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能單獨和蕭野見麵,也可以近距離好好看看他,童文雅內心一陣激動。 門確實沒有上鎖,她輕輕一擰,門開了。 “誰?”看來即使被洗去了記憶,蕭野的聽覺還是那麼靈敏。 童文雅也不東躲西藏了,她大模大樣的走進他的客廳,見他正放下湯勺,麵色冷漠地往她的方向看過來,眉頭微微皺著。 “怎麼又是你?”不耐煩的語氣。 “是我,蕭野。” “滾出去!”淳於辰臉色平靜,不怒自威。 擦,要不是你失憶,你這麼跟我說話,我絕對一輩子都不理你。 童文雅安撫了一下自己的玻璃心,輕聲說:“你先彆急著趕我走,聽我把話說完,行嗎?你是淳於辰,淳於家的大少爺這麼有風度,怎麼會連個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人留呢。” 淳於辰冷哼了一聲,不再看她,而是優雅的拿起湯勺,繼續喝他的羹湯。 這是讓她說了? “你是不是大概在一個月前失憶的?就沒覺得以前有過什麼重要的人和事讓你想不起來?” 見淳於辰微微皺起了眉,童文雅倍受鼓舞,她的話讓他動容了呀。 “你想不起來的人就是我!因為你涉嫌幾年前魅色會所的案子,我抓到了你,審問你。你為了報複我,跑到我們家裡去,那時你也失憶了,就在我家裡臨時吃住。我們一起去尋找當年魅色會所的主犯,那個叫金鬆仁的殺手要殺我,你幫我擋了一刀。也許就在那時,我開始喜歡你了。而你,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金鬆仁飛回首爾,我也跟去了首爾,在那裡再次遇到你。你幫我破獲了魅色的案子,再後來……” 童文雅越說越激動,眼中閃著淚花,走到淳於辰身前,伸手抓住他的手,動情地說:“你做了暗訪記者,成了全國矚目的英雄,上級派我保護你……嘶……” 還沒等她說完,淳於辰反手一把攥緊她手腕,把她往麵前一拉,狠戾的眸子迫人地盯住她。 “你竟敢在我們家裝竊聽設備!偷聽我和弟弟對話!想死是嗎?” “什麼對話,你快放開我的手,好疼啊!”童文雅用力掙,越掙,越被他扣的緊。 “今天下午我和弟弟的對話,和你剛剛說的一模一樣,你這個女人,到底要乾什麼?”淳於辰把童文雅往前一推,他力氣太大,她被推倒在他對麵的沙發上。 好在是沙發,要是茶幾什麼的,這個力道,非要磕破頭不可。 狼狽的爬起來,真想揚長而去啊,他這腦袋是怎麼長的嘛。看著挺明白個人,怎麼這麼糊塗啊,急死她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為什麼不肯信。你看看,我這個跟蹤器就是你給我的。你說,要隨時知道我在哪裡。” 淳於辰微皺著眉拿起那枚跟蹤器,仔細端詳起來,童文雅的心情就像等待宣判的囚徒。 拜托了,一定要想起來啊。 “真會編故事,明明就是一個破紐扣,當我是三歲孩子?”淳於辰手一揚,紐扣跟蹤器就從敞開著的窗口飛出去了。 “你!” 童文雅要抓狂了,到底要怎麼跟他說他才能信啊。 “出去!”他冷聲下了逐客令。 “我就不出去!”惹急了,她也是很倔強的好不好。 “憑什麼你這個混蛋說看上我了,就霸道的不準我跟彆人來往。你說要跟我在一起就在一起,說忘記就忘記。還說什麼哪怕記憶被洗去一萬次,你也能認出我!你記得我嗎?說忘就忘!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忘了就忘了,還不聽我解釋!你憑什麼這麼欺負人!”童文雅越說越委屈,眼淚在眼眶裡轉了幾轉,終於克製不住,傾瀉而出。 她都氣哭了,還以為他多少會有些動容。 哪曾想他隻是冷冷看了她一眼,“演夠了嗎?說吧,這麼處心積慮,想要多少錢?” “你!可惡的混蛋!誰要你的臭錢!” 淳於辰起身緩步走到她麵前,把她扯進懷中,他邪魅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那是衝著人來的?” 說著,修長的手指貼上她嫩滑的臉蛋,輕輕摩擦,“既然這樣,脫了讓本少看看。身材好,本少可以考慮讓你暖暖床。” 討厭的家夥,童文雅鼻頭一酸,明知道他是有意侮辱,可是能靠近他懷中,她真的會陶醉啊。 以往有很多次,他不都是這麼突襲她的嗎?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聽著他黯啞的低語,童文雅迷醉的閉上眼。 “脫啊!”耳邊嘲諷的聲音打破了一切美好,童文雅咬著唇,使勁兒掙脫了他,星眸狠狠瞪著他:“脫你妹!自大狂!不認算了,等你想起來的時候,後悔死你!” 說完,她邁步就走。 不是她想放棄,實在是這家夥不可理喻。也許一下子跟他說太多,他很難消化,童文雅覺得還是應該給他一段空白時間,讓他好好思考。 誰知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淳於辰冷漠地開口:“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