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她竟然不說,看他晚上怎麼懲罰她。 齊洛格挑釁地抬頭看他,眼神裡滿是狡黠。 她就不說就不說,誰叫他以前老欺負她來著。 這是她的秘密,她知道就好,不告訴他。 “寶貝兒,我們可是說好了,誰不實話實說,誰就要受罰。你說,你想我怎麼折騰你?”這話他沒有說出口,但她從他灼熱的雙瞳中能夠讀懂。 臭壞蛋,大壞蛋,就知道罰她,她才不會屈服呢。 還以為像從前啊,他想怎樣就怎樣,現在要玩親親,得看她的心情。 這兩人眉來眼去的甜的讓人吃不消,程飛雪和阿欣轉過身,又去恭喜另一對新人。 “思南,祝福你!”喬思南的臉有一麵依然像喬宇石一樣的俊逸,另一麵卻布滿了傷疤。 上次他掉到巨石上,毀了半張臉,依照喬家的財力,當然可以把那半張臉複原。 喬思南卻不肯,他要每次看到,提醒自己心胸要開闊。 這是他欠大哥的,命已經還了,老天沒有要他。 他本來還想要尋短見,奈何夏宛如在他床前哭的昏天黑地的。 她說:“你要是死了,我會跟你一起死,一定不會獨活在這世上。” 她被他欺負了那麼久,她從來都是他的跟班,太虧了。她也要像自己的妹妹一樣,翻身做主人,他們姐妹一起把喬家的男人徹底奴役了。 喬思南一條命差點沒了,喬顯政被通知到的時候,以為再見不到這個兒子。 他才發現,其實他的心裡也不是沒有這個兒子的。 對他不好,是因為他是一個汙點,總會讓他想起是怎麼被人算計的。 英明一世的喬顯政,接受不了自己有瑕疵,他是真的非常渴望完美的。 假如兒子就這樣死了,他的人生才更不完美了。在夫人的勸說下,他幡然醒悟,親自去跟自己兒子說了一聲抱歉。 癡情的夏宛如,久違的父愛,這所有的一切喚回了喬思南的性命,也徹底清洗了他內心從前所有的陰暗。 此時他的臉是毀了,醜了,心卻變美了。 這一輩子,他要做的事情就是給大哥贖罪,想他所想,為他奉獻自己的一生。 程飛雪一家剛被請進去,又一輛豪華跑車在喬宅門口停下來,慕容博邁著優雅的步伐下車。 “哥!” 慕容博點頭,走到喬宇石身邊,伸出大手:“小子,恭喜了,好好對她。” “謝謝!” 慕容博偏過頭,在喬宇石的耳邊輕聲說道:“我不是她哥,我跟她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你要是不對她好,我隨時把她帶走。” “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喬宇石淡笑,一副誌得意滿的模樣。 “喂,你們兩個大男人,這麼說話不嫌肉麻?”齊洛格笑道,此時有禮儀過來通知。 “老爺子吩咐,時間到了,請四位新人入內行禮。” “喬宇石先生,您願意娶齊洛格為妻,無論貧窮或富有,健康或疾病都不離不棄永遠愛她嗎?” “我願意!” “齊洛格女士,您願意嫁給喬宇石,無論貧窮或富有,健康或疾病都不離不棄永遠愛他嗎?” “我......”齊洛格頓住了,願意兩字沒說。 連喬宇石也覺得意外,她這是要乾什麼?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下文。 “我要問你個問題。” “?”這好像不在排練的範圍之內啊,什麼問題,這麼慎重,非要在這個時候說? “問吧,就算是幾千幾萬個問題,我也願意用真誠來回答你。”喬宇石難得地幽默了一下,緩解了在場所有人緊張的情緒。 “無論我跟誰短信往來,跟誰吃飯看電影,有誰忽然闖進我們家說我跟他相愛,你都會相信我嗎?” 小東西,可真夠記仇的了,喬宇石真是汗滴滴,以後再不敢欺負她了,否則他可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哄她。 “當然會相信,我喬宇石在所有親朋好友麵前鄭重發誓,在任何情況下都會相信我的妻子,愛她,尊重她。寶貝兒,嫁給我好嗎?”牽起她的小手,深情地印上一吻。 “好!”她終於彎起嘴角甜甜的笑了。 ...... 洞房花燭夜,齊洛格挑燈夜戰,不是滾床單,而是在親手設計未來奶茶店的圖紙。 “寶貝兒,春宵一刻值千金,睡吧?”這句話,喬宇石在她身邊已經說過了幾千幾萬遍了。 “不著急,你困你就睡。” 小東西故意的,想要讓他冒火是吧? “一個人睡不著,我們不能辜負了洞房花燭啊,得親熱一番吧?”說著,果斷壓下。 “哎呀,我要上廁所,你彆亂來。”好吧,老婆大人的膀胱要緊,他不情不願地起身。 衛生間裡,齊洛格洗完手,想著今天終於嫁給這個大混蛋了,滿心的甜蜜。 陶醉地閉上了眼,冷不丁的後背一熱,被某男輕輕地摟住了。 “討厭的,你怎麼總喜歡到衛生間抱人家?” “我還喜歡在衛生間愛人家呢!”他邪惡一笑。。 “啊!你變態!你......嗯哼......” 那晚在衛生間,一番激情繾綣以後,齊洛格的肚子慢慢起了變化。 這當然是喬家的大喜事,喬顯政甚至親自下命令,讓喬宇石減少工作量,把更多的時間用來陪齊洛格。 齊洛格整日裡被當成大熊貓照顧,不由得發悶,她撒了幾回嬌,讓喬宇石陪她去旅行,等她胎兒穩定了,喬宇石才終於答應她。兩個人去了風景秀美的江東省,某天兩人剛逛完古董街,上車之前,忽然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在他們眼前停下,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女孩被人扔下來。 齊洛格見到血,本能的一驚,喬宇石忙摟住嬌妻的肩膀,輕聲說:“彆怕,我們上車吧。” “不,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既然讓她碰上了,豈能見死不救,齊洛格不相信什麼孕婦不能見血的迷信說法。現在老婆最大,喬宇石隻淡淡地說:“好,我陪你去看看。” 兩個人在前麵走,保鏢在後麵跟著,走到那個年輕女孩身邊停下來時,隻見那女孩正艱難的爬起來。 當她抬起頭時,清秀的麵容讓喬宇石 喬宇石和齊洛格都為之動容。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女人,看年齡,大概二十出頭,完全素顏,還能這麼美,連齊洛格都自歎不如。 “請問需要幫忙嗎?”齊洛格輕聲問。 女孩警惕地看了他們一眼,又驚慌失措的看了看四周,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看來把你弄成這樣的人,是個有權有勢的人吧?”喬宇石篤定地問。 女孩輕輕點了點頭,開口說話,聲音有些嘶啞:“是,所以謝謝你們,我的事你們不用管了,沒人能幫得了我。” 一看女孩的樣子,就是不想連累彆人,這份善良和倔強和齊洛格多麼相似。 齊洛格拉了拉喬宇石的袖子,眼中有請求的意味。 “彆人幫不了的事,也許喬某可以試試,你不妨說說,你因為什麼事,到底得罪了誰。” “宇石,我們還是先送她去醫院,處理好她的傷,再慢慢說吧。”齊洛格看女孩的傷口還在滲血,彆提多揪心了。 到醫院,處理好傷口,喬宇石讓保鏢都在門外等著,特彆病房裡隻有齊洛格喬宇石和女孩三個人。 處境的安全終於讓女孩卸下顧慮,開始緩緩訴說。 “我叫夏一涵,是東江省臨江市人,我的男朋友莫小軍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孩子。有一天他被臨江市商會會長的女兒於珊珊看上了,於珊珊軟硬兼施逼迫他和我分手,小軍不肯,想不到無法無天的於珊珊竟然在小軍的住處放了一把火,把他燒死了。警方給的結果是意外,可這明明是蓄意殺人。我四處去告於珊珊,臨江市根本不接這個案子,我到我們的省會東江市來告,結果於珊珊派人找到了我,把我關押起來,毒打我,威脅我,讓我不準再告……” 齊洛格聽了,氣的直咬牙:“還有這樣的事,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夏一涵苦澀一笑,“於珊珊就是王法。我知道我再告下去,連我的命都可能保不住,但我不會放棄的。” 夏一涵的表情透出的堅定讓喬宇石和齊洛格震撼,今時今日,有多少人能為過世的男友豁出性命啊。 齊洛格看向喬宇石,喬宇石自然明白愛妻的心意。隻是東江省的水很深,他們有他們自己的係統,他也不好把手伸進來。微微皺眉沉思了一下,喬宇石才沉聲說:“我知道一個人,能幫你報仇,東江也隻有他,有實力把於珊珊連同她的父親連根拔起。” “請你告訴我,這個人是誰,無論有多難,我都會求他幫忙。” “他是東江的太子爺,黑道白道通吃,實力遠遠強於我喬某。隻不過,他不太輕易見人。當然,你有決心去,也不是沒有辦法。我聽說,他的府上正在招聘女傭,光是參選的人就有成千上萬,而且還需要有介紹人才能進的了他家大門。” 這麼一聽,絕對是個大人物,夏一涵聽得出來,想要如願勢必是千難萬阻。可是她哪怕耗儘一生,也絕對不會讓於珊珊逍遙法外。 “喬先生,請問您能幫我介紹一下麼?” “我不便出麵,這樣,你去找這個人,他能幫你。能不能成,太子爺以後會不會幫你,全看你的造化了。” 傳說中的太子爺是東江省某大人物葉浩然的兒子,跨國能源集團的億萬總裁葉子墨。 提起這個名頭在東江省可是人儘皆知,他英俊瀟灑,多才多金,更是各高官千金和富豪名媛極力追逐的對象。 即使隻是選女傭這樣的小事,也絕對不同尋常。 夏一涵一襲白裙,出現在葉子墨位於郊區的金碧輝煌的奢華彆墅門口。 她把自己被輕風吹亂了的長發隨意地攏在耳後,一張俏麗而乾淨的小臉兒一經出現就讓眾多候選的年輕女子們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夏一涵掃視了一眼現場,覺得她真是太低估這位太子爺的影響力了。 她眼前,黑壓壓的長隊看不到儘頭。 這架勢,哪兒像招女傭,就是選秀節目競爭恐怕也沒這麼激烈。 “排好隊,一個一個來,一律先準備好身份證件,生活照片,學曆證,登記後到a區進行初次麵試。”安保員拿著一個大喇叭,站在高高的台子上維持秩序。 夏一涵在各種脂粉味,香水味中間排著隊,心中忍不住在想:做姓葉的保姆,真的比去世界五百強應聘高管還讓她們趨之若鶩嗎? 如果不是為了莫小軍,她怎麼也不會來湊這個熱鬨。 現在,她不僅要來,還必須要披荊斬棘,最終留在姓葉的身邊。 她默默地跟著隊伍緩步往登記的地方走,身前身後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我知道我這種長相,太子爺肯定看不上,能親眼看他一眼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了。” “就是就是,我也是這種想法,聽說女人看到他,很容易眩暈的。” “你們聽說沒有,天後怡冰為了他自殺,他都沒有答應娶她。這麼完美的男人,可惜就是太冷酷了點兒。” “你知道什麼?那是怡冰自己犯賤,主動爬上他的床,還妄想著嫁給太子爺。也不照照鏡子,就是市長千金,他都不正眼看看,何況一個戲子。” “哎,要是誰能有那麼好運給太子爺做傭人,真是美死了。” 說這話的女孩兒,臉上有一雙大大的酒窩,兩眼放光,說到此處,使勁兒攥了攥拳頭。 終於到了登記處,夏一涵把早準備好的相關資料交給工作人員,聽到那一男一女在交頭接耳。 隨後,他看到那名身穿白色襯衫的工作人員拿起麵前的對講機說了一句:“第一輪,留下六十人。” 海選淘汰夠多的,夏一涵苦澀地淡笑了一下,又隨著一眾人等去了a區。 那兒更熱鬨,就像中影放榜現場。有人在歡呼“啊!我通過了!” 一濃妝豔抹的美人哭著大聲質問:“為什麼不要我,我長的這麼漂亮,你們有沒有眼光?” 還有一位更有範兒的,在被安保人員帶走的時候扯著人胳膊大叫:“太子爺需要我!” 夏一涵的腦海中忽然就想起了皇宮選秀的事,賜花,撂牌子,賜香囊。 她暗暗捏了捏裙擺,微閉雙眼想著她摯愛男人的臉,為了他,她必須必須留下!堅決不能被撩牌子。 初次麵試,沒有說話的機會,就站在那兒,讓評委們看看就行。 夏一涵走到a區選台前,衝三名工作人員微微笑了一下,三人一致說道:“通過!” 她略略鬆了一口氣,在工作人員引領下去了b區。 這一關的考題是,用一句話回答,葉先生最想聽到你說的話是什麼。 紅衣服的女孩兒走到評委麵前,甜膩地說道:“是,葉先生,請吃飯。”評委擺了擺手,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