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轉的有些刻意,卻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 這件事情就像是蕭平淵心中的一個禁忌,久而久之就演變成了他的執念。 不可以再讓江紓慧受委屈,哪怕一點點都不可以。 也絕對不可以再讓當年的事情重演,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征兆,他都覺得無比忌憚。 在她離開之後,蕭平淵的目光逐漸深沉,盯著她的背影出神。 她希望這個家的氛圍能夠和睦,他亦是如此,但奈何天不隨人願,按照蕭之意的想法,一家人就永遠都沒有辦法團聚。 恰巧在這時,江紓慧倏忽回頭,瞧見他眸底的陰翳,心下一驚,卻若無其事的道:“就是隨便做,你也得告訴我想吃什麼。” 見她突然回頭,蕭平淵也是愣了下,眸底的陰翳轉瞬即逝,自然的接話:“什麼都好。”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兩個人心中各自都裝著事情,確實也不好開口。 江紓慧倏忽意識到這件事情對於他的重要性,她能夠感覺到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很高,也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當年的那件事情給他帶來了深遠的影響,但不過未曾想到竟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如果沒有辦法好好解決的話,那麼事態想必會很嚴重吧…… 在不確定剛才那個眼神她是否看到,蕭平淵心裡略沒底,他有這樣的想法,但並不希望這個想法被江紓慧知曉。 一旦被她知曉,按照她的性子,想必又會去想一些有的沒的事情,然而有些時候實在是沒有必要,隻是自己性格使然,對待每件事情的處理方法不同罷了,蕭平淵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還是有些心虛的,萬一被她看到了呢? 若是被看到了,自己又不知該作何解釋,豈不是尷尬? “這樣的話,那我可就真的隨便做一些給你了。”江紓慧又道,“煮碗麵條怎麼樣?” 蕭平淵的重點一向並不在於吃什麼,聞言接道:“嗯,不用太複雜,煮碗清湯麵就好。” 他把她娶回家又不是為了做這些雜事,若真是可以,真是恨不得她天天什麼也不做,待在家裡就好。 不過這種事情也隻是想想就好了,依照她的性格又怎麼肯這麼做呢。 “你想的倒是挺美,煮碗麵條那有多複雜,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江紓慧懷著滿腹疑惑進了廚房,又忍不住回身瞥了瞥,試圖觀察他的神情。 而蕭平淵這一次卻像是有了防備一般,麵上不露破綻,甚至還調侃道:“老是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現在可沒年輕那會兒好看了。” 終究是老了啊,在緩緩流逝的時光中,不經意間變了模樣。 “你年輕的時候也不好看。”這句話江紓慧說的著實違心,其實他是好看的,好看到即便到老了,五官也依舊很有韻味,周身那股氣質因著在商場沉浮多年而更顯淩厲,比年輕時更好。 “這話我可不相信你,當時有不少小姑娘誇我好看來著。”提起這個,蕭平淵的麵上有了些喜色,洋洋得意。 對於自己年輕時候的長相,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那你找那些小姑娘去吧,反正我覺得不好看。” “我現在不正在跟當年的小姑娘說話嗎。”蕭平淵走了過去,順勢停在她身旁,“為我煮麵,我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來幫你打下手吧。” 其實也就是一碗清湯麵而已,並沒有複雜到哪裡去,完全用不上下手,但不過看他現在的興致不錯,江紓慧也不好意思去掃了他的興致:“你這個人笨手笨腳的,彆到時候給我搞砸了。” “給你打下手,我做起來簡直得心應手好嗎,多少年了你都不相信我,我就是職業給你打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