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之前的債務問題,謝瑜回家的時間並不算多,也是最近這幾個月才逐漸穩定下來。 安然就讀的學校在臨楓市,兩地距離過遠,平日裡也沒個空閒時間可以去看看,謝瑜心底是遺憾的,女兒的大學,她還一次也沒有去過呢。 而安然也自從出事之後,就變得愈發沉默寡言,尤其是這個暑假,她回到家裡,偶爾能看到安然獨自一人望著桌上的相框,一句話也不說。 可在她的認知裡,謝瑜是受害者,是需要被照顧的一方。 因此,謝瑜下班回家,安然總會儘所能調整自己的心態,避免給她帶來不必要的擔心。 但不過,這種狀態始終是假的,安然的演技也算不得好,總會有那麼一兩次,恰好被謝瑜看到。 都以為能夠瞞著彼此,到頭來不過是枉然。 因為在意,所以不拆穿,也因為在意,哪怕很累,也依舊在堅持。 謝瑜選擇不出去,留在家裡陪伴安然,原因她是知曉的,隻是沒了精力去應付,安然匆匆說了句:“媽,我回房間了。” 姿態幾乎是落荒而逃。 兩個人之間隔著一扇門,心知肚明彼此就在那裡,卻不敢再開口說一句話。 謝瑜怎麼也想不通,前幾分鐘兩個人還在愉快的交談,而到了此刻,隻能看著眼前的門,去猜測她的狀態。 看安然剛才的樣子,此刻她想必極為難受吧,這個姑娘將那件事情的罪責通通攬在自己身上,想必也是很累的。 可自己真的不怪她,也不認為這件事情她做錯了,但卻扭轉不了安然的想法。 在這個方麵,她固執的可怕,陷入了一個死胡同裡麵。 …… 在醫院交談過之後,蘇木便決定搬回臨楓市,臨走前,還是向秦逸表達了謝意,並且叮囑道:“麻煩你好好照顧蘇夏。” 短時間之內,她並不想出現在蘇夏的眼前。 對於蘇木的道謝,秦逸則是顯得很是驚訝:“謝謝我做什麼?” “蘇夏。”蘇木垂眸,簡潔的道。 蘇夏尚在病中,身邊斷然是離不了人的,隻不過自己身份特殊,留在此地也無益處。 倒不如走的遠遠的,給彼此時間思考。 還有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蘇木並不想見到他。 那些信,心底還是有些怨言的,她還做不到毫無芥蒂,而蘇夏從小到大霸道慣了,縱使表麵上很是謙讓,又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多年,早就將這一身毛病藏得好好的,但蘇木也還是清楚,他的本質並沒有改變。 藏得再好也沒有徹底消失。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他不會做出退讓,甚至不會認為自己有錯。 倒沒想到這個丫頭還是心細的,沒有想象中那般木納和不近人情,秦逸也稍稍緩和了語氣,“蘇夏是我的藝人,我自然會照顧好他。” 這小子性子野著呢,若自己再不看著點,指不定鬨出什麼事情。 他並不知道蘇夏和蘇木在病房裡麵談了什麼,隻是他進去的時候,已經瞧不出端倪了。 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他躺在床上,一副不願意多言的樣子。 又是和這個姑娘有關,隻不過這是他的私事,哪怕自己願意過問,他願不願意說還是另一回事呢。 在車上那番談話,他可是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一番熱情,總是被澆冷水,終有冷卻的一天。 蘇木張了張嘴,沒說話。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適,還是早些走吧。 經此一事,秦逸對蘇木的印象稍稍有些改變,對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