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洛格仿佛打了一場大仗,幾乎被抽乾了力氣。她真慶幸父母沒有來,否則他們會怎麼樣的傷心。 拿出手機,想給二老打個電話,又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即使他們沒有來參加婚禮,也不代表他們不關心她的事。父親的脾氣倔強,他肯定還是沒想通。至於母親,她估計她的一顆心早就飛到了婚禮現場吧。 她得好好思考一下怎麼跟二老解釋交代,才能讓他們不為她操心。 出了酒店大門,她就沿著馬路慢悠悠地走著,一口接一口的深呼吸。 酒店在郊外,來這裡的都是開私家車。 齊洛格想離開這裡,連出租車都打不到。 她隻能往前走,期待著能有公交車讓她坐上去。 從沒想過自己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離開她的婚禮,她仰頭看了看天,天空晴好,她的心好像也放了亮。 這才知道自己有多不想嫁給肖白羽,喬宇石的出現,讓她想來會有種淡淡的甜蜜。 他竟會那樣維護她,她想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做得到吧。 此時,她完全原諒了他曾經那樣過分的對待她,那個混蛋,他真的跟從前不一樣了。若不是顧慮著雪兒和阿欣,她恐怕真的會投入他的懷抱,承諾和他白頭到老。 正走著,忽然有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地滑過來,在她身邊穩穩地停下。 “上車!”喬宇石搖下車窗,對路邊的她說道。 哪怕隻是聽到他的聲音,她的心都不由自主地狂跳了一下。 往前方看了看,路沒有儘頭,卻沒有一個公交站牌。 她這麼大的肚子,不可能走那麼遠的。 沒和他多說什麼,她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和孩子怎麼樣?”喬宇石問,經過這一番折騰,他真是非常擔心她,也擔心肚子裡的寶寶。 “沒事。” “我摸摸!”他沒急著開車,伸手放在她肚子上。 “怎麼這麼安靜?還說沒事,我每次摸她,她都很活躍。”他輕聲問道。 “你每次摸都是直接摸肚皮,今天隔著這件喜服,還隔著裡麵的毛衣,她不一定感覺得到。” “這也不厚啊,不可能她感覺不到的。” “喂,小家夥,我是爸爸啊,你在裡麵乾什麼呢?”他費力地從駕駛座探過身,頭靠向齊洛格的肚子,跟肚子裡的寶寶說話。 小家夥可 小家夥可能是剛才睡熟了,這會兒醒了,聽到爸爸的聲音,使勁兒踢了兩下。 “哎呦......”痛的齊洛格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怎麼了?”喬宇石緊張死了,目不轉睛地看著齊洛格的小臉。 “你趕快起來吧,就會製造混亂。你這麼跟他說話,他踢的我痛死了。” “好好好,不說了,回家再說。乖寶貝兒,我們回家再說話,玩遊戲,好不好?”跟乖寶寶交流完,他抬起身,該輪到和媽媽交流了。 見他起來好像有點艱難,齊洛格問道:“你剛剛怎麼那麼激動?傷口還好吧?” “你摸摸看好不好?”喬宇石說著,抓住齊洛格的小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 她想要縮手,他卻攥的很緊,不許她逃開。 “摸到了心跳嗎?”他低沉著聲音問道,眼睛定定地看著她,灼熱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給融化了。 “摸到了,你放手吧。”她慌亂地說,不敢看他的眼。 “我說過不會放手,就永遠都不會放手。”他堅定地說。 “為什麼不放手,為什麼你就不肯聽我說一句話呢?昨晚我就跟你說了,不要來,你到底還是來了。為什麼要在那麼多人麵前說出孩子是你的,你是喬氏的總裁,你的形象就是喬氏的形象。你怎麼這麼衝動啊?我的名聲沒有那麼重要,我就是一個小百姓,過了這段時間就沒有人會想起來了。你不一樣,你這麼做,萬一被你爺爺奶奶知道,他們一時怎麼接受得了?”她雖然感動,卻還是想責怪他。 尤其是程飛雪父親在場,這可是一件麻煩事。 “我沒想那麼多,我就是不想讓你受傷害。小東西,你腦袋怎麼那麼不清楚,那個混蛋都這樣對你了,你還在為他說話。我看他身敗名裂也是活該,下地獄都不過分。” 想到肖白羽怎麼欺負自己的女人,想到齊洛格站在那兒手足無措的可憐模樣,他真恨不得回去再給肖白羽補上兩拳。 “他有不得以的苦衷,你不懂!”齊洛格急切地解釋道,她是不想讓喬宇石誤解肖白羽的為人。 這話說的喬宇石很生氣,醋壇子立即倒了。 “是,我不懂,你們兩個多郎情妾意啊。我看你真是沒被他傷害夠......你這個混蛋!” 齊洛格沒注意到喬宇石咬牙切齒的話,她現在就在想,到底是什麼讓肖白羽這麼乾呢? 一定是許亞男,不會錯。 她都敢公然到慕容家害她,做出阻止婚禮的事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了。 可她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呢,為什麼肖白羽也會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