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顧蕭涼,你要對付的是我。”錦千晨翻身下馬,穩穩當當落在了顧蕭涼的麵前。 眾人立馬將錦千晨圍了起來。 李勤兒不可思議地看著錦千晨,氣息奄奄之間,卻虛弱地開口道:“為人臣子,必忠君愛國,勤兒能為王妃死,是勤兒的榮幸。王妃何必為了勤兒,打馬而歸。” “放了她。”錦千晨瞥了一眼李勤兒,心中五味雜陳,前世將軍府的倒塌,必然與李勤兒有關。 錦千晨本應該將李勤兒視作敵人,可是李勤兒今日卻對她舍命相救,錦千晨豈能夠對她恨得起來? “你自身難保,還想要救人?”錦溫穎這個時候才姍姍趕來,手中握著一把匕首,得意忘形道:“錦千晨,你現在憑什麼與我們談條件。” “這個賤人,當初毀我容顏,我受到的痛苦,必定要十倍百倍奉還,讓她就這麼死了,我豈能甘心。”錦溫穎看著顧蕭涼,繼續道:“她如今插翅難逃,我定然要讓她受儘折磨。” 錦千晨聞言鬆了一口氣,隻要錦溫穎與顧蕭涼不會立刻殺了她,她便有機會逃脫。 顧蕭涼左右看看,這裡人跡罕至,周圍又都是他的人,錦千晨的確逃無可逃,隻能夠坐以待斃。 這個時候,讓錦溫穎好好折磨她一番,也沒有關係。 顧蕭涼點了點頭,李勤兒卻義憤填膺道:“堂堂王妃,豈能夠受你們這般折磨!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如此心狠手辣,就不怕報應嗎?” 錦溫穎一腳踹在了李勤兒的身上,冷笑一聲,從李勤兒身上跨過,到了錦千晨麵前。 李勤兒羞憤不已,士可殺不可辱,錦溫穎從她身上跨過,這對她而言,便是奇恥大辱。 若是她今日不死,必定要找錦溫穎討要一個說法。 李勤兒怒目圓瞪,盯著錦溫穎,絲毫也不掩飾自己對錦溫穎的憤恨。 錦溫穎冷笑一聲,趾高氣揚地瞥了一眼李勤兒,轉頭對著錦千晨道:“你想要我們放過她!我便給你這個機會,隻要你跪下來,朝我磕三個響頭,然後自毀容顏,我便放過她如何?” 便是錦溫穎願意放過李勤兒,顧蕭涼也絕不會答應,更何況,錦溫穎此人本就不是言出必踐之人,她這麼說,不過是玩笑話罷了。 錦千晨自然不會當真。李勤兒在聽到錦溫穎說出這樣惡毒的話的時候,就已然知道,這個女子的話信不得。 隻怕因為自己,連累了錦千晨,要是因為自己一個臣女,讓王妃出事,她便是活著,也無顏麵對地下的列祖列宗。 “王妃不可,此女心術不正,她的話信不得。”李勤兒隻擔心錦千晨信了錦溫穎的話,凝聚心神,不讓自己昏厥,勉強說出了這一番話。 錦溫穎氣惱地又對李勤兒一陣拳打腳踢,得意洋洋地看著錦千晨,譏笑道:“怎麼,嘴上說著要我們放了她,卻是什麼也不敢做?” 李勤兒看得氣惱不已,拚儘全力,撿起了地上的一把匕首,便向著自己的脖子抹去。 “不可!”錦千晨趕忙阻止,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李勤兒為了不拖累自己,竟然起了自儘之心。 如此忠貞烈女,前世為何會對付將軍府?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顆石子飛來,打在了李勤兒的手腕之上,李勤兒手上吃痛,匕首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