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沒有逃出喬思南的眼睛,他跟到喬宇石的房門外,聽他們在裡麵的對話。 “你怎麼來了?這樣很危險,你不該來找我的。”程飛雪的聲音,透著幾分焦慮,幾分激動。 “雪兒,我不能沒有你。跟我走吧,我不知道你為了我吃了這麼多苦,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我們走,什麼都不管了。” “不行!我不能走,這樣是害了你。”程飛雪哭了,她多想聽從自己的心意跟阿欣私奔遠走高飛啊。 阿欣一把抱住了程飛雪,多日的相思化成了激烈的熱吻。 他的女人,程飛雪是他的女人,是他朝思暮想,願意為她死為她生的女人。 沒有了他,生命就沒有意義。 好一對苦命的鴛鴦,拆散了怪可惜的。 隻是現在是喬宇石和他喬思南的關鍵時刻,越到要行動,就越要處處聽從喬宇石的,麻痹他的思想。 他是一個可怕的敵人,很多事情都是料事如神,就像程飛雪和阿欣的事,他預料的是多麼的精準。 也就是他這麼多年處心積慮地取得他的信任,才讓他對他沒有防範。要真是讓喬宇石提前嗅出他有不忠的氣味,他是鬥不過他的。 他什麼也不管了,要,就是要,此時此刻。 喬思南現在隻要咳嗽一聲,他們就會停止瘋狂的舉動。 但他當做不知道兩人要乾什麼,就讓他們在喬家偷情好了。喬家,本來就不是個乾淨的地方,他期待著看見喬家臟,看見喬家亂。 好像隻有這樣,枉死的母親才能安息。 狂亂的交纏持續了很久,喬思南就那樣耐心地在門外守著。 “雪,我的寶貝兒,我愛你,我永遠愛你,隻愛你一個人。”阿欣訴說著他的鐘情。 “我也愛你,阿欣,我愛你,我隻給你一個人。”程飛雪壓抑著低泣,控製不住自己的淚。 多久了,她想他,想的都要死了。 要是他真跟喬菲雨了,她會怎樣的痛苦,她會瘋了的,一定會的。 “所以我們要逃走,我故意在喬家人麵前裝作要跟喬菲雨好的樣子,讓他們不注意。雪兒,我們一起走,我們出國,我們永遠守在一塊兒。答應我,明晚下午三點,我找個理由先出去,你再跟上來。我們在明溪山見麵,一定要來。要是不能跟你相守,活著還不如死了,所以你一定答應我,一定!” 他的話激發了程飛雪的想法,是啊,要是沒有他,她也活著沒意思。 她豁出去了,不管未來遇到什麼,她要勇敢地前行,勇敢地和他一起。 “我答應你,阿欣,我們走。” 該聽的都已經聽到了,喬思南腳步輕輕地離開。 ...... 齊洛格再次閃身進了喬宇石關禁閉的房間,聽著他的氣息聲向他靠近。 “你吃飯了嗎? 飯了嗎?”她小聲問。 “沒有。”也許是意識到剛才對她的態度欠佳,怕小東西再生氣跑掉,喬宇石老實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為什麼不吃?” “思過期間本來就不能吃飯。” “思過期間能那個嗎?你還不是照做了?” “我爸爸隻是不讓我吃飯,沒說不讓做ài。”他說的一本正經的,齊洛格差點被他的話噎死。 好吧,他什麼都說的出口,她還真爭不過他。 “哎呀,你就吃一些吧,又沒人知道。” “我沒事,從前關緊閉,有時候持續好幾天隻給喝水,不給飯吃,也沒影響到我的身體。放心吧,你隻要乖乖地待在我身邊,我少吃兩頓飯也沒什麼。”歎息了一聲,他拉過她,再次摟抱到懷中。 有時候他真拿她沒辦法,再大的怒氣在她麵前也會消失。 也許這就是愛吧,總會為了一個人讓步。 她又何嘗沒有這樣的想法,想跟他賭氣,氣他剛才那樣不講道理地強她。 就是生不起來氣,還總在心裡為他找理由,檢討自己的過錯。 她真舍得走嗎?這樣厚實的懷抱,她每次靠著就感覺安全無比,她怎麼舍得離開? 嗅著她柔潤的發香,他全身都覺得神清氣爽的。這麼多年,禁閉也不知道關過多少次了,這次還是最高興難忘的。 “寶貝兒,要是剛剛我不讓思南去說服你,你會真走嗎?” “當然會了。”她嘴硬地說道。 不管齊洛格怎麼勸,喬宇石還是沒吃飯。 “晚上我不能陪你睡覺,你在喬宅不習慣,就跟程飛雪去睡吧。” 反正彆人覺得她們都是他老婆,都睡在主臥也沒什麼。 他人雖在關著緊閉,卻要處處幫她設想周全,齊洛格心裡很是甜蜜。 她是非常願意的,可以跟程飛雪聊聊天,像小時候那樣了。 “我走了,你自己要保重如果想要吃飯你就給我發信息,我隨時給你送進來。”走之前,齊洛格還是不放心他。 黑暗中隻聽到他無所謂的輕笑,卻是讓她放心之意。 “就今天明天兩天,不用擔心我,乖。”吻了吻她的額頭,讓她快走。 “要不我跟你在這裡罰著吧,陪你說話。”她真不舍得走,她一走,漆黑黑的他一個人就算不怕也孤單啊。 “傻瓜,這裡連個床都沒有,你要一直站著還不累死你。要是讓我爸爸知道還不打折我的腿,快出去,再不許來了。” 齊洛格一聽他可能被打,萬萬不敢多留,使勁兒親了他的臉幾下,才摸著黑找到飯盒拿走了。 到了晚上吃飯,喬顯政還是黑著一張臉。 齊洛格邊吃著飯,邊低著頭想著,他怎麼就不提一下喬宇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