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這丫鬟說的是真是假,可是瞅著這丫鬟的神情她卻覺得這丫鬟也不像是在說假話,所以她拿捏不準便怕有人發現了,先懲治了這丫鬟一頓,所以她就領著這丫鬟先去房間等著陸河隱回來。 回房間的路上自然是遇到了院子裡其他丫鬟,而丫鬟們瞧著一家公子身後還跟了一個陌生臉的丫鬟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詫異,而且這丫鬟還是哭著的。 這一個丫鬟瞧見了,沒過多久是全院裡的丫鬟也知道,丫鬟們一向嘴碎什麼東西也是瞞不住她們的嘴。 所以沒過一會功夫這就傳進了嬋娟的耳朵裡,而此時嬋娟正麵無表情的在小廚房熬著大夫給采荷開的中藥。 大夫說這中藥熬著麻煩,鎖門她也就自己親自熬了,怕這些丫頭手腳不利索,熬壞了到時候麻煩的又是她,所以她也就索性自己親自動手,隻是在聽著那丫鬟將公子玲瓏一個哭著的丫鬟回房間以後,手微微的頓住了。 “瞧清那丫鬟是哪個院裡的沒有。”也就頓了一個,嬋娟繼續扇著手中蒲扇問道。 而身後那丫鬟有些害怕的瞧了嬋娟一眼,然後有聲小聲的說道,“就花璿見過,她一說全院都傳遍了,可是隻有花璿見過,花璿不認識也沒人知道這丫鬟是哪個院的。” 不認識?看來肯定不是哪個主子院裡的大丫鬟,畢竟一般的大丫鬟底下的這幫丫鬟們也都是認得了,隻是若不是大丫鬟那就是院子底下這些不起眼的小丫鬟了,那人倒是多了去了。 嬋娟想了一會也沒想起哪個合適的人選出來。也隻能皺眉對著後麵的丫鬟吩咐了一聲,“再去仔細瞧著此事,有了動靜再來告訴我。” 說完便是又將視線放回了自己的手中的蒲扇上,而身後那丫鬟唯唯諾諾的點了頭,便是一溜煙的跑出了廚房,繼續去打探了此事。 而采荷這藥嬋娟是熬了好幾道,直到額頭上隱隱都有些汗水了,這藥才熬好。 她雖跟著采荷關係不好,可是也沒有心冷到就讓這采荷就這麼死去,而且她死了院子裡的一些事情到時候處理起來也是麻煩,她活著倒也還算有用。 這也是就是嬋娟這日這麼用著心替著采荷熬藥的原因,若不是采荷還有點用,嬋娟自然是不必管她,而且她瞧著今日臉色突變活像昨夜被什麼嚇著一樣的采荷。 神色變的有些複雜,這采荷肯定在說謊,若真是吹了一夜冷風,哪裡會有這般嚴重,所以這采荷鐵定在說謊。至於真相是什麼,嬋娟端著藥一時也是想不清。 索性也就不想,待找了時機再逼問這丫頭一番,她也就端著燙的不行的藥碗去了屋子裡,見著臉色依舊慘百但是也沒睡著仍舊是睜著大大眼睛的采荷。 嬋娟歎了口氣,將藥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放涼一會準備一會喂給采荷喝。 而采荷臉色蒼白的望著嬋娟,幽幽的說了句,“想不到嬋娟姐居然會親自替我熬藥,我還以為就算是我死了嬋娟姐也不會瞧著我一眼。” 嬋娟麵色不變的笑了笑,若是采荷沒用她自然不會瞧著她一臉,可是采荷還有利用價值,嬋娟自然不會讓著采荷就這麼死去,就算要死也要利用完再死。 而且她與采荷的關係一向算不得太好,所以對著采荷的挑釁她也沒有看在眼裡,隻是冷冷的瞧著那碗快要起了涼意的藥碗。 而采荷沒得到嬋娟的回答,又是異變的笑了起來,“能得到,嬋娟姐親自喂藥,想來也不遺憾了。” 遺憾? 這話說的好像要死了一般,嬋娟蹙眉望著她,大夫說了她這又不是什麼重病怎麼可能會死,怎麼采荷這口氣裡倒是一副她快要死了的感覺。 嬋娟不解,蹙眉的望著她,口氣冷淡的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林大夫說了你這隻是小病,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