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河賢進長公主府的時候是偷偷摸摸大,離開的時候是光明正大的,可是相反的是,他來時的心情是擔憂著,卻滿含期待的,而走的時候他的心是麻木的。 他毫無知覺的一步步的走著,好幾次都跟丟了劉怡的侍衛,那侍衛看著陸河賢的樣子深深的歎息了一口:“公子您也彆太傷心,縣主可能隻是身體不舒服所以才會說這些話,你是不知道,縣主她為了您……” 侍衛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旁的侍女拉住了衣角,那侍衛茫然的看著他,心中茫然,那侍女低低的搖了搖頭:“彆亂說!” 說完她又對著陸河賢道:“公子,到門口了,您還請慢走,奴婢就不遠送了!” 陸河賢毫無知覺的往前走著,似乎沒有聽到侍女說話一般。 那侍女看著猶如行屍走肉的陸河賢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古多情空餘恨,他跟縣主注定是有緣無份的。 那侍衛待陸河賢走了忍不住問道:“你剛剛乾嘛不讓我說啊,縣主為了他的事情跟長公主又哭又鬨,還將自己折騰成這樣,他就這樣說走就走,縣主不難受嗎?她剛剛明顯的是在說些違心的話呀!” 侍女的心思比侍衛的心要細多了,她看著呆頭鵝一般的侍衛有點恨鐵不成鋼跺了跺腳,解釋道:“剛剛縣主說那些確實是違心的,可是她卻不是因為慪氣才說那些話,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哪知道為什麼,我隻知道若是我喜歡的人,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跟她在一起!“侍女堅定的說道,他隻知道縣主喜歡陸公子,陸公子也很喜歡縣主,兩個相愛的人憑什麼不能在一起。 侍女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誰管你喜歡什麼人,但是縣主不一樣,縣主他身份尊貴,不是陸公子的身份能配得上的,縣主的婚姻大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他們在一起注定會讓身邊的人陷入困境,他們隻能為了身邊的人放棄自己的愛情!再說了皇上指婚的人肯定也都是身份尊貴的人,縣主今日會跟陸公子說這些定然是想通了,決定接受長公主的安排了,所以你要跟陸公子說那些乾嘛,他好不容易放棄了,你再這些他又跑來鬨,縣主一個心軟怎麼辦!” 侍衛撇了撇嘴,沒再說話,他最笨心不笨,隻是他還是覺得喜歡一個人就要跟那個人在一起,哪怕是死亡也組織不了。 而出了長公主府的陸河賢正茫然的走在街頭,從天黑走到了天亮,隻是這一天並不是一個好天,正如他的心情一樣,烏雲密布,陰雨綿綿。 下雨的京城依然人聲鼎沸,但是這一切在陸河賢的眼中像是靜止的一般,雨水打到他身上也沒有絲毫的察覺。 “公子這是情場失意了,來杯相思魂呀!”醉春樓門口的姑娘們一起起哄上前將陸河賢給拉了進去。 陸河賢就這樣渾渾噩噩的被拉近了青樓,他不知所覺的被灌進了一杯烈酒,姑娘花絮笑意吟吟的說道:“這酒叫相思魂,公子覺得如何?” “相思魂?”熱辣的酒順著他的喉嚨流進了肺腑,腹中泛起一股火辣辣的感覺,陸河賢感覺自己的魂似乎回來了一樣。不待姑娘勸酒,便一杯接著一杯的往肚子裡灌去。 不消片刻一壺酒便已見底,他搖了搖空空的酒壺表情帶著點慍怒:“酒呢?” “公子稍等,酒馬上就來!”花絮輕言細語的安慰著陸河賢,但是此刻的陸河賢大腦卻出奇的清晰,一點也不受她的魅惑,隻一個眼神那姑娘便被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方,她結結巴巴的說道:“酒馬……馬上來!” “酒來啦!”這時春樓的龜公及時端著酒來了,解救了被嚇到腿軟的花絮。 花絮是個惜命的,陸河賢身上一身的煞氣,就算長得再正氣,明顯一看便知道他是個不好找擾的,於是便跟著龜公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