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光防禦陣的光芒隨之強了幾分,暫時頂住風旋漲後的威壓。 其實這並不是葉重本人的實力,他也不可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主要還是陷空陣的威力,經過多層空間疊加,它的吸收能量的效能呈幾何級數倍增,才有了如此恐怕的威勢。 聖光防禦陣雖然頂住了巨大的壓力,但裡麵的聖使和高級精英們都臉色不好看,他們是為了沐浴聖跡降下的聖光,而不是送死。 現在倒好,已經累得快要吐血了,還看不到希望。 如果確定有聖跡聖光降臨,那倒也罷了,他們咬咬牙也就挺過來了,但問題是直到現在,風暴不僅沒有減弱的跡象,反而越來越猛,這就讓人鬱悶了,天知道它什麼時候結束呢。 不過,念力劍還沒有發威。 葉重此刻的精神力修為突飛猛進,和念力劍之間的聯係也更加密切,他隱約能感受到它的內部所蘊含的可怕力量。 它還很饑餓,還需要更龐大的能量。 效果很快就見到了,念力劍一出,陷空陣內的能量幾乎全向它集中,葉重的逆天訣速度大降,有那麼一刻險些停滯。 還好陷空陣仍有不小的潛力,等它緩過氣,又通過疊加空間的增幅,放大外麵的風旋,迅猛吸收更多的外界能量。 梵提崗遭了殃,千年難得一遇的可怕風暴,瞬間將它徹底吞沒,幾個整片區域,都籠罩在漫天飛砂走石的風暴中,從外麵完全看不到裡麵。 外城早就被驚動了,警察們拉起警戒線,阻止市民和遊客靠近。也有不少勇敢的記者深入現場,及時報道這突如其來的可怕事件。 風暴再度升級,範圍也大幅擴大,警察們猝不及防下被刮了個人仰馬翻,連警車都掀掉好幾輛,不得不再次後退,將警戒範圍擴大。 有個美女記者裙子被刮飛了,沒搶到,隻好光著兩片大白屁股,不過她倒是非常敬業,一邊撤退還一邊拍照,不放過一點機會。 外麵遍地狼藉,裡麵就更不用說了,完全是被洗劫一空的模樣,已經沒有完整的建築,大教堂的尖頂也倒塌了,滿目蒼荑。 聖光防禦陣中,霍華德他們還在苦苦支撐,這一波攻擊太猛,要不是幾個聖使沒有保留,就能破了他們的聖光防禦陣。 “聖主,您要愛惜您的子民。” “我看這是聖主對我們的考驗,咬咬牙,堅持。” “有道理,堅持就是勝利。” …… 陷空陣中,葉重透過那扇古樸的木門,冷眼看著外麵的聖廷眾人,讓他意外的是,念力劍的加入依然沒能破掉對方的防禦陣。 真心不錯,葉重暗暗讚歎,此行已達目的,他事先也沒有想在這裡大開殺戒,隻要能製造混亂破壞他們的東征計劃即可。 現在看來,聖廷經過這次大劫,恐怕要休養很長時間才能恢複元氣,東征的事暫時是沒戲了。 想到這裡,葉重嘴角浮起一抹譏笑,然後盤膝坐下繼續修煉逆天訣。 br /> 他一點不急,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把梵提崗所蘊含的能量榨榨乾淨,也算是重創聖廷的元氣,因為這是聖廷的根本。 這樣一來,可苦了聖廷眾人,他們不得不咬牙繼續維持聖光防禦陣,隨著時間的流逝,風暴一點也沒有衰弱的跡象,真要命啊。 已經有不少聖廷弟子脫力暈倒,如此一來,聖光防禦陣開始變得岌岌可危,霍華德心煩意亂,頗有點後悔貪圖聖光,搞得進退兩難。 這個時候放棄,等於是前功儘棄,還要落下一個懦夫的罵名。繼續堅持下去,他也吃不消啊,他的力量也是有限的。 有第一名弟子脫力暈倒,這是災難性,周圍的弟子紛紛受他影響,也是搖搖欲墜,籠罩著他們的聖光變得不穩定。 “放棄吧!”與其等大陣被壓垮,還不如主動放棄,霍華德暗暗歎了口氣,發布命令的同時,他就狡猾地抽回力量。 “轟!” 另外四名聖使反應也快,霍華德一抽身,他們也跟著抽身,他們隻是吃了點小虧,剩下的弟子們就倒了大黴,所有的壓力全部集中在他們身上,聖光防禦陣一下子崩潰。 霍華德在大陣崩潰的瞬間,急速退到安全區,他是損失最小的一個,還保持著不錯的戰鬥力。另外四名聖使也不慢,緊隨其後。 “在關鍵時刻,要保存聖廷的核心戰鬥力,一切為了聖廷!”霍華德冠冕堂皇地來了一句,以示他剛才的做法完全出於公心。 四名聖使雖然心中不齒,但還是集體附和:“一切為了聖廷!”他們都是聖廷的核心,讓那些弟子犧牲是他們的榮幸。 葉重看在眼裡,忍不住暗暗冷笑一聲,關鍵時刻現原形,這些家夥平常道貌岸然,其實一肚子壞水,簡直壞得不能再壞。 信他們的人,最終死了還要幫他們數錢。 他想起了龍牙,也就是沈星辰的父親,在他們身陷絕境的時候,是龍牙挺身而出,用生命的代價將他們救出重圍。 那樣的人才算男人,才值得彆人追隨,才配得上彆人的愛戴和景仰! 而眼前的這些家夥,全都該死!不過,他們是西方修煉界的人,殺了不值得,還不如留著他們,可以降低西方修煉界的凝聚力。 葉重冷眼旁觀,心中對這個聖廷充滿不屑。 這次修煉,或者從另一個角度說,是梵提崗的一場風暴奇跡,持續了整整一周,才終於結束,所有人都被折磨得精疲力竭。 尤其是聖廷的八大聖使,承受了極大壓力,他們無法做出合理的解釋,這是聖跡麼?狗屁,這完全是一場災難,是一個恥辱! 堂堂的聖地,被弄得變成一片廢墟,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感到難堪的? 看到風暴之後重新顯現出來的古老木門,霍華德他們簡直欲哭無淚,這個時候,他們隻能期待著有奇跡的發生,都目不轉睛眼巴巴地盯著。 這是神奇的一幕,兩邊的樓房都坍塌了,但這扇古老的木門依然在原來的位置,靜靜地懸在那裡,一付亙古不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