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和眾人說話這麼久,蘇夏不覺露出了些許疲憊,經紀人看出了端倪,立即笑著上前,“同學們,蘇夏需要休息了。” 回到酒店已是深夜,蘇夏一掃之前的疲憊,坐在沙發上,“我讓你找的人,找到沒有?” “抱歉蘇夏,還沒有。” 他翻弄著手機,頭也沒抬,冷冽的吐出兩個字:“繼續。” “盛楠學院這麼大,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那就一直找,直到找到了為止。”他頓了頓,黑眸閃過奇異的色彩,比以往低了些的聲音補充道:“找到了她,我自然會回去。” “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嗎?” “不。”蘇夏歪著頭,矢口否認,眸底閃過一抹決絕的笑意,殘酷得有些嗜血。“我討厭她。” 自他出道以來,事業上的事情都是由自己打理,他從不插手,安排什麼便做什麼,仿佛沒有迫切想要得到的東西。 唯有這件事,那個人,他一直都十分固執。 隱約打聽到她也許在這個學校就讀,他第一次推了工作,不辭辛苦來錄這一部和他咖位並不相符的真人秀。 甚至為了名正言順留下來,還任由對手砸傷他,以便延誤拍攝進度,借此多留。 他回身看了眼房間裡的少年。 剛剛洗漱過後的他,烏黑柔軟的短發乖順的貼在額前,上麵還殘留著晶瑩飽滿的水珠,順著他的輪廓緩緩沒入衣領。寬大的白色浴袍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不經意間露出鎖骨,隱隱約約勾勒出誘惑。但他卻有著一雙極其漂亮無辜的雙眸,含著泠泠水光,讓人覺得無論聯想到什麼,都是罪過。 將誘惑與單純展現到極致的人,內心想必也是天使和惡魔。 此刻,他正專注的看著手機,看起來既單純又無害,任誰也無法想到,就在剛才,這個看似單純的少年,竟輕聲出言威脅了他。 經紀人在心底歎息一聲,不再多言,退了出去,默默關上了門。 在某些方麵他固執得可怕,即便兩人合作這麼多年,即便他年僅十九歲,某些禁地,亦是他不敢涉足的。 …… 第二天是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眾人圍聚在體育場裡,看著賽在場上那個矯健的身姿,出陣陣歡呼。 雖說同行的明星不少,但沒有哪一個的影響力能比得上蘇夏,也無法在他的風采之下吸引旁人的目光,竟生生淪落成了陪襯。 與此同時,蘇木寢室的室友也相約去體育場,還不忘叫住蘇木,“蘇木,我們一起去看看蘇夏吧。” 她心下一驚,裝作若無其事道:“不了,我還有習題沒做。” 其中一人皺眉,誇張地將聲音拉高了幾個調,“哎呀,題什麼時候做都可以,蘇夏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見到的。” 若是可以,她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蘇夏,但這句話她並不能說出來,是低聲道:“不了,你們去吧。” 二人對視一眼,也都同寢兩年,也都知道蘇木的性子,一旦決定就不可扭轉,她們也就不再強求,隻是為她感到可惜,多好的機會呢,說不定蘇夏明天就離開了呢。 待她們離開,蘇木緊繃的身子終於鬆懈下來,目光渙散,毫無精神。 現在,隻是聽到這個名字,她就開始害怕,更彆說當麵去見他了。 這時,她的手機屏幕亮起來,上麵閃爍著一個在以往她一定會毫不猶豫掛掉的名字,宋祁淵。 也不知是是何緣故,鬼使神差的,她拿起手機,緩緩按下了接聽鍵放在耳邊,電話那頭傳來他驚喜的聲音,“木木,你,你接了啊。” 怎麼辦,她又想掛了,以他的智商他們很難交流。 “那,我們出去吃點東西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