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為彆人的奴仆活下去,絕不可能!施寧牙齒咬得咯咯響,額頭青筋直跳,內心進行著劇烈的天人交戰。 最終頹然一歎:“無自由,勿寧死!”說著一掌向血海拍去。 血族的血海,那是他們的命脈所在,一旦血海被毀掉,將必死無疑,神仙也救不了。這一刻,施寧確實是不想活了。 但葉重豈會讓他如願,一個空間束縛術,將他牢牢地困住,然後不顧他的強烈掙紮,抓出他的本命精元,在其中刻下奴印。 “聽著,你沒有反抗的餘地,想死也不行,”葉重的聲音冷漠無情,“能成為我的奴仆,你應該感到榮幸,從現在起,記住兩個字,臣服!” “不——”施寧劇烈地掙紮著,麵目猙獰,眼珠子都快迸出來了,邊掙紮邊含糊不清地怒吼,他的個性確是剛烈。 葉重一掌切在他脖根,將他擊暈,然後把他交給菲力蒲斯,冷聲道:“交給你處理,若冥頑不靈,那直接殺掉好了。” “是!”菲力蒲斯打了個寒噤。 葉重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拂袖而去。他相信菲力蒲斯一定有辦法說服施寧,當然,說服不了對他來說也沒什麼損失。 親王級彆的手下,他現在已經不怎麼放在眼裡了。 在血族中,親王幾乎是最高存在了,但其實親王也是有強弱之分的。親王對應天空級,也有高中初三個層級。施寧和菲力蒲斯都隻是初級親王,勉強快達到中級而已。 這樣的手下放在以前,當然是多多益善,不過在突破到天空高階之後,葉重恍然大悟,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數量簡直不值一提。 就拿東征來說,去的人再多也沒有用,真正起作用的戰力至少也是天空高階,那就廖廖無幾了,所以葉重沒阻止東征。 西方的強者殺上門,東方修煉界肯定坐不住,一些隱世的老家夥們恐怕也坐不住,葉重的一個目的就是將他們逼出來。 他正好也想看看,在東方修煉界,除了龍幫大長老之外,還有哪些絕世強者。涉及到東方修煉界的安危,準確地說,牽動他們的根本利益,老家夥們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葉重憑借自身靈武雙修,又有念力劍這種超級恐怖的大殺器,輪回境之下已經很難遇到敵手,他的目標已經瞄向天空境之上。 但放眼整個西方修煉界,也就那幾個人而已。 彼得算一個,黑暗議長和伊森兩個,另外還有沒有他不清楚,但他自認已經能和他們比肩,站在同一個高度上對話。 外麵月光似水,葉重信步走到坡頂,彆墅區位於半坡間,從坡頂可以一覽無遺。 菲力蒲斯的彆墅已經被夷為平地,他的仆人們正在忙碌著收拾東西,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久有人過去詢問,被菲力蒲斯打發走。 走上修煉一途,過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這樣的情形幾乎每天都在上演,此起彼伏,不是仇殺就是掠奪,永遠不會停止。 菲力蒲斯不說,彆人也 ,彆人也不好多問,至於施寧,彆說眼下還沒有醒,說算醒了也不會說什麼,這樣的恥辱打死他也不會說出口。 葉重輕蔑地一笑,釋出神念,帶著一股威壓迅速覆蓋全片。 幾乎同時,就有幾道強大的神念出現,顯然是在探查發生了什麼。葉重及時收回,施展龜息術,幾道神念從他身上掃過,並沒有在意他。 又過了一會,幾乎所有彆墅的燈都亮起來,各族代表紛紛跑出來打探究竟。強大的神念威壓,讓他們今晚是無法入眠了。 還差了一點,葉重暗暗歎了口氣,他現在的精神修為雖然已經達到輪回境邊緣,但差就是差,差一點也沒有用。 他心裡也清楚,最近連續取得突破,短時間內突破的可能性很小,除非有天大的機緣,否則要積累很長一段時間。 可是機緣不會從天上掉下來,隻有自己去尋找。 黑暗議會得知菲力蒲斯的彆墅塌了,簡單地詢問了一下情況,遺憾地說現在都住滿了,沒有空著的,意思是讓菲力浦斯自己解決。 伊森還算不錯,邀請菲力蒲斯去他那裡,不過菲力蒲斯拒絕了。施寧也有一套,他打算住過去。今晚經曆的事情,讓菲力蒲斯有做夢的感覺,直到現在他還沒有緩過神來。 在施寧的房間內呆坐半晌,直到被施寧蘇醒的聲音驚醒,菲力蒲斯才恍然回魂,苦笑了一下,走到倒黴的老朋友麵前。 “施寧,彆想那麼多,當初我也和你一樣,但我們得繼續活下去——”菲力蒲斯安慰道。 施寧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閉上嘴巴一言不發。 “我能理解,你現在心情很複雜,但是,有些事習慣了就好,我想你會想通的,我的朋友,我跟你說實話,開始我也很絕望,但現在想起來,未必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菲力蒲斯循循善誘。 施寧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怒道:“彆說了,我不會像你那樣,作為一名高貴的血族親王,沒有尊嚴的生活我寧願不要!” “哼!”菲力蒲斯也有些火了,“睜開眼睛,看清楚現實,你我都彆無選擇,他有多強大,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也是親王,我也有驕傲,但在絕對的強者麵前,我們又算得了什麼!” 施寧緊緊閉上嘴巴,以示不屑。 “你覺得他是僥幸贏你麼?你仔細想想,你和他的差距有多大。” “那又怎麼樣?” 菲力蒲斯無奈地苦笑道:“是不怎麼樣,那我們為什麼投靠伊森大人,還不是因為他的實力強大,我們需要他的力量,現在不也這樣麼。” 施寧眼中露出思索的神情,良久,歎了口氣:“那你就決定出賣靈魂了?” “不,他向我承諾過,會給我恢複自由。”菲力蒲斯認真地道。 “你太天真了!”施寧不以為然。 菲力蒲斯看看他,反問道:“我們的處境,我想你心裡很清楚,你覺得他有必要騙我麼?如果不是你激怒了他,會落到這地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