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首爾,童文雅在韓國警方那裡了解到金鬆仁有合法工作,在韓國內沒有過任何不良記錄。要定他的罪,很難,她隻能和韓警方一起跟蹤他,暗地取證。 金鬆仁除了上班,就是回家,一連跟了幾天,每天如此。 就在童文雅和韓刑警都有些沮喪的時候,某晚,終於有了新情況。金鬆仁去了一家娛樂會所,童文雅喬裝打扮後也混了進去。 昏暗的包廂內煙霧繚繞,童文雅見金鬆仁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離的很近,在低聲說著什麼,那男人帶著一副墨鏡,遮住了半張臉。 墨鏡男薄唇勾起一抹壞笑,往童文雅的方向看過來。 那笑容很熟悉,即使他戴著墨鏡,童文雅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找了他這麼多天,他竟然在這裡!他沒有回淳於家?看起來跟金鬆仁關係不一般,像是很熟絡的朋友。他是潛伏在他身邊調查?還是已經恢複記憶,回到了他從前的生活? 童文雅沉思時,身邊一個韓國女服務員叫她,耳麥裡傳出同聲翻譯,“她說讓你給角落裡穿黑衣服的兩名客人上洋酒。” 角落裡穿黑衣服的客人正是金鬆仁和墨鏡男,她接過托盤,放慢腳步朝他們走過去。 金鬆仁對她應該有印象,不過她化了濃妝,包廂裡燈光又暗,應該沒那麼容易認出來。 她儘量低頭,彎身把酒放到他們麵前,用韓語說了句請慢用,就打算離開。 “卡其馬”,男人摘下墨鏡,確實是蕭野。他居然用韓語和她說話,語氣和神態居高臨下。沒認出她?他的話,不用翻譯,童文雅也懂,是不要走。 不知道他的用意,她靜靜的站在原地,沒動。 蕭野看了下酒瓶,又說了句話。 “倒酒”,翻譯的話和童文雅的猜測一致,她低下頭恭敬地幫他們兩人把酒倒上,又要走時,再次聽到蕭野說話,“卡其馬!” 擦,沒完了?卡你妹!再糾纏下去,都要被金鬆仁認出來了!童文雅勉強擠出一絲笑,用提前學好了的韓語問,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他用熟練的韓語說了一串,“小姐看著很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我最近去過中國日本和馬拉西亞。” 翻譯在耳麥裡教了句,您認錯人了,童文雅依葫蘆畫瓢地學了,末了加了句,“阿雜西(大叔)”,聲音咬的很重。 金鬆仁也注意到了童文雅,皺著眉冷冷地打量她,從頭發一直看到裙擺,看的童文雅有些緊張,她孤身一人在這裡,金鬆仁分分鐘就能結果了她,韓刑警想救她都來不及。 這時包廂的門忽然被拉開,伴隨著一陣說笑聲,一群打扮時髦的青年男女簇擁著一個長相嬌美的卷發女人走進包廂。 包廂裡所有人都站起身來,恭敬地和卷發女打招呼,金鬆仁也笑著用英語說了聲生日快樂,唯有蕭野依然懶洋洋地靠著沙發坐著,沒動。 翻譯告訴童文雅,她叫車妍秀,是秀和集團董事長的女兒。 “歐巴!”車妍秀眼睛彎成一條縫,露出甜甜的酒窩,朝蕭野走過去。 嘖嘖,嗲的人要起雞皮疙瘩了,傻子都能看出來她喜歡蕭野。那蕭野呢,是不是也喜歡她? 蕭野嗯了一聲,車秀妍對他的冷淡好像有些失望,隻一瞬又笑起來,熱情地張羅大家喝酒。 韓國人很好酒,性情奔放,眾人拉開一醉方休的架勢,舉杯暢飲,沒人再關注童文雅了。她就跟著其他服務員一起,不停的上酒,開酒,暗暗留意著每個人的一舉一動。 車妍秀喝的臉色緋紅,在眾人起哄下走到台前拿起麥克風,可憐兮兮地看著蕭野:“歐巴,………..!” 翻譯說:“哥哥,今天是我的生日,求你和我一起唱首歌吧!” 所有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蕭野,掌聲熱烈,他依然是懶洋洋的模樣,優雅地起身來到車妍秀身邊接過話筒,和她唱了一首情歌。 車妍秀歌聲中摻雜著幾分哽咽,激動的心情顯而易見,蕭野低沉渾厚的嗓音把男聲部分演繹的儘善儘美。太好聽了,在場所有人都聽呆了,就連在執行任務的童文雅都有幾分陶醉。 “ki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