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海上所發生的事,並沒有見諸報端,華夏這邊守口如瓶,國外也是隻字未提。 雙方心裡都明白,這種事隻能做不能說。 x組織忽然銷聲匿跡,仿佛一夜之間從人間蒸發了,安插在y國的密探打聽不到任何消息,龍幫那邊也沒有什麼發現。 但越是這樣,越是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 龍幫和葉重的共識,就是那個白衣男子絕對不會善罷乾休,至於他什麼時候卷土重來,就不得而知了,也許一個月,也許半年。 但等他再出現,恐怕將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祥雲茶社,由於西門琴母女的緣幫,葉重已經成了這裡的常客。 在茶社三樓,有一間三十平米的會議室,是龍幫舉行小型會議的地方。龍幫雖然是修煉者組織,但行事風格更像一個世俗的幫會。 要不是茶社的裝修風格偏向古典,葉重真懷疑這裡是不是修煉者的據點,而且幾乎每天都有聖榜極強者出沒,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多少沾點古典氣息,還讓人容易接受一些。 不過,當西門老頭西裝筆挺,皮鞋鋥亮,還打著一條花哨的領帶,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還是有種時空錯亂之感。 “西門老爺子,您老今天真是帥呆了。”葉重忍不住打趣。 “哈哈,小子真會說話,難怪我外孫女成天跟你粘在一起。”西門老頭笑得嘴都合不攏。 葉重頓時滿臉黑線,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沒事掃惹這老頭乾什麼,簡直是吃飽了撐的。 囡囡說話口無遮攔,完全是因為從小耳濡目染被帶壞了。 這時另一個長老也過來了,就是上次參加龍幫小隊的那一位,名叫葛興,在長老中排名第七,個性沉默寡言,幾乎聽不到他開口說話,成天一付凝眉沉思狀,也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小葛,來看看,老子今天帥不帥?”西門老頭笑嗬嗬地拉住他。 葛興漠然打量他幾眼,搖搖頭:“衣服太嫩,臉太老。” “難道你不覺得我年輕了十幾歲?”西門老頭的臉上有些不好看。 葛興再次打量他,點點頭:“嗯,粉薄了,再抹厚一點,顯年輕。” “放尼瑪的狗臭屁,老子是天生白,從小就白,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抹粉了?”西門老頭頓時氣得額頭青筋直跳。 葛興卻沒理他,直接轉身走進會場,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沉思。 “武呆子!”西門老頭鬱悶又無奈地罵了一句。 “哈哈,笑死我了!” 葉重忍不住哈哈大笑,被老羞成怒的西門老頭在額頭上彈了個爆栗。 稍後三長老駕到,他一到,會場的氣氛立刻就 氛立刻就變得嚴肅起來,西門老頭也老實多了,看來三長老這老家夥還是頗有威信的。 葉重冷眼旁觀,看出龍幫的不少門道,再和囡囡告訴他的相印證,對龍幫的了解又深了不少。 他本來是沒資格參加龍幫高層會議的,今天是以龍王的身份而來,代表不死營,和龍幫這邊協商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安排座位的時候,葉重理所當然地坐在末席。 認真說起來,不死營算是龍幫的附屬單位,列席都不夠格,有位置坐就已經不錯了。 等人到齊了,三長老楊逍輕咳一聲,目光威嚴地掃過場,頓時屋內鴉雀無聲。 “上次的事件,大家還記憶猶新,我就不多說了,今天開這個會,主要是研究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大家有什麼建議,都可以暢所欲言……”三長老楊逍很老練地來了個開場白。 葉重怎麼聽都有一股領導做報告的意味,而且楊逍坐在那裡一本正經,不怒自威,分明就一個深諳官場套路的老油條。 看他駕輕就熟的模樣,估計大長老不問事,平時都是他在主持工作。葉重有些奇怪,不知道二長老是何許人物,問過囡囡,她心情不好沒回答。 她不想說的事,於是就心情不好了。 大家討論了一番,最終的意見分成兩派,一派是保守風格,主張加強防禦,等敵人來犯,予以迎頭痛擊。另一派是激進派,主張出去一支隊伍,到西方修煉界去展示一下華夏神威。 一時間各抒已見,爭執不下。 “龍王,你怎麼看?”一直不拿正眼看葉重的三長老突然轉過頭,眼中閃爍著精芒。 從海上回來後已經有些日子,三長老楊逍的傷勢應該已經好了不少,是否痊愈不清楚,但精氣神已經看不出什麼問題。 三長老這一開口,頓時,會場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到他身上。 換成彆人可能會多少有些尷尬,不過葉重卻麵不改色,淡定自若,朝三長老欠了欠身,又平靜地看了會場一圈。 然後才開口道:“我今天過來參會,主要是抱著學習的目的,既然三長老讓我說,我就說兩句,有什麼不到的地方,請大家批評指正。” 先是一番無可挑剔的場麵話,然後切入正題,他的意見偏向激進派。 “x組織的背後有個強大的西方修煉者組織,這一點已經勿庸置疑。我不知道大家對西方修煉界了解多少,但華夏有幾句老話,不入虎穴蔫得虎子,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覺得有必要去一趟西方。”葉重說這裡頓了頓,“至於怎麼去,采取什麼樣的策略,大家可以集思廣益。” 他這番話說得很中肯,不偏激,但也不保守,不少人聽了暗暗點頭。 西門老頭最誇張,直接朝他豎起大拇指,說起來葉重算是他的人,葉重表現如果關乎他的臉麵,見葉重表現這麼好,他當然是最開心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