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一陣香風襲來,一個身穿露肩睡袍的美女站到他身邊。 正是千嬌百媚的阿雅。 “你來的正好,跟我說說血族的事,一直沒有機會問你。”葉重淡淡一笑。 阿雅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眼,抿嘴一笑:“你真是不解風情!”刹那間的媚態,仿佛過去的那個她又活過來,不過隨即麵容一整。 表情中帶著憂鬱,歎了口氣:“你真想知道?” 血族是西方修煉界的黑暗勢力之一,一直和光明係水火不容,這恐怕也是阿雅願意出力的原因,不過貌似她和血族的關係不太正常。 葉重不了解血族,隻是略有耳聞,沒見識過。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沒必要勉強。”葉重很有風度地給她斟了一杯酒。 “謝謝!”阿雅舉了舉酒杯致謝,然後遙望了遠處的梵提崗一眼,道:“在很多人眼中,血族是個冷酷無情的種族,他們殘忍嗜血,事實上也是這樣,他們個體強大,但因為天性冷漠無情,所以,不會象他們那樣團結在一起,除非遇到難以抗拒的威脅,才會被迫組成同盟。” 葉重有些奇怪道:“不是有黑暗議會麼?難道血族沒有參加?” “那純粹是從利益的角度出發,為了方便劃分勢力範圍罷了。”阿雅的神情帶了一絲義憤和悲哀,“無權無勢的血族隻能任人宰割。” 說到這裡頓了頓,瞟了葉重一眼,接著道:“我家以前也算一個大家族,但自從遭遇變故,一切就變了樣,父母遇害後,我失去一切,被迫流浪,是羅蒙大人收留了我。” “他說你曾經救過他。”葉重皺起眉頭。 “那是後來的事,我隻是為了報恩。”阿雅輕描淡寫地笑了笑,“還有以身相許,為了鮮血,為了提升實力,我自甘墮落,和很多男人歡好,然後趁他們熟睡時吸取精血。” 葉重不以為然地道:“你沒必要說這些,你有保留隱私的權利。” “可我想讓你知道!”阿雅認真地盯著他,“你是個奇怪的男人,我也說不上為什麼,總是想把一切都告訴你,你覺得我很賤麼?” “每個人都自己的生存方式。”葉重小心措詞。 “哈哈,我人儘可夫,當然很賤了。”阿雅忽然失態地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突然一頓:“不過,在我心裡,隻有羅蒙配做我的男人,為了我他背叛了組織,甚至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葉重心中一動:“他曾經是教會的人?” “是的,他曾經是第九聖使。”阿雅仿佛在說一件不相乾的事情,“否則,你以為我會那麼輕易得到那些情報?” 葉重一時間有些糊塗了,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跟他說這個,不過,她顯然有某種目的,他凜凜神,決定靜觀其變。 “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 都願意做,”阿雅說著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你想要我,我看得出來,我可以永遠做你的女人,把你視為唯一的男人。” “你的條件?”葉重玩味地捏起下巴。 “解除和羅蒙的主仆血契。”阿雅一字一頓。 葉重笑笑,搖了搖頭:“我很理解你,可是你想得太簡單了,第一,我不喜歡這樣的交易,第二,我暫時沒有給他自由的理由。” “需要多久?”阿雅追問。 “嗬嗬,很簡單,等我實力超過他,他無法成為我的威脅,那個時候可以考慮。”葉重笑笑,眼神中有著強大的自信。 阿雅深深地看了一他眼:“你好像很確定,你一定能超越羅蒙?” “你不相信我?”葉重翻了個白眼。 “不——” 阿雅的話未落音,葉重猛然湊到她麵前,鼻尖幾乎碰到她的鼻尖,用一種玩世不恭的語氣道:“我可不敢保證,你再在這裡呆下去,我能控製住自己,你說得對,我確實很想要你。” “呃、我想、我該回去了。”阿雅落荒而逃。 說起來梵提崗隻不過是這座城市的一個區,應該連區都算不上,隻是一片街心公園罷了,然而梵提崗的地位卻遠不是這座城市能比。 城中古老的歐式風格建築比比皆是,五人作為遊客深入其中,一路或欣賞或拍照,悠閒自在,方向一直是朝向西北。 梵提崗就在這座城市的西北角,有高大的圍牆和它隔開。進入梵提崗無須特彆的手續和證件,但必須保持莊嚴肅穆,否則會被視為不敬,從而被列為不受歡迎的人。 五人一路信步,領略經典的古代建築藝術,最後隨其它遊客一起進入梵提崗。 從表麵上看,裡麵安寧詳和,不愧為一片聖地,但稍稍用心就可以感覺到,有細微的精神波動,蔓延在梵提崗的每一個角落。 這是一座特彆的城中之國,葉重暗暗冷笑,恐怕不隻是因為宗教的原因,它所處的位置,貌似也有特彆的意義和價值。 他本人沒有感應,但念力劍感應到了,和深淵類似的能量,持續地從地下散發出來,但顯然比深淵的能量更加濃鬱、精純。 走了幾步後,葉重發現那些能量一縷縷彙入一種特製的器物,和羅蒙使用的聖杯類似,但上麵刻有更加繁複的紋路。 那股無處不在的精神波動,並沒有攻擊意味,隻是平靜地監察城內所發生的一切,一有異動,估計就會有人及時出來製止。 所以,五人都是謹小慎微,嚴格收斂氣息。 這方麵倒要感謝西門老頭,他們龍幫有種特彆的技能龜息術,可以非常牛叉地掩藏氣息,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普通人。除非龍幫大長老那一級的強者,並且在刻意檢查的情況下,才有可能發現。 否則,他們就是普通人,沒有絲毫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