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為什麼?能告訴我嗎?就算是要我死,也讓我死個明白。是為了這次逃跑的事,還是為了從前我傷害過你的事?我是真的失憶了,真出過車禍。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派人去查。你們這些人不都是無所不能的嗎?那就去查個清楚。”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同樣他也看不見她的。 她還是從前一樣的祈求,還是那樣的理由。 查?他沒查過嗎?他的弟弟喬思南不是一直在查她的事嗎?要是她真出過車禍,喬思南不可能查不到。 她就這麼的把他當成個大傻子,肆無忌憚地糊弄他。 她要真失憶了,怎麼可能還找上他? 一切的一切分明都是她的陰謀,現在知道陰謀沒用了,就想走人。 她可真是一舉多得,既解除了父親的危機,又讓肖白羽認為她可憐幫她出頭。 做人怎麼能像她這樣,什麼都要? 他又一次的沉默了,她的心再次被他的沉默弄的七上八下的。 “齊洛格,我剛剛在逗你玩兒呢,我不會放了你,不管你說什麼。”他冷冷地說完,再次偏過頭,壓上她柔嫩的唇。 這一次,他並不迫切,就是享受著蹂躪她的過程,越漫長越好。 齊洛格的心重新沉入了冰窖,她覺得自己真傻,為什麼要費那麼多的唇舌。 他要是信她,早就信了。他要是不信她,說再多也沒用。 又來親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了。他的欲望總是那麼強,想要,她也反抗不了。儘管心裡再恨再怨,她還是不得不屈服,否則他會讓門外那兩個保鏢......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一次,她沒有做絲毫的反抗。 心裡在隱隱的擔憂著腹中的寶寶,在他翻身壓上的時候,她的心非常緊張。 這麼頻繁而又劇烈的,孩子會不會受不了? “彆這樣行嗎?身體要緊,不光是我的身體,你這樣頻繁對你自己也不好啊。”她還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擔心我?”他還真的停了一下,極認真地問她。 “女人的柔情是製服男人的利器,女兒你要記得,男人喜歡聽軟話不喜歡聽硬話。不管他多生氣,你撒撒嬌,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了。”喬宇石的態度,忽然讓齊洛格想起了“結婚”前夜,母親對她傳授的經驗。 她剛剛說了那麼多,好像喬宇石都無動於衷,是不是她的方法不對呢? 自己要是溫柔點兒,從他的立場出發,他會不會比較容易聽她的話? 他微弱的回饋似乎又給了她希望,她心疼他?她會心疼一個惡魔嗎?當然不會,可她要調整自己的情緒,假裝他是她愛的人,這樣她就能以假亂真地騙到他了吧。 “是,擔心你。喬家的重擔都在你肩上,你身體不好,就照顧不到彆人,尤其雪兒還有你的孩子。我就算不喜歡你,你也還是她丈夫。再說,我們在一 我們在一起兩年了,總是有些感情的。” 她不能表現的太喜歡他,他那麼多疑,一定不會信的,所以拿捏分寸很重要。 這話他聽著還是有幾分受用的,尤其是最後一句。 看來這次罰她,還是沒有白費力氣,她還是乖順了不少。 要是她一直都這麼聽話,他會放鬆對她的控製。 當然,他也不會讓她離開這棟房子,隻是不讓她住在黑屋子裡,對她也算是恩賜了。 母親的辦法果然有用啊,為什麼早沒想到呢? 她懂得適可而止,不敢再多說其他的,怕適得其反。慢慢來吧,要想逃出去,估計還需要一點時間。 他從她身上翻了下去,躺在她身側,也沒再說什麼。 她不知道他是準備和她一起在這黑屋子裡睡,還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現在幾點了?能不能把手機還給我?”她輕聲問,很溫柔的語調。 他沒說話,她就再次承諾:“我保證隻是給家裡打電話報平安,我怕我長時間的不打電話回去他們不放心,到時候會報警找我的。” 喬宇石當然不怕她報警,誰也不會管他這種事的。 但他能體諒她作為女兒的心事,也是很讚成孝順的,就把手機拿給她。 “現在打,才十點,估計還沒睡。你要是想耍花樣......” “我不會,我真的隻是報平安。”她急切地說道,才到床上摸索手機。 倒是他先拿到的,把手機放到她手上。 齊洛格明白,她就算是告訴父母了,也未必能救的了她。何況,她和喬宇石的關係就會大白於天下,父母一直以為她是因為和江東海相愛才結婚的,肯定接受不了她為了父親的性命和廠子去做情婦的事。 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她跟母親笑著說:“我還在外地,你們不用擔心我。” “和東海怎樣了?要是有什麼委屈,要跟媽媽說。”柳小萍在電話中不放心地問。 有人關心她呢,多好。 人活著要是連個關心的人也沒有,那真的活的太沒意思了。 齊洛格的心中湧過一陣溫暖,為了關心她的人,她要努力撐下去。 不管喬宇石怎麼為難她,她相信他不會永遠這麼關著她。現在能允許她給家裡打個電話報平安,已經就是個好兆頭了,說明他在心軟。 “沒事,媽媽,都很好,你彆擔心。我爸爸身體還好嗎?廠子沒有了以後,他心情肯定不好,您多陪陪他。” “好,他最近在忙著找工作呢,聽說已經談的差不多了,談好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一定啊!晚安媽媽!”齊洛格說道,母親答應了兩聲再叮嚀幾句,才不舍地掛了電話。 聽到那方傳來的嘟嘟聲響,齊洛格忍不住又想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