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過程中,兩人的氣勢不斷攀升,原本心平氣和紅衣主教,宛若天神般威勢驚人,而丁春秋也同樣神威無匹。 “既然壓不住了,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紅衣主教雙手向天,發出一聲怒吼。 “賊老天,來吧,老子不怕你!”丁春秋也跟著一聲怒吼。 紅衣主教朝他微微一笑:“你這個老家夥,隱藏得真深,壓製得也很苦吧,今天我算來對了,就讓我們一起來個浴火重生。” “好!長痛不如短痛,我早就受夠了,來吧!老子五百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烏鴉嘴!” “我呸,說好聽的有用?你倒是說啊,瑪的,老子今天是拚死吃河豚,大不了人死鳥朝上,老子在世上活了幾百年,早就夠本啦!” “瑪的,你真粗魯,彆跟人說老子認識你!還有你那老鳥還有用麼?” “我呸,都要死了還裝,裝個屁啊屁,老子的老鳥拉得出打得響,扛扛的!” ……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放任氣勢攀升,不久便同時突破輪回境,進入另一種境界,兩人壓製已久,但還是沒有真正踏入過這個境界。 進入境界不久,便有股危險感籠上心頭,他們覺察到了體內的力量規則在崩潰,不,兩人迅速凝聚起最後的力量,再度衝關。 準備了幾百年,就是為了這一刻,這終極境界。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兩人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他們成功了,成功邁入這夢幻空花的境界,他們忽然發現,以前的一切都是那麼可笑,眼下才是真正的解脫,身體內的力量脫離了規則的束縛。 不再受天地規則的束縛,他們才是規則,或者說他們是規則的製定者。 一念成則,萬古永恒。 “我現在感覺,我有能力創世。”紅衣主教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手能開天劈地。 “創世有什麼好的,我更喜歡滅世。”丁春秋舉起自己的右掌,那掌間蘊含著一股可怕的力量,在它的麵前一切都是渣。 哪怕星辰,也可一掌破碎。 “我要這空間永恒,給我定!”紅衣主教向陣腳打出一道聖芒,剛一及地,便迅速鋪開,如同潮水般充斥空間陣的每個角落。 “不能少了我,我要這空間完美,給我去!”丁春秋不甘落後地也打出一道真力,整個陷空陣在真力的作用下不斷扭曲,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最終變得麵目全非。 丁春秋和紅衣主教凝視良久,同時大笑:“原來是這樣,耗費了數百年的精力,還是差得太遠,不過現在死而無憾。” 這時,紅衣主教淡淡一笑:“丁先生,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丁春秋內視一番,苦笑道 苦笑道:“還是失敗了,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真不該枯熬幾百年,更應該在紅塵中瀟瀟灑灑。” 兩人的身體內部,不斷發生崩塌,那是力量規則崩潰所致,他們能夠製定規則,卻無力掌控自身,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身體崩塌,一籌莫展。 “宙斯就是這樣消失的吧。”丁春秋笑道。 “應該是的,就是不知道在麵臨死亡時,他是否和我們一樣既恐懼又淡定,又有一絲遺憾呢?”紅衣主教歎了口氣。 “管那麼多乾嘛,猶大,聽說你的徒子徒孫們又要去東征了。” “那關我屁事!修煉者就要經常活動筋骨,不然怎麼會有進步?他們愛鬨就鬨去吧。” “我擦,你也太不厚道了,你徒弟彼得已經是輪回級強者,你當然不擔心。”丁春秋撇撇嘴。 紅衣主教不服氣地反駁道:“你的徒弟龍戰天不也是麼?彆告訴我你不知道,他領導的龍幫,可沒少給我的徒弟上眼藥。” “哈哈,那小子不成器,換成我,早把你的勞什子教堂給拆了。”丁春秋哈哈大笑。 葉重要是能聽到,肯定驚得眼珠子要掉出來,這老家夥居然是龍幫大長老的師父,而紅衣主教竟然是最神秘的聖主猶大,第一聖使的師父。 龍幫和聖廷的恩怨,還真是一言難儘。 “對了,那個小家夥被你弄哪去了?”紅衣主教忽然問道。 “猶大,你就不要打他的壞主意了,我可以保證在最後關頭讓你見到他。”丁春秋嘿嘿一笑。 “……”紅衣主教一陣啞然,不過,眼底卻閃過一絲精芒,又無奈又憤怒:“你還在提防我,你特麼的就沒信任過我!” “哈哈,信不信任,我就在這裡,你咬我啊!”丁春秋得意地大笑,“說起來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留了一手,我還想不出來呢。” 紅衣主教嘴角抽了抽:“意念永生,也許還不如下地獄,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你不用謝我。” 丁春秋搖搖頭:“不,據我所知,還有一種神奇的奪魂術,我是不會,但可以阻止。” “……”紅衣主教再次啞然,稍頃一歎,“你看起來瘋瘋癲癲,實質精明過人,我要是真像你想的那樣,又何苦自陷絕境。” “所以我陪你,無論上天堂,還是下地獄,為我的不信任贖罪。”丁春秋滿不在乎地笑笑。 紅衣主教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閉上眼睛,不再多說一個字。他的表情倒是安靜祥和,貌似是在平靜地接受最終滅亡。 相比之下丁春秋有些患得患失,時而皺眉,時而出神,心思重重,不知在琢磨些什麼。良久,他的眉頭才展開,輕輕籲了口氣。 紅衣主教聽到動靜,眉頭輕輕一挑。 此刻,兩人自大腿往下,都已經消失了,隻有半個身體詭異地懸浮在空中,殘存的身體,也在逐漸變得虛淡、飄渺,他們在邁入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