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鬨,理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楊逍豈是小氣的人!”三長老有些火了。 原來他叫楊逍,名字倒是蠻瀟灑的,可惜人和名完全不搭嘛,葉重聽了暗暗好笑,就在這時,他忽然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笑容僵在臉上。 不會吧?他腦中浮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心裡更是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實,他用神識探聽他們的交談,這麼長時間了,居然沒被他們發現,西門琴倒也罷了,三長老受傷了姑且不論,西門老頭不會也毫無知覺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說明,自己現在的神識比以前強大很多,更隱蔽更無形?葉重想到這裡,小心臟忍不住噗嗵噗嗵直跳。 因為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他占有絕對主動,可以先敵人一步出招變招,這很可怕。 而且精神力越強大,洞察力、應變力等等都會隨之水漲船高,也同樣會大幅增加總戰鬥力。 葉重轉念一想,自己經常在生死中突破,這次也等於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突破也很正常,屬於他應得的獎勵。 三長老楊逍執意不肯,西門琴也沒辦法,賭氣返回船艙。 葉重覺察到她走過來,趕緊重新躺好,並且把臉色弄得蒼白,一付仍然沒有起色的樣子。 倒不是他搞惡作劇,而是之前透的底太多,不能再無節製地透露,單就恢複能力這一點,就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 沒有點秘密,以後還怎麼混? “小子,你活該!”西門琴推門而入,一屁股坐在床邊,氣乎乎地罵了一句。 罵完又有些不忍心,歎了口氣:“要不是你拚命擊傷那個強者,我們恐怕都葬身魚腹了,可是三長老說什麼都不肯拿丹藥救你,那丹藥是珍貴不假,但如果大家都死了,珍貴又有什麼屁用。” 果然是為丹藥的事,葉重再次聽她提起,忍不住暗暗憧憬起來。 那個三長老嘴上說得很大氣的樣子,西門琴卻始終認為他舍不得,所以很是不忿。 “哼,說什麼虛不受補,說到底還是舍不得,生怕在你身上浪費了,小子,給我爭口氣,咱不用他的丹藥也能醒來,氣死那些老家夥!” 她這一罵,連她老爸也給罵進去了。 “咳咳——”門口傳來尷尬的乾咳聲。葉重早就聽到了,是三個老家夥過來了,咳嗽的就是西門琴的老爸西門老頭。 “你們來乾什麼?”西門琴打開門,沒好氣地瞪了三人一眼。 “小琴,你這什麼態度,簡直目無尊長!”西門老頭臉上掛不住了。 “哼!”以西門琴的脾氣,沒跟他們翻臉就已經很給麵子了,還指望她笑臉相向?那是不可能的!她冷笑一聲直接轉身,拿後腦勺對他們。 三個長老麵 長老麵麵相覷,都不由得一陣苦笑。 西門老頭知道管不住寶貝女兒,為了避免給她更大的刺激,索性閉上嘴不再說她。三長老的臉上有些愧疚,訕訕一笑:“小琴,你不要生氣,我們這不是來想辦法了麼。” 西門琴聞言眼睛一亮,立刻道:“三伯伯,你是說準備用玉蟾安神丹了?” “……”三長老的老臉一陣抽搐,不過最終還是咬牙點了點頭。 他著實是非常肉疼,但前思後想,不拿出來的話會有損他的威名,尤其是西門琴,回去後一定會加油添醋地大肆渲染一番。 等到那時,再彌補也晚了。 但直接讓三長老拿,那是不可能的,他總得先做點樣子。冷著臉不看西門琴,走到葉重床邊,抓起他的脈門察看了一番。 又扒開他的眼皮仔細檢查,良久,歎道:“身體倒是沒有大礙,但精神反噬太厲害,估計就算救醒也未必能恢複。” “那也得救,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西門琴生怕他不拿丹藥,趕緊堵住他的口。 “……”三長老楊逍一陣鬱悶,搖搖頭,從懷裡掏出一隻小青瓷瓶,拔開上麵的木塞,倒出一粒紅白相間的藥丸。 一股清香瞬間充盈整個房間。 這藥丸挺奇特,通體是如玉的白色,上麵點綴了一道道紅線,如同血脈一般。三長老看著它,老臉再次劇烈地抽了抽。 最終閉上眼睛,又睜開,才澀聲道:“確實不是老夫小氣,這藥丸來自不易,應該有更大的用途,治好這小子也就罷了,要是治不好……” 沒等他說完,西門琴一把就奪了過去,笑嘻嘻地道:“三伯伯你就不要碎碎念了,給就痛快點,彆給了還不落好。” 三長老怔了怔,不過想想也是,給都給了,還不如索性大方點,還顯得有氣魄。想到這裡,不由得又有些懊惱剛才的舉止。 “嘻嘻,麻煩三位老爺子護法。”西門琴倒是一點不客氣,拿三個長老當下手,不過她這一開口,三個長老想不答應都不行,說不過去啊。 西門琴倒來一杯溫水,不冷不熱,然後將葉重扶起來靠在她懷裡,將丹藥喂下去。她倒沒多想,完全是自然而然,三個老家夥反倒看不下去,一個個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 但很快,他們的注意力就被葉重吸引過去。 玉蟾安神丹確實神異,入口即化,藥性也隨之湧入葉重體內,確實是有如潮湧,葉重的臉上很快就現出一種奇異的紅暈。 類似發高燒的紅暈,兩頰上生出兩片火燒雲,呼吸越來越急促,噴出的鼻息簡直就象火焰,西門琴嚇了一跳,趕緊把他放平。 “三伯伯,這是怎麼回事?不會拿錯了吧?”西門琴責問。 三長老楊逍已經夠心疼的了,聽她這麼說,頓時一頭黑線,不過想到丹藥已經報廢了,再多說也沒意思,於是咽下心中的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