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請你到外麵吃?”齊洛格又問,他可是她的大恩人,人家這麼遠巴巴的跑來,她不給安排一頓飯是不對的。 “我不要,我就要嘗嘗你做的菜,你可彆告訴我,你沒有信心給人吃啊。” “不會,我對自己做的菜還是充滿自信的。如果你不怕餓,就等我一會兒,我把米飯盛出來再煮一點。” “沒問題。”等多久都願意,這話他沒說出口,怕把她這個敏感的小兔子嚇跑。 “我儘快!”齊洛格微笑著說了句,閃身進了廚房。 他想去幫她的,又怕她嫌他離的太近。 慢慢來,肖白羽,彆急。 總有一天她能感覺到你的愛,她會敞開心扉重新接納你的。 齊洛格進了廚房以後,有點心不在焉。 她想肖白羽都找來了,喬宇石卻沒找來,或許是他不想找吧。 這樣更好,可以永遠自由下去了。隻是肖白羽來了,他會不會阻攔她過自由的日子呢? 他這樣,就是還不想放手的意思嗎?她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徹底的死心? 對了,她摸了摸肚子,告訴他自己有了喬宇石的孩子,或許他就死心了吧。 想到這兒,她下定了決心,思想上沒有負擔,也就心無旁騖地炒菜做飯了。 半個小時以後,飯菜齊全了。 四菜一湯,香噴噴的家常米飯瞬間勾起了兩個人的食欲。 “這真是你做的?我也太有口福了!”肖白羽驚奇地說道。 她覺得他的態度還真誇張,不像喬宇石,他總是對她做的飯菜沒什麼大的感覺,好像她做的是應該的一樣。 “語氣太誇張了,可彆告訴我慕容大公子沒吃過比這個更好吃的東西。”她笑道。 “是真的沒吃過!”見她一臉的不相信,就一邊夾起一口菜放進嘴巴裡,極其嚴肅地說。 “真好吃!”他讚道,也夾了一塊兒紅燒鯉魚,放進她的碗。 “你知道嗎?我幾乎沒在家裡吃過飯,就算是吃飯也是吃廚師做的菜。我從小最大的夢想,就是希望我媽媽能有時間給我做一次菜吃。可惜,她太忙了,根本沒有時間完成我這個願望。” 這樣說著,肖白羽覺得很心酸。從小到大,他不知道母親是不是了解他的願望,反正她沒問過,他也沒說過。 他覺得自己是個男孩子,要是開口跟媽媽撒嬌說他要吃她親手做的菜,好像就顯得沒有男 沒有男子漢氣概。 直到他母親走後,他才領悟到,對於母親來說,兒子不管說出什麼心願,都不是缺乏男子漢氣概的表現。 外公曾經跟他說過:“小博,你知道不知道你母親一直想為你做點什麼,可她被我養成了男孩子的性格。她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表現母親的溫柔,也不知道做什麼能讓你高興。” 在聽到外公說那句話時,他拚命壓抑著自己的淚水,才能麵無表情,好像他不傷感似的。 齊洛格停止了咀嚼,眼中又開始蓄積淚水。 他看起來總是那麼瀟灑,從前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不知道他內心其實是傷感的。 這樣一個善良,堅強而又脆弱的男人,他值得有個很好的女人愛他,嗬護他受過傷害的心靈。 “你呀,怎麼那麼容易感動啊,我都是騙你的!”見齊洛格要哭了,他自己也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玩笑著接著吃菜。 她明白,他是在安慰她呢,這樣的謊,他哪裡編的出來呢? 很多人都羨慕有錢人,實在不知道他們心酸的地方。 尤其是小孩兒,很多幾乎感受不到父母的愛,整日在期盼中過活。希望,失望,失望再希望反複的進行。最終,有些小孩選擇了放縱,用以麻痹自己千瘡百孔的心。 “其實我很喜歡聽你說這些,能給我多講講你從前的事嗎?”齊洛格柔聲說。 她想,她即使不能為他做彆的。至少她可以做一個聆聽者,讓他多年壓抑的情緒能夠抒發出來。 人不怕有痛苦,就怕痛苦無處宣泄,隻要有了出口,宣泄完了,就能堅強的重新上路了。 “真願意聽?”他微笑著問。 “嗯!”她點點頭。 “我不想講,總覺得那是軟弱的人才乾的事,好像訴苦一樣。”他說。 “可我喜歡聽啊,我最喜歡聽小時候的故事了,喜歡聽小孩跟親生父母之間的故事。” “什麼意思?”他有些不解地問。 “意思是,我的父母不是親生的父母。他們都很愛我,可我有時候還是禁不住會想。我的父母到底是誰呢?他們又為什麼拋棄了我,難道我天生就是一個不惹人疼愛的人嗎?你不知道,被父母拋棄的小孩永遠都會有一種自卑自憐的情緒。不管我表麵多開朗,心裡還是會很傷感。”為了讓他能傾訴,她自己首先說起了心事。 也不是說謊,她的確也常常會這麼想。 就像她要追尋自己失去的那段記憶一樣,她也常常會有尋找親生父母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