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南宮大哥?(1 / 1)

“兒子調皮,沒有女兒安分,會折騰到你。”正當她感動得要哭的時候,軒轅寒鈺突然抬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傻丫頭,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感動了?我巴不得你幫我多生幾個……”沒有一點憐惜的樣子,仿佛剛才的低語隻是她的錯覺。蘇羨染頓時收斂了情緒,提著拳頭捶上去,他卻笑著握著她的手,大掌暖暖的,包裹著她的掌心,將她攬緊。蘇羨染靠在他的懷裡,寬厚的胸膛,沉穩的心跳讓她很是安心,靜靜地靠著,幽幽的清香不斷地朝著鼻孔裡麵鑽,她心神一動,坐起身來朝著四周打量,卻看見前方有一株白蓮綻放在墨綠色的海洋中。純白的花瓣在淡淡的月色下顯得更加的好看,似乎被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很不真實,卻有觸手可及,她伸手,然而他的速度更快,輕輕一掐,花與莖分離。花落到手心的時候,並沒有想象中的咯手,蘇羨染低頭一看,碧綠色的花莖上,光滑如玉,借著月光和花燈釋放出來的光芒還可以看到上麵被摩擦過的痕跡,與此同時,傳來輕微的水聲,軒轅寒鈺一手伸進了水中,輕輕洗著。鼻子突然酸了一下,他居然連這麼小的細節都想到了。軒轅寒鈺再度回過頭來的時候,卻見她一臉癡迷地看著他,眼神呆呆傻傻的,眸中泛著秋波,看得他心神一晃,呼吸也混亂了,突然想將她按在懷裡,狠狠地吻一番。雖然已經過了頭三個月,但他也問過禦醫,還是會有影響,因此也不敢亂來。理智瞬間回來,深深呼了口氣,壓下強烈的念頭,一開口,聲音卻變了,低沉嘶啞,很是魅惑:“不就是朵花嗎?早知道你這麼好哄,當初每天送你一百朵,你早就是我的了。”語氣帶著些輕佻,是他想壓製住心裡叫囂的**。蘇羨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家夥誠心煞風景,於是手中的花毫不留情地朝著他的腦袋招呼過去。不過知道他是不想讓她哭,才這樣說著,蘇羨染下手的力道也不重,軒轅寒鈺哈哈笑著,身子朝著後麵退,兩人鬨騰著,卻忘了這是在船上,動靜過大,船猛地朝著一旁傾斜,差點將兩人倒下去。還好軒轅寒鈺反應過快,一手摟著她,雙腿抵住另一側,將船穩住,不過因為重心不穩,蘇羨染沒有任何準備,壓在了他的身上。“啊……”船又是狠狠的晃了一下,他立刻雙手抱著她,給足了她安全感。他知道她根本不打算出手,隻放心地將所有的事交給他處理,是相信他,心裡更加滿足,一種被人依賴的感覺從心裡釋放出來,很快將心房填得滿滿的。嗬,他的小女人啊!“怕不怕?”蘇羨染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他伸手扶了她一把,手中柔軟的感覺,還有她身上的馨香很快讓他心猿意馬,想起之前被孩子打斷的那個深吻,於是身子不自覺地有了變化。她尷尬地看著他,抬頭正好對上那雙幽深的眸子,裡麵的火光是那麼的熟悉,她也知道他這些天忍得辛苦,於是默許了,又緩緩趴下去,雙手摟著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加快的心跳上,自己的心也莫名觸動著。軒轅寒鈺抱著她,緩緩坐起來,再將她放下,“染兒~”,輕輕的一聲低喚,飽含著很多的情緒,有疼愛,有憐惜,也有隱忍的壓抑,隨即,他俯下身去。船隨之輕晃著,一圈圈的漣漪從船底散開,如同石子投入水中……幽幽的冷香散開,雁兒站在岸邊的一顆大樹下,目光呆滯地看著遠處,起初她是想尋找他們的身影的,可是到處都是一片碧綠的波動,小船沒入其中,什麼也看不見,於是那種寞落的感覺一波一波湧上心頭,苦澀難言。小姐已經有了她的幸福,她的確成了外人。軒轅寒鈺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衣食住行全都親自過問,說不用心是假的,她清楚地記得,他連她每天要吃的菜都記得,還不許重樣。做皇帝無疑是辛苦的,可他會堅持每天陪她用膳,傍晚的時候帶著她散步,若是炎熱了,時間便改在早朝之後,他說這樣有利於以後的生產,而每晚必定抱著她睡覺……有一次半夜三更雁兒沒睡著,進來的時候,卻發現他挑燈批改奏折,還偶爾回頭看看**已經熟睡的人,嘴角帶著滿足的笑意。雖然都是瑣事,可這些更能體現出他對她的愛。雁兒也曾情動過,看到這些,說不羨慕是假的,曾幾何時,她也希望自己能夠遇到這麼一個人,與他攜手一生。好在小姐開明,根本不阻撓她的婚事,也讓她放手去愛。她的確遇到了,可是……手不自覺地摸到了腰間,觸到那個香囊,不禁拿在手心,緩緩摩擦著,裡麵的香味已經變了,有種頭發的焦糊味,上麵的針腳也被磨得光滑,不複原先的光彩。她還記得她當初說過的話,她叫那人千萬不可以取下來,否則就是……可是現在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難道真是物在人……亡?耳邊一陣風聲,她猛地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對著後麵輕喝一聲:“誰?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皇宮鬼鬼祟祟!”“咳咳……”一陣輕咳,被樹遮擋的陰影後麵緩緩走出一個人來,她心下一驚,起初並沒有聽出他的聲音,反而有些恍惚:“是南宮大哥麼?”“咳咳咳……是我!”再度向前一些,雁兒才借著月光看清楚了他的臉,心裡一陣失落,聲音也恢複了原先的理性:“少爺,你怎麼來了?”“嗯,有急事要找姐夫商量,聽鳳棲宮的人說他們到這裡來了,就過來了,他們在裡麵是嗎?”朝著藕花深處看了一眼,到處都是花葉,根本看不到人影。雁兒也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片刻之後點點頭,“不過皇上先前有交代,說任何人不得打擾,隻怕少爺要在此多等了。”蘇逸凡點頭:“好吧。”兩人皆是無語,雁兒心情低落,也沒有管他如何,隻靠著樹乾,抬頭望天,蘇逸凡倒是注意了一下,見她手中捏著那個香囊,也明白了什麼,唇輕輕張合了一下,卻沒有說話。不多時,終於聽見裡麵有水花嘩動的聲音,蘇逸凡抬頭朝著那邊看去,隻見花葉紛紛朝著兩旁傾倒,似乎是在讓路,片刻之後,一條不大的船在裡麵若隱若現,透過繁密的葉子,依稀可見穿行在其中的兩道人影。蘇羨染軟綿綿地伏在軒轅寒鈺的肩頭上,背對著這邊,似乎是睡著了,而軒轅寒鈺,一手放在她的背後,身子靠著船,慵懶而隨性地坐著,姿態瀟灑風流,偶爾低頭看看懷中的人,嘴角總是向上翹起的。下船的時候,他的動作很輕,蘇逸凡也沒有說話,不過她還是醒了,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臉上卻是疲憊之態:“凡兒來了。”蘇逸凡亦回笑:“嗯,姐,我找姐夫有點事。”蘇羨染點頭:“好,待會兒你們去聊吧,要是不方便回家就在宮裡住下。”說完之後,又將頭埋在他的肩上,似乎累著了。軒轅寒鈺看了他一眼,道:“我先送你姐回宮休息。”又吩咐雁兒,“雁兒帶少爺去偏殿候著。”等他們先離開了之後,一路抱著她朝著寢宮走去。“唔,凡兒找你,是有了他的消息?”蘇羨染一動不動,隻是張嘴問了一句。軒轅寒鈺顯然心情很好,語氣也輕快:“沒錯,他終於出現了。”找了這麼久,幾乎都將整個大秦翻了幾遍了,這才有那人的消息,可見他根本是在躲著他們,可是躲又怎樣,他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會將他找出來。“很棘手嗎?”軒轅寒鈺用手將她的頭朝著懷裡輕按了一下,“睡覺,這件事交給我來。”“好吧,不過暫時先瞞著那個傻丫頭吧,唉,他既然不肯相見,必定是有難言之隱。”軒轅寒鈺早就想到了這一點,自然點頭:“我知道的。”說完,腳步加快,卻又不至於顛到她。軒轅寒鈺放下她之後,囑咐了兩句,讓她彆胡思亂想,自己很快就回來之後,轉身去了鳳棲宮的偏殿。蘇逸凡站在殿下等他,一進來,他直接問道:“怎麼回事?”“今晚在城外三十裡處的一片樹林裡,有人經過,說是很相似,不過並沒有看清楚是不是,他就不見了,後來我立刻派人過去找,但是沒有找到,不過已經在方圓十裡搜查了,不管找不找得到,明天應該會有消息。”軒轅寒鈺微眯著眸子,問道:“消息可靠?”蘇逸凡道:“絕對可靠,我們的人已經根據線索找到了附近,晚上去了不遠處的村民家核實過,確實有人見過相似的人,不過都是在晚上,看得不真切。”“好。”有消息就行,哪怕隻是相似,在還沒有證實之前,就有希望,不是嗎?“明天要是沒有找到,你將山莊的人撤掉。”蘇逸凡微愣,這意思是,以後不找了?軒轅寒鈺解釋:“山莊他也有份,他對裡麵的人太熟悉了,隻要他有心,一定能夠找到辦法擺脫我們,所以不能用山莊的人了。”從明天開始,他會改用宮裡的密探。蘇逸凡點頭,說起雪殤山莊,沒人比他們更為了解,就是現在的他,很多事還需要管事的扶持。“好。姐夫,還有一事,祈淵回去之後,似乎在秘密籌建什麼,暗衛不能尋到確切的消息,而且他還開始大肆清除我們埋下的暗樁。”軒轅寒鈺眸子一暗,不過隨即恢複清明,授意道:“祈月之前也算傷了元氣,且根基不穩,現在也不敢有什麼動作,他現在想的,無非就是吞了我們還有東清,你且派人盯著他,還有東清邊境,一有消息,立刻回報。”“是。”“你若沒事,就留在宮裡吧,你姐姐好久沒看到你了。”蘇逸凡咧嘴笑道:“不了,莊裡還有事,前些日子邊境之處,有惡商哄抬價格,弄得百姓怨聲載道,還有鶴城,聽說開采出了新的銅礦,我打算一並去看看,打壓奸商,收購他們的鋪子,順便將礦石買下來。”軒轅寒鈺聽得點頭,大手拍著他的肩:“不錯,山莊交給你,我也放心了,你姐姐也可以放心,你不再是孩子了。”蘇逸凡不好意思地笑了,說了句客套話,便回去了。他走了之後,軒轅寒鈺想起他先前說的兩個消息,輕輕歎息一聲,不過隨後,眸光變得堅定且犀利,定了定神,轉身回了寢殿。次日,蘇逸凡再來,卻沒有帶來消息,軒轅寒鈺隻是一聲“知道了”,和蘇羨染聊了一會兒之後,他才動身去了鶴城。蘇逸凡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月,等他回來的時候,那人還是沒有消息,也不見軒轅寒鈺有所動作,他不由得歎了口氣。軒轅寒鈺現在唯一在意的就是他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寶寶了,彆的事好似完全不放在心上,每天以照顧妻兒為樂,政事處理完了之後,就呆在鳳棲宮裡。不過,蘇羨染的肚子,卻是突出了很多,圓滾滾的,軒轅寒鈺放寬了心,聽有經驗的人說,肚子圓的是女孩,總算高興了一回,可蘇羨染卻說“酸兒辣女”,她口味變重了之後,喜歡吃酸的。關於這件事,在右相府裡,也引起了激烈的討論,眾人說法不一,不過卻是紛紛支招,說得天花亂墜。不過軒轅寒鈺卻是淡定了許多,說是隻剩四個月了,是男是女很快就會知道,而他並不在意,隻要是他們的孩子,男女都無所謂,兒子自然是太子,生女兒的話,就是他的小公主。秋高氣爽,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一日,蘇羨染突然來了興致,想要出宮,軒轅寒鈺便答應她了。蘇煥清也覺得好久沒有見過自己的女兒了,而今見她容光煥發,如沐春風自然是高興的,李芙沫對他們的態度也是恭敬得可以,再也不敢有刁難的念頭,比起以前,現在她的確改變了很多。既然是一家人的團聚,又怎麼缺得了人?蘇羨染還是吩咐人去了秦王府,將蘇婉蓉一並接過來。這一中午,在右相府裡,沒有皇上、皇後,隻有姑爺和小姐,也沒有右相、側妃,隻有父親和女兒。軒轅寒鈺早先已經吩咐,不許任何人過來打擾,席間耳根甚是清靜,一家人其樂融融,紛紛商量著要給外孫、外甥準備著什麼禮物,大家興致頗高。隻是宴席過後,內侍通報,前方有緊急軍情,軒轅寒鈺擰眉,不得不回宮。但蘇羨染卻不願意回去,軒轅寒鈺沒有辦法,隻好一個人先行,表示之後會來接她。敘舊之後,大廳反而陷入了沉默,眾人早已沒有了酒宴上的豪放,變得拘束起來,蘇羨染也覺得不自在,又不想回宮,於是帶著蘇逸凡和雁兒上街,本來也是邀請蘇婉蓉一起去的,但她覺得自己是個不祥之人,怎麼也不肯上街,沒過多時,甚至連右相府都不願多呆,呆著身邊的丫鬟回了秦王府。“姐,我們還是回去吧。”蘇逸凡心裡不安,勸她還是回宮,上次出了那樣的事,雖然軒轅寒鈺沒有怪罪於他,但他也知道,如果姐姐真的小產了,他萬死難辭其咎。蘇羨染搖頭:“沒事,楚詩琪已經死了,那些亂黨也早就沒了,還擔心什麼,更何況你是誰啊,你可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武功蓋世,還怕保護不了我?”蘇逸凡苦笑無語,不是保護不了,而是因為太緊張,所以不想看到她身邊出現任何威脅。雁兒也表示讓她回宮去,外麵畢竟不比皇宮,人多,要是她出了閃失,整個京城的人也不夠償命的。蘇羨染堅持:“就是逛一會兒,你們還真當我是病人不成?”“可是如今姐姐身懷六甲,行動不便,姐夫又不在身邊,你若需要什麼,我可以送進宮去。”蘇羨染白了他一眼,“我缺的是逛街的心情。”雁兒笑著接上一句:“對啊,我們家小姐可是堂堂醫聖門的門主,又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玉仰公子呢。”蘇羨染也笑:“既然知道,還擔心乾什麼?我比你們誰都緊張這個孩子,放心,我不會做讓他有危險的事。”出宮,隻是想放鬆一下心情,這幾個月憋在宮裡也確實憋壞了。如今秋高氣爽,天氣爽朗,不出來走走,怎麼對得起自己呢?看著蘇逸凡緊張的樣子,忍不住調笑:“前幾天你姐夫也說了,你也大了,要我問問你可有中意的姑娘,你要是害羞,就由他給你做主了。”蘇逸凡頓時紅了耳根,求饒:“姐姐,我還小著,這事不急,你看前麵人多熱鬨著。”蘇羨染也不去逗他,凡兒雖然已經束發,但在她的眼裡,始終是個孩子,她也不想看著他這麼早就成家立室。三人一路行著,不知不覺間,又到了那家麵攤前。蘇羨染不得不笑,這是緣分。第一次來,是軒轅寒鈺病重的時候,當時老公公、婆婆並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還以為兩人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勸他們想開些;第二次來,是石綺蘭在這裡挑唆人罵她,結果反遭到了報應。這一次,公公婆婆還在,一看到她,先是吃驚,而後恭敬著就要跪下,他們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兩位不必多禮。”蘇逸凡也道:“這裡已經沒人知道我姐姐的身份,兩位若執意行禮,一定會引人駐足,若再發生之前的事,恐怕沒人擔得起責任。”兩位老人家雖然覺得不安,但也沒有堅持,那天街上發生的事,他們自然清楚,也不敢給當今皇後引來禍端,不過言語甚是客氣。蘇羨染卻是不客氣,點了三碗麵,還說那天沒有嘗到,今天一定要吃上一口。反正她現在是兩個人,胃口也不錯。雁兒和蘇逸凡在她的兩旁坐下,雁兒本來沒有食欲,加上已經在右相府裡吃過了,興致並不高,偶爾聽著幾人的閒聊,偶爾抬頭看著街上的行人,目光有些許空洞。“唉,你這人是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啊!”前麵突然發出怒喝聲,她順著聲源看過去,卻見前麵拐角處,兩人起了爭執,一黑衣粗壯的男子對著地麵被撞到的人大聲地吼著:“你看你看,我這好好的瓷器,全被你撞爛了……”果然,地上全都是碎瓷片,稍大一些的,還能看出上麵的花紋,這些瓷器雖然不是上等的,不過也是人家謀生之計吧。順著碎瓷片朝上看,卻始終不見另一個人的身影,他們旁邊的一個麵具攤子擋住了他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聲音很低,很急,似乎有十分要緊的事,說話還有些喘。片刻之後,那粗壯的男子再次大喝出聲:“對不起?對不起就算了?喂,你打爛了我的東西,還想跑,喂,你給我站住!”“下次還你!”那人說完就跑了,雁兒始終沒有見到他人,不過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渾身一個激靈,這聲音,這聲音,分明是她朝思暮想的南宮大哥的啊!突然站起來,嚇了身邊的兩人一跳。蘇羨染和蘇逸凡姐弟倆正在討論這麵的味道,卻見她像木偶人一般,似乎沒人抽去了生命力,不由得嚇了一跳。“雁兒,怎麼了?”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那邊的插曲。雁兒緊咬著下唇,似乎是在將聽到的聲音與失蹤了近一年的人的聲音對比,當確定兩者合拍的時候,鬆開咬得發白的唇,“南宮大哥”四個字就脫口而出,她突然拔腿,朝著那個攤子跑去。蘇羨染也愣了一下,見雁兒跑開,立刻回了神,對著蘇逸凡說道:“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