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收到的紙條,隻怕是長公主給我們的。”回府的路上,錦千晨心事重重,腦海之中,一直不斷浮現顧花蕊的麵龐。 今日見到顧花蕊,這才想到,前世,長公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南越最尊貴的公主,也是南越的第一才女。她最擅長的就是書法,一手雕花小楷,舉世無雙。 隻是,顧花蕊也是命運多舛的,在她及笄之後,便有邦交鄰國出使南越,有意結下兩國之好,顧花蕊自然就成了和親的首要人選。 隻是顧花蕊還沒有到鄰國,就傳來了死訊,說是顧花蕊是淫娃蕩婦,竟然在路上就寂寞難耐,與人苟且,東窗事發之後,顧花蕊無力承受後果,自裁而亡。 至於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隻怕除了當事人,誰也不清楚了。 按著錦千晨對顧花蕊的了解,此人心高氣傲,雖然沉默寡言,卻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她自視甚高,孤芳自賞,就是南越許多的大家子弟,她也是不屑一顧,豈會與一般人行苟且之事? “你我既然是一條船上的人,便不該多有隱瞞,長公主,為什麼要幫我們,她當真不是你的人?”錦千晨心煩意亂地開口。 她在心底,已經就這個問題,思索了無數遍,都想不出顧花蕊幫助他們的理由。 “本王也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大皇妹有什麼理由幫著我們。”顧習凜也是愁眉不展,二人都是行一步算百步之人,人生中出現的大多數事情,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唯獨這個顧花蕊,卻脫離了掌控。 “我想要回將軍府一趟。”錦千晨不安地開口,己為人婦,哪裡有天天往娘家走的道理? 三日之前,她才去了將軍府,現在又去,是何道理? 可是今日的事情,必定傳得沸沸揚揚。 錦颯是征戰沙場的護國將軍,讓他開疆擴提,保家衛國,不在話下,可是這些個朝堂上、後宮中的彎彎繞繞,他卻想不清楚,弄不明白。 如此非常時期,錦千晨不得不去提醒一下錦颯。這些日子,務必要小心謹慎,切莫觸怒龍顏,對於今日的事情的,也要特彆注意。 當然,這件事情,與自己也有說不清的關係,要是自己不去見錦颯,指不定他會多麼擔憂自己。 “安安既然要回去,本王必然與安安一道,不然嶽父大人,保不準以為你我鬨了什麼彆扭。”顧習凜執意要一同前往將軍府,隻是眸光之中,全是嚴肅之色,並非像他說的話那般輕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相明白。”錦千晨倚在馬車之中,閉著眼睛,思索著什麼事情。 顧習凜也不打擾,隻等著錦千晨自己開口。 “錦溫穎三日前回到將軍府,突然身上傷痕累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我原本以為,她是命懸一線了,就算僥幸不死,隻怕也得臥病在床,怎麼著也要三五個月。可是今日你也看到了,她生龍活虎地出現在了宮中,哪裡像是身受重傷之人。”錦千晨之前一直壓下了自己的疑惑,現在在馬車之中,無人打擾,她有的是時間思考這些之前沒有想明白的事情。 “你說什麼?”顧習凜逼視著錦千晨的眼睛,錦溫穎可是顧蕭涼的人,她身上的事情,如此反常,錦千晨為何不早些告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