陷入了類似於死亡的狀態,屏蔽掉自己身體的痛覺和氣息,全力感受著周圍的環境,規劃出最適合自己的逃跑路線。緊緊追隨其後的張浩暗暗詫異,怎麼這小子比之前還能跑,要不是看見一路滴落的血跡,張浩甚至要懷疑自己是否追錯目標了。前麵不遠處,有一處瀑布,可以略微減弱自己身上的氣息。不再猶豫,墨天宇一頭紮進了瀑布之中,冰涼的水打濕了他的衣裳,鮮血隨著河水而流,將瀑布也染上了紅色。衝出瀑布,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果然少了不少,隨口吃下一顆從琉璃那裡討來的丹藥,止住了身體表麵的傷口,讓它不再滴血,留下行蹤。又是一發雷霆,再次命中了墨天宇。張浩此刻也衝出了瀑布,無論墨天宇一路上奇招頻出,但修為上的差距就是硬傷,他終於還是追上了墨天宇。又一次的傷害讓墨天宇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如此劇烈的攻擊險些將他強行陣出了“死亡”的狀態。“雖然不知道你玩了什麼花樣,但是現在,你跑不了了!”張浩狂笑著,此刻的他有些氣急敗壞,自己一個堂堂的築基修士花了半天才追上一個練氣小子,說出去得有多丟人啊!“交出你的秘密,我留你全屍。”要說這小子沒有秘密,張浩是不信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幾次三番從自己手裡逃脫。墨天宇沒有回答,此刻的他還在思考那一線生機。見墨天張浩宇久久不語,再也忍不了了。“怒雷訣!”此刻的張浩,手中的雷源真氣彙聚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如此全部實力的一擊,他不信眼前之人還有什麼手段躲開此一擊。“死吧!”強大的力量讓墨天宇避無可避,就在攻擊命中墨天宇之時,一把長劍從天而來,替墨天宇擋下了強烈的一擊。“誰?”張浩有些詫異,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高手相助,不由張望四周,警惕起來。“小雅!”與張浩的警惕不同,墨天宇當然知道是何人在幫他,是墨天雅!兩人傳承來自同一處秘境,他當然能感覺到墨天雅的氣息。當怒雷轟碎巨劍之時,墨天宇感覺自己的心也碎了,此刻的他不再冷靜,隻恨自己修為不足,無力擊殺眼前的人。很難想象,那個修為與自己相差無幾的丫頭是付出了這樣的代價,才替自己下這一擊。“今日,你不殺我,來日,我必將讓你滅亡!”墨天宇左手中握著早已破碎的雙心鏡,右手指著張浩,他從未如此希望能殺掉一個人。“既然這樣,你就死吧!”在確認周圍無人之後,張浩望著眼前的少年,他在他眼中看到了怒火,看到了不甘,那不是以頭搶地爾的匹夫之怒,是真正的殺意。他感到了恐懼,也更加堅定了他想要殺掉墨天宇的決心。張浩也不再留手,他雙手虛握,一把鋒利的,身披雷電的寶劍出現在了他手裡,墨天宇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把劍,此刻的他額頭上已經布滿汗珠,如果他感知不錯的話,那是一柄法器!如果說靈器是凡間鐵器,是練氣士之間的打打鬨鬨,那法器就是天工之作,是真正的殺人利器。步入築基,是能使用法器的第一個要求,也隻是最不起眼的一個。除此之外還要獲得法器的認可,以自身真氣溫養法器,平日裡寸步不離,才能擁有使用它的資格。“能死在此劍之下,也是你的榮幸了!”張浩不再言語,對著墨天宇揮出手中之劍。沒有強大的,讓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隻有一道冷意,一道直取性命的冷意。“天宇,我來了!”就在墨天宇以為必死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是琉璃的!墨天宇抬眼望去,隻見一個麵容慈善的老者牽著琉璃站在天上,那道讓墨天宇感到窒息的劍氣也早就如雲般散去,隻留下滿臉詫異的張浩。莫非是,琉璃的師父?墨天宇暗自鬆了一口氣,事情到了這一步,總算是到了自己預想中的環節,琉璃來自藥王穀這一大實力,醫術高超,說明師父修為醫術也不低,琉璃心思單純,說明藥王穀對其保護的很好,墨天宇在秘境之中幫助琉璃,也是希望能得到藥王穀的幫助。“敢問是何方前輩,在下雲蘭城張家之主,張浩,有禮了。”不費吹灰之力就在禦空飛行,怎麼說也得是金丹修士,那可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存在。“你家弟子張浪企圖辱我弟子琉璃清白,談何有禮?”司侃開口道,雖然麵色和善,但是言語之中的怒氣卻怎麼也掩蓋不了的。張浩聞言,頓感大禍臨頭。張浪的個性他是知道的,但奈何是自己親兒子,再加上張家是雲蘭城的地頭蛇,所以張浩對於他欺男霸女的事情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今日竟然是惹了一個大人物!“對於犬子魯莽之事,本人再次替他道歉,張家願意賠上厚禮,隻為獲得姑娘原諒。”這個時候張浩再也顧不上墨天宇,隻有拿出自己全部誠意道歉了,若是此事處理不好,牽扯到的可就不是一個張浪,而是整個張家了。天空之上,聽到張浩的言語,司侃與琉璃展開了交談,但奈何墨天宇修為太低,聽不清他們的對話。“張浪已死,此事可以就此過去,但是你要發誓,備上厚禮,也不可再找墨天宇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