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也發現了不對,在葉空閒話音未落的時候,他也轉身一邊跑,一邊吼道:“快回地麵去。”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看葉空閒和葉重的反應,就知道不會有好事。但此時,三個隊員的心裡完全被仇恨占據了,對葉重的吼叫都充耳不聞,各自做著各自的事。 磊磊仍然在敲打著冷藏櫃,臉上鼻涕眼淚一大把,眼睛充血一樣的紅。阿八也變成了扭曲的猴臉,他拿回火箭筒,準備對銀色麵具人的直升機來一次轟擊,不過對方早已經超出了射程。 三個人裡麵隻有蜘蛛比較冷靜,不過他一說話,就讓葉重氣得吐血。 “隊長,我是軍人,我們的軍魂就是不放棄不拋棄,在困難和危險麵前絕不退縮……轟——” 蜘蛛的話還沒說完,基地深處就傳來爆炸的聲音。 “草!” 葉重也懶得跟這三個瘋子廢話了,直接拖著蜘蛛就往回跑。阿八和磊磊也被葉空閒一手一個,扛在肩上沒命地向洞口奔去。 幾人剛出洞口,就聽見地下基地那裡,轟隆的聲音不絕於耳。一時間,地麵上也是沙土漫天飛揚,整個大地都在抖動。 龍劍小組的隊員們嚇得臉都白了,半天才平下心來。 也不知道那下麵埋了多少炸彈,大地一直抖了三個多小時。事情結束後,葉空閒和夜遊離直接回了天地門。臨走的時候,夜遊離對葉重囑咐道:“以後彆用那招,以你現在的修為還承受不住那麼強大的反噬!” 葉重嗯了一聲,他自然明白夜遊離說的是哪一招。先前在死人穀,如果葉空閒沒有及時趕到,恐怕他現在已經爆體而亡了。 看到葉空閒和夜遊離消失,葉重眼裡閃過一絲不舍,而後帶著隊員們返回邊陲的起飛坪。 西北事了,葉重帶領龍劍小隊回到不死營,龍王親自表揚了龍劍小隊,並給龍劍小隊記了個一等功,還給他們放了半個月的假。 但是這個獎勵並沒有激起大家多大的興奮,反而每個人的心裡都很沉重,一方麵,因為那些死去的隊員,還有一方麵,則是因為那個神秘的麵具人。 這半個月,葉重一直在調查銀色麵具,但是絲毫線索都沒有。 而另一邊,龍魂小隊因為獅子兵團的任務,被困在中東遲遲未歸,葉重和唐逸的碰麵也變得遙不知期。恰在這個時候,明海那邊也來了人。 正月的燕京,天氣特彆冷,首都機場的出口處走出來一個年輕的女孩。 女孩長得很漂亮,頭發高高盤起,隻留了幾縷卷曲在耳邊,看上去很隨意。 她身上穿著一條雪白的長款羽絨服,扣子敞開著,裡麵是一條紅色的收身短旗袍,顯得整個人格外迷人,引得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 出了機場,女孩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麵前突然跑過來一個英俊的金發青年。那青年不知道跟女孩說了些什麼,倆人就說笑著一同上了停在附近的車子。 此時,葉重正在和唐峰、曹無傷他們喝酒,正喝在興頭上,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對方連號碼顯示都沒有。 想了想,葉重還是疑惑地接起了電話,問道: 問道:“哪位?” 對方沒有直接回答葉重的問題,而是陰測測地笑了幾聲,才說:“龍息,你的女人在我手裡,限你兩個小時內帶著龍王令來西郊汽修廠,否則,你懂的。哈哈哈……” 對方笑著掛斷了電話,葉重的臉就黑了下來。 他從懷裡掏出龍王令,仔細瞅了瞅,漆黑的令牌上除了那個“龍”字,其它什麼都沒有,根本看不出來它還有什麼價值。 葉重不禁疑惑,難道這個令牌還隱藏著什麼秘密不成? 不過現在他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對方口中的那個女人。他的女人多了去了,但是沒有一個在燕京的,他們會綁架誰? 但從對方的口吻中,完全能聽出他們對自己的了解程度,所以這場綁架也一定是經過精心策劃的,說不定他們真的去明海把沈星辰或者林雪給綁了過來呢。 葉重思考了一陣,最終,他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為了保證自己女人的安全,五年來,他第一次啟用了底牌。 掛斷電話,葉重鬆了一口氣,然後找了個借口跟唐峰他們告彆後,便開著車子來到了西郊汽修廠。 這座汽修廠早就已經廢棄了,裡麵堆滿了垃圾破爛兒,隔著老遠就臭氣熏天。葉重把車子停到門口,然後捂著鼻子下了車。 從大門口一直走到裡麵的建築下,葉重都沒有發現半個人影兒,但建築裡卻隱隱散發著幾道微弱的氣場,顯然,這些人都不過是一般的打手。 葉重皺了皺眉,既然對方那麼了解自己,為什麼卻隻安排了幾個一根指頭就能彈飛的小蝦米? 想不通! 葉重搖了搖頭抬腳就往裡麵走,正在這時,從裡麵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一頭金發,一臉的絡腮胡,顯然是個西方人。 葉重頓時停下了腳步,掃了男人幾眼,然後笑著問:“給我打電話的不是你吧?” 男人冷哼了一聲,似乎料到葉重會這樣問,一臉平靜地說道:“是我老大,他已經把這件事情全權交給我了,再說,你來這裡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見他吧?” 葉重眉毛一揚,笑問:“我的女人呢?” 男人盯著他反問道:“我們要的東西呢?” “東西在我身上,但我必須見到她,否則的話,我是不會把東西給你們的。” 男人想了想,手按下藍牙耳機,說了幾句話後,他朝裡麵招了招手,等了一會兒,便有四個西裝大漢帶著一個女人走了出來。 女人垂著頭,長發遮住了臉。 葉重眯起了眼睛,女人給他的感覺完全是陌生的,根本不是他認識的任何人。他笑了笑,並沒有拆穿這場戲,而是笑道:“對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要龍王令是想做什麼?” 男人沉默了。 而就在他們說話的同時,一輛捷豹跑車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汽修廠三百米外,車門打開,接著從裡麵走出來一個帥氣青年。 他年輕不大,看起來二十多歲,身上穿著一套意大利純手工製作的白色西裝,在夜色中顯得特彆顯眼,手上戴著一雙黑色皮手套,臉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