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應該?心心念念追了兩年的人,對自己還這麼冷淡,宋祁淵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失敗。 在遇到蘇木之前,他也是談過戀愛的,可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都這麼久了,還是在被拒絕。 宋祁淵繼續可憐巴巴,那雙黑黝黝的眼睛裡,寫滿了委屈:“既然如此,那走吧。” 自從上次發現,在蘇木麵前表現穩重與正經並不管用之後,他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開始嘗試各種可能會讓她心動的類型。 效果嘛,從目前來看,收獲甚微。 因為他根本尋不到機會表現,蘇木總是在忙工作,兩人難得見一次麵。 她本就煩自己,有了正兒八經的理由之後,就更不會出來了。 他對自己在蘇木心中的地位認知十分明確,並且一直立誌於改變,要從倒數第一的位置爬到前三。 這是一個艱難而又遙遠的夢想,至少從現在來說,地位並沒有做出任何改變,不管他如何努力。 兩人同行,卻一路無話,距離不近不遠,被她刻意隔開。驕陽蒸發了大地上的水汽,燥熱的不像話,影子被拉在地上,重疊在一起。 影子可真像一對情侶啊……甜蜜的依偎在一起,羨煞旁人。 “你認識蘇夏。”蘇木倏忽開口了,語調平淡,還是和餐廳一樣的話,隻不過,這一次是篤定的語氣。 方才她想了許久,不可能每件事情都巧合的剛剛好。 “我……”宋祁淵原也想用餐廳的話搪塞過去,隻是觸到她冰冷淡漠的目光,生生換了種說法:“有生意上的往來。” 不到必要時刻,絕對不可以騙蘇木,那雙眼睛實在太過於淩厲,單看著,他就已經有點慌了。 被吃的死死的,可怎麼好? 不過那又怎樣,他樂在其中! “還有呢?”蘇木接著發問,垂下眼眸,看著地上交疊的影子,又往一旁走了走。 這下,連影子都分開了呢……宋祁淵不是未曾察覺到她的動作,眼底掠過一絲苦澀,也沒有再湊進去,“隻是有生意上的往來而已。” “新聞是你撤下去的。”蘇木又開口,依舊是平靜的敘述,聲音平淡卻不失犀利,聽得宋祁淵心中一驚,狀似無意的道:“什麼新聞啊?” 他心虛了,但又同時慶幸那兩個沒有腦子的手下沒有親自動手,彆說蘇木不會無聊到去查這件事情,就算查,也定是什麼都查不出來。 應當是可以放心的……隻是麵對她的愧疚,又層層湧了上來,終究還是對她撒了謊,雖然隻是一小部分,迫不得已,但也足夠讓他覺得愧疚了。 “宋祁淵,你能不能不要自以為是?”沉默了片刻之後,蘇木冷淡的開口,眼底沒有一絲溫情,仿佛看著陌生人一般,黑到了極致,裡麵林結了層寒霜,隻消看著,便讓人覺著覺得如墜冰窖,“我不需要你這樣,也不需要彆人來插手我的生活。 她還是知道了啊……也是,木木一貫聰明,又是學法的,任何蛛絲馬跡都難以瞞過她的眼睛。宋祁淵覺得有些驕傲,這是她喜歡的女孩子,優秀而聰明,可她眼中的冷淡還是深深刺傷了他的心,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否認吧,也沒了意義,不否認吧,她便會討厭自己。 這真是一個宿命題,無論怎麼回答都是錯誤的,他緘默不言,蘇木卻不打算就此放過,而是用冷靜的聲音說道:“我很感激你做的這一切,但我不需要。” 她寧願一個人在底層用最基礎的方式往上爬,也不想去麻煩任何一個人,見慣了人情冷暖,是是非非,這種虛無縹緲建立在喜歡之上的好,並不能夠讓蘇木有安全感,她更喜歡讓自己強大起來,強大到不用再被任何人欺負。 宋祁淵的欲言又止,她沒有讀懂,眉眼間是一貫的冷豔,說完這句之後又加了一句:“我不會接受你的任何邀請。” 哪怕他給出的待遇很優厚,哪怕他是誠心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