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畢竟是大行家,一聽就聽出了門道。原來,飛行竟然是這麼回事。 準確地說,那不算是飛,而是一種禦空的法術,可以讓身體作短時間的懸浮。 如果運用的巧妙,確實是有可能像飛行一樣,但距離還是有限得很,但在山裡,從一個山頭‘飛’到另一個山頭還是有可能實現的。 葉重按照諸葛家族的功法默默運行了一番,身體竟然就緩緩飄浮起來。 “這——”諸葛青雲頓時目瞪口呆,倒不是奇怪葉重會飛浮之術,畢竟他從小見慣,早就已經見怪不怪,奇怪的是葉重居然用的是淩雲術。 也就是諸葛家的功法。 “嘿嘿,很奇怪麼?”葉重眯起眼睛,“沒什麼,是我的學習能力太強而已。” 這話他倒不是吹牛,他確實有觸類旁通的本事,所用的也不完全是淩雲術,而是隻借鑒了淩雲術的心法,按照他自己的理解獨創的另一套功法。 另外,葉重赫然發現,在運轉了這套功法之後,身體仿佛變輕了一些。 隻是功法還不太成熟,內力消耗得太厲害,沒支持多久就有點吃不消,緩緩落下。 但諸葛家的淩雲術確實有點古怪,原封不動照搬的話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好像隔著一層玻璃在紙上寫字,無論怎麼用力也寫不上去。 這一層玻璃,應該就是諸葛家設置的功法壁壘,所以諸葛青雲才不怕將功法外傳。 葉重又細細體會了諸葛家的其它功法,說實話,對他的觸動很大。有不少運轉內勁的法門讓他大開眼界,不知不覺中,他竟沉浸其中,物我兩忘。 諸葛青雲驚異地看著他,越看越是震驚,他看得出,這小子是真的有所領悟,才會陷入這種奇妙的冥悟狀態之中。 修煉之人,無不渴求進入這樣的狀態,因為在這種狀態下最容易取得突破。 他到底是什麼人?諸葛青雲心頭疑惑重重,想不出任何與他有關的信息。 這時歐陽彤跑進來,看到葉重的樣子,有些奇怪,不過看他呼吸平穩麵色如常,知道他沒什麼事情,倒也不太擔心。 看看諸葛青雲,忍不住譏諷道:“你們諸葛家真厲害,把人家母女害得那麼慘,難道一點也不愧疚麼?” 諸葛青雲一愣:“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母女?” 歐陽彤怒道:“就是諸葛古麗和她的媽媽,你彆說你不認識她們母女。” 她並不知道古麗對葉重提起過諸葛青雲,隻是想當然地認為他是諸葛家族的人,應該知道當年的事情。 聽她提到諸葛古麗,諸葛青雲吃了一驚,失聲道:“你難道見過古麗?這是真的麼?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 看他有些情緒失控,不象是裝出來的,歐陽彤頗感意外,不由得道:“我是見過,你和古麗是什麼關係?” “告訴我她在哪裡?”諸葛青雲激動得不能自抑,努力掙 ,努力掙紮地撲向她,可惜被封印內力,一下撲了外狗吃屎。 歐陽彤緩過神來,不無譏諷地道:“現在這麼關心她,當初你乾什麼了?” 諸葛青雲麵色一黯,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當時不在家,根本不知道古麗的事,等我回來後才聽說,可惜她已經走了。” “走了?”歐陽彤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你確定?” 諸葛青雲納悶地道:“琳妹是這樣告訴我的,她說古麗媽媽那邊的人找來,把她帶走了。” “你真無知!”歐陽彤狠狠鄙視他一眼,“我告訴你吧,古麗是被人推下山崖的,估計就是騙你的那個人乾的。” “你是說琳妹乾的?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諸葛青雲有些將信將疑,他了解琳妹,下意識覺得這極有可能,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洞外。 歐陽彤這才反應過來,大驚失聲地道:“你是說,琳妹就是外麵那個女人?” “她就是諸葛琳,我一直叫她琳妹。”諸葛青雲點點頭,臉上有些茫然。 歐陽彤腹誹了一下,這諸葛家族也太怪了,男人女人都姓諸葛,可這兩人明明是情侶,這豈不全亂了套? 不過很快怒從心頭起,匆匆跑出去,狠狠踢了那女人幾腳,嘴裡罵道:“你這毒婦,從小就那麼歹毒,早知道這樣我就真扒光你,讓所有人都看清你!” 她疾惡如仇,眼裡揉不得一點沙子,諸葛琳算是倒了黴,被她幾腳踢醒,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又被幾腳踢暈。 諸葛青雲在洞裡聽得直抽涼氣,這女人下手真狠,難道是古麗派來報仇的? “好了,不要打了,就算真是她做的,也過去這麼多年,古麗沒事就好。”諸葛青雲實在聽不下去了。 歐陽彤冷笑一聲:“哼,你說好就好,憑什麼?當初古麗被欺負時你怎麼不說話呢?” 女人發起火來時不講理,她也不例外。 諸葛青雲一陣無語:“我當時真的不在家。” “難道你是瞎子麼?這女人這麼惡毒,上來就要殺我,你沒看見麼?”歐陽彤越說越氣,下腳也越重。 把諸葛琳又踢醒了,痛得在地上直哼哼,她性子倒剛烈,開口就罵,“賤人,敢打我,我讓你不得好死——”歐陽彤一腳踢在她嘴上,把她後麵的話給踢回肚子裡。 諸葛琳滿嘴是血,牙齒也被踢掉好幾顆,就這樣歐陽彤還不解氣,踩著她的臉罵道:“讓你這毒婦害古麗,還要殺我,你真當我不敢殺你麼?” 諸葛琳的嘴已經腫成了兩根大香腸,鼻青臉腫,嘴裡嗚嚕嗚嚕,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葉重終於睜開眼睛,倒不是被驚動的,而是領悟到的東西太多,迫不及待想驗證一下。 “老婆,來,我帶你玩個刺激的!”他朝歐陽彤喊了一聲。 半晌沒聽到她回答,葉重暗暗奇怪,明明剛才聽到她在外麵罵人,怎麼轉眼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