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些麻煩的事。爺爺奶奶都見過她了,說服他們可能真需要費很多功夫。 為了她,他不管怎樣,也會讓她正式嫁到喬家的。 隻是需要她等待,也是苦了她了。 “齊洛格,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我們重新開始好嗎?名分上,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他正色道,說著又想去抓她的小手,卻被她閃避開了。 “對不起,剛剛也許我給了你錯覺。畢竟我們曾經在一起兩年過,很多事情真的是有了習慣。”尤其是在身體上,好像被他接近,成了一種本能,但這一定跟愛情沒有關係。 “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有男朋友。你和雪兒,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在一起。即使是假的,既然你們沒有分開,那就是有你們的理由。她曾和我說過,她也有無奈之處,我相信她。這樣很好,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 她的表情再次恢複到冷漠疏離的狀態,是她恍惚間忘了他曾是怎樣傷害她的。 一時的迷失還在她自己可以原諒自己的範圍內,但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真的跟一個那樣不信任自己的人在一起。 她的話讓他的心像上次被刀子捅傷一樣難受,他帶她來看了,她知道他和雪兒沒有半點關係,為什麼還是不接受他。 到底要他怎樣做,這倔強的小女人才會回到他身邊,讓他疼,讓他寵? “彆這麼快拒絕我,你再考慮考慮。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又喜歡我,為什麼不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呢?”他傷感地看著她,再次爭取道。 “因為我已經答應了他,他是我男朋友。今天我已經對不起他了,以後真的請你彆再來找我。不是你說的嗎?如果今天帶我見個人,我還是不改變我的想法,你就放我走。你是堂堂的喬氏總裁,不會說話不算數的,對嗎?” 他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他乾什麼要給她做這樣的承諾? 可是承諾做了,要反悔是不可能的,他隻有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他了。 他是那麼不甘心,她要是不喜歡他也就算了,偏偏她是喜歡他的。 “好吧,我放手,希望你也不要後悔。”他狠了狠心,咬牙切齒地說。 他敢斷定,她一定會後悔的,她一定會發現肖白羽沒有他適合她。 她的骨子裡是有野性的,她需要有男人征服她。肖白羽也許是溫柔的,說不定對她也百依百順,可她真的會滿足嗎? 他覺得她不會滿足,她會覺得沒有味道,生活就像是一杯水。 “我不會!”她堅定地說完,就想打開車門下車。 “我送你回去!”他淡淡地說,這語氣卻是不容她拒絕的。 她心內歎息了一聲,忽然發現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迫不及待地要離開他。 這個剛死而複生的人,她真的隻是見一麵就再也不見了嗎? 他們就再沒有交集了,就真的永遠都沒有理由說說話,沒有理由坐在同一輛車 同一輛車裡了? 如果當時他真的死了呢?她每次想到他死了,想到他緊緊閉著的雙眼,她心裡就堵的難受。 他活了,其實她是高興的。她希望他好好活著,快樂的活著。她即使是不愛他,也要他幸福。 她的手已經放在了車門上,又拿了回來。 他發動車子,很慢很慢地滑行出去。 這條路,他希望漫長無比,漫長到沒有儘頭。 她不說話,他曾經對她的好又一次的湧上腦海。 也許是因為她是他第一個女人嗎?所以他不會取悅女人,他做的事情總是隔靴搔癢,沒辦法讓她高興。 但他做了,他並不是沒有對她好的時候。 還有,他曾經就那麼義無反顧地撲到了她身上,讓她毫發無損。 不由自主地有些傷感,為了再見不到這個人。 她很想歎息一聲,可她不能歎息,不能讓他覺察出她似乎有些舍不得他。 喬宇石心中更傷感和無奈,彼此無言,車內是漫無邊際的靜默。 靜默讓兩個人感覺很壓抑,偏這壓抑又無從釋放。 過了很久,還是齊洛格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身體全好了嗎?”她輕聲問。 “你關心嗎?”他眼睛看著前方,這句話問的很傷感,也好像有幾分委屈。 “我......”我當然關心,你是為了我受的傷,我又不是沒心的人怎麼能不關心? 她想了想,話終是沒有出口。 “隻要死不了就行,就算死了,也是我活該,誰讓我不知道珍惜。”他說道,讓她又是一陣心酸。 其實他也是孤單的是嗎?她以為他有妻子有孩子陪伴,會很幸福,他卻什麼都沒有。 他是那麼可惡,壞的變態,他本來就該孤單,她為什麼一想到他是孤單的就會難受。 齊洛格,你是同情心泛濫了吧? 忘記他傷害你的時候,眼睛也不眨一下,你怎麼哭,怎麼哀求,他為你心軟了嗎? 好像隻有去想他可恨的時候,她才能讓自己的心不糾結的那樣難過。 時間過的很慢,又過的很快,一路還是過去了。 到了齊洛格家外麵,車停了,齊洛格伸出右手想打開車門,喬宇石卻忽然抓住她的左手,說道:“如果後悔了,隨時來找我,我等你。” 齊洛格怔住了,她不由自主地回頭看向他的臉,不敢相信這話真是不可一世的喬宇石說的。 他是多麼驕傲,多麼強勢的男人。在他的字典裡永遠都隻有,你是我的女人,這樣霸道的詞句。 他真的改變了?是為了她,收斂了他自己? 她是不想被他感動,可她發現自己還是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