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自己冤枉了他?可要不是他做的,他乾嘛要承認?還有人自願背黑鍋的嗎? “他承認了呀......”她有些沒底氣的小聲說道。 “他也許隻是生氣你冤枉他,傻丫頭,你是不是真不舍得他坐牢啊?” “我......”齊洛格被他突然轉換的話題問住,臉騰地一下紅了。 隨即想到他在辦公室對她做的事,羞怯又化作了憤慨,言不由衷地解釋道:“小勇哥,你彆誤會,我不讓他坐牢都是因為雪兒。” “好了,我誤會不誤會倒不要緊,隻要你知道自己愛的是誰就行了。” “我不愛他!”齊洛格激動地說,在他玩味的笑容中歎了一口氣。 “即使愛,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他是雪兒的丈夫,雪兒不孕已經很可憐了......” “雪兒不孕?” “不孕!”四年來,小勇就相當於是齊洛格的親哥哥,她不肯和父母說的話都會和他說。 雪兒的事她很糾結,自然也就知無不言地連假裝和喬宇歡戀愛的事也告訴了他。 傾訴了所有的事,齊洛格沉重的心總算輕鬆了不少。 “以後有什麼事彆忘了和小勇哥說,彆總一個人憋在心裡,知道嗎?”小勇柔聲說,對她的煩惱,確實很心痛。 “嗯!”她輕聲應著,在小勇的勸說下,勉強吃了點東西。 吃過飯,齊洛格要付款,小勇哥卻不許。 他說他再窮,風度總還是有的,不能讓她一個女孩家請他吃飯。 與以往一樣,他要送她回住處,她不肯。小勇便把她送上出租,目送她離開。 下午,喬宇石給開了個季度會議,散會後,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市局王局長打來的。 “喬總,今天下午有個姓齊的女人打電話來報案,說今早的流浪漢慘死街頭一案,是你所為......” 齊洛格回到公寓糾結了一下午,反複地回想著流浪漢出現以後發生的所有的事。 喬宇石看到報紙時,很吃驚的樣子,難道不是裝的,這件事真跟他無關? 一個流浪漢可能身體有病,也可能因為彆的忽然就死了。可又正好在侵犯了她以後死了,湊巧的解釋不通。 很想當麵再去問問喬宇石,想想中午時他的態度,她又打了退堂鼓。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李嫂在齊洛格房間打掃,雪兒來了電話,約她見麵聊天。 這一次,雪兒把見麵地點選在了她們母校,那裡有一家小吃店,裡麵酸辣粉的味道是兩個人百吃不厭的。 齊洛格吸取了前次的教訓,生怕喬宇石又臨時找她,在出租車上就把手機關了。 到了小吃店,雪兒早到了,已經點好了酸辣粉。 “阿欣也喜歡吃這裡的酸辣粉,所以我陪他先吃了一 吃了一點,你不介意吧?”雪兒問。 “跟我還客氣起來了,以前我哪次到,不是你們先吃了的?沒見你跟我解釋過!”齊洛格笑著,也坐下來。 “雪小姐,洛洛小姐,你們慢用,我先回車裡等了。” “彆呀,怎麼我一來你就走呢。不是早和你說過了,我和你還有雪兒,我們都是朋友,你彆總這麼客氣。”以前阿欣好像不這樣,自從程飛雪結婚了,他和她們都疏遠了。 “他要走就讓他走吧,我剛好要和你單獨談談呢。”雪兒說完,阿欣默默地離開了。 看著他落寞的背影,齊洛格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喜歡雪兒,她和雪兒都是清楚的,以前沒少因為這個開玩笑。 她還記得從前的雪兒,說長大了要嫁給阿欣,她不在乎他們地位懸殊什麼的。 難道人長大了,真是什麼都會變嗎?從前對愛情那麼執著的人,真的會為了一些世俗的東西而放棄最真心的人? “雪兒,你不喜歡他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喜歡的?喬宇石......他能對你比阿欣還好嗎?如果你真遇到了危險,我想阿欣會拚命護住你的,喬宇石能嗎?” “酸辣粉真辣,有段時間不吃了,都辣的受不了了。”程飛雪說著,從包裡拿出紙巾,試了試從眼角滲出的淚。 雪兒在回避,她說過的,不是所有事都能和她說。 她有難言之隱,齊洛格就不好再勸,尤其她現在和喬宇石這樣的關係,勸她和喬宇石分開,好像她想獨占他似的。 不再說話,齊洛格也拿起筷子,夾了幾根酸辣粉送進嘴裡。 上一次她們一起來的時候,都還無憂無慮的。如今物是人非,酸辣粉的辛辣味似乎更重了,嗆得她們難以下咽。 “今天和喬宇歡見麵,感覺怎樣?”雪兒不經意似的問。 “不錯啊,聊久了,發現他還挺可愛單純的。” “那你會不會考慮和他......” “不會!雪兒,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記得你以前就喜歡他這樣類型的,改了?”她追問道。 “以前?”齊洛格淒涼的一笑,以前她喜歡什麼樣的,早就不再重要。 “雪兒,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人了。”她輕聲說。 “你還是……”忘不了他?程飛雪這話差點脫口而出,說到一半吞了回去。 四年了,她小心翼翼地不敢在她麵前提起那個人,總以為當時她還小,經過一次重生不會記得。 或許是真忘了,但是感覺不會忘吧,否則她為什麼說再不會喜歡誰。 洛洛,他回來了,我和他以前並不熟,可他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聯係我,就是想知道你過的怎樣。 我該不該告訴你,過去發生的事?可我答應過他,也答應過你的父母,永遠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