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翎墨同樣認真。 等到兩人洗漱好,出門之後,離歌才覺已經如上三竿,這麼些日子以來,離歌覺得還是今日的天氣最好,連陽光都可愛很多。 跟翎墨手牽手來到用膳的大廳,桌上已經擺滿了離歌喜愛的飯菜,東方及跟簡洛兩人正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一邊,見著來人,兩人齊齊請安:“見過王爺,王妃。” “嗯。”翎墨淡淡點頭,拉著離歌入座。 當離歌經過東方及身邊時,即使她目不斜視,也被東方及裝成了哀怨模樣逗笑了,撲哧一聲,離歌沒忍住。 東方及著急啊,他隻是想問一下王妃有沒有替自己求情,現在他隻有王妃用膳的時候才能見著她,王爺早下令,若是沒有重要事情,誰也彆進青翼苑,可王妃怎麼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呢,王爺就在前麵,若是王妃因為自己笑,到時吃不了兜著走的還是自己。 大概是東方及的可憐模樣讓離歌有了惻隱之心,他拽了拽翎墨的衣袖,朗聲請求道:“墨,東方及知道錯了,你就罰輕些吧。” 翎墨斜了一眼東方及,東方及立即狗腿地笑道:“王爺,屬下知錯。” “知錯就好,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一輩子不近女色卻是為難你了,那就輕點,十年如何?”翎墨的話裡不容置疑。 墨還真是腹黑啊!離歌暗笑。 儘管還是不願,東方及也知道這是王爺的極限了,隻好不甘不願地領罰:“是,屬下遵命。” 儘管臉上的臣服,東方及心底卻有另一番盤算,大不了小心些,到時不讓王爺現就行,反正王爺有了王妃之後,很少有心思放在彆處,如此想著,東方及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 翎墨豈能不知東方及的心思,他也不是真的要懲罰東方及,不過是東方及每次都打擾自己的事,不給他點教訓還真是說不過去,掃了一眼東方及臉上的算計,翎墨冷聲加了一句:“簡洛,你負責監督東方及,若是他犯了錯,你可以代本王好好懲罰他。” “是。”簡洛乾脆地答道。 這下東方及想死的心都有了,簡洛本來就不讚同他出去尋花問柳,現在好了,正好給他機會抓自己的小辮子,思及此,東方及頓時成了蔫了的黃花菜。 一邊看著東方及不斷變化的臉色,離歌的心情頓時很好,就連食欲也增了,一連吃了兩碗飯,又將翎墨夾給他的所有菜都吃光,摸了摸有些鼓的肚子,離歌像是饜足的貓,慵懶高貴,這讓一直注意著他的翎墨心中思緒翻滾,看來以後每次吃飯的時候還是將東方及叫道麵前,一邊逗著東方及的話,小東西的飯也會多吃不少。 蔫了吧唧的東方及突然就連骨頭都覺得一陣陣冷,緊了緊身上的衣衫,他竭力想將自己縮成眾人都看不見的存在。 翎墨兩人剛放下碗筷,站在靠近門口的簡洛這才朝翎墨稟告道:“王爺,巫侖求見。” 拿起一旁乾淨的餐布,翎墨替離歌擦了擦嘴角,這才說道:“嗯,讓他進來。” 巫侖低著頭快步進來,這裡不是他們那個小部落,乾什麼都可以隨意,這是青翼王府,巫侖雖沒出過叢林,但是祖先留下來的隻字片語中他還是知道這些禮儀的,站在廳中,巫侖剛想下跪請安,翎墨阻止道:“不用,坐下吧。” “是。”巫侖趕緊答道。 昨夜他一整夜都沒有睡,想著懷臨的活該,想著不知族裡如何,又想著王子會不會怪罪他沒有守好祖先留下來的東西,所以嗎,一時間,巫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離歌看不下去了,巫侖幫過墨,她很尊敬這位老人,所以,離歌拽了拽翎墨,朝他笑了笑,然後才對巫侖說道“大師,你來可是有什麼事,你不用緊張,就當我們還在‘塵埃’部落就行。” 離歌的一席話讓巫侖神情一鬆,頓時放下心來,但還是不敢過於隨意,巫侖撿一個離翎墨兩人頗遠的錦凳坐下,搓著手,不知該如何說起。 翎墨是個不善言談之人,所以,一時間,氣氛有些凝滯,離歌眼睛一轉,她笑望著巫侖,軟脆的嗓音說道:“大師,你此次前來可是有話要對墨說?” 巫侖感激地朝離歌點頭,這才小聲說道:“王子殿下,既然您已經無礙,巫侖想回族裡,這懷臨的事現在族裡的人還不明白,巫侖擔心那人會找‘族人’的麻煩。” 這不僅是巫侖的擔憂,翎墨跟離歌相視一眼,兩人心底同時也有不好的預感,依照那人的性格,在翼望山上沒討得好處,他必然會將那股子氣撒在彆處,這人既然認識翎墨的爹娘,定然也知道‘塵埃’族人的存在是守護翎墨的,那人會不會將怨氣全部撒在那些無辜的人身上? 兩人不敢再往下想,那些不過是無辜之人,若是因為他倆而被連累,兩人心底如何也過不去,所以,離歌清了清嗓子,詢問地看向翎墨:“墨,要不,我們送巫侖大師回去吧?” 這也正是翎墨心底所想的,怎麼說,這些人也算是當年父皇母後留下的,他有責任讓這些人安然無恙,如此想著,翎墨點頭。 “王爺,屬下也想去。”簡洛上前一步,朝翎墨低請求道。 東方及見此,更是想也不想附和道:“請允許屬下跟著保護王妃。” 簡洛跟東方及即使不主動提出跟隨的話,翎墨也會帶著兩人一起,經過了這麼多事,翎墨現在是知道無論自己多小心,也會有想不到的事情生,他不能再冒險了,還是讓簡洛兩人寸步不離地看著比較妥當。 “本王不要你們做其他事情,隻要寸步不離的跟著王妃就好。”翎墨淡聲說道,但語氣裡的凝重兩人跟隨了這麼些年,當然聽得出來。 “是,屬下遵命。”簡洛兩人齊齊答道。 現在他們算是看明白了,王妃跟王爺的命是綁在一起的,想要保護好王爺,先得確定他們的王妃安然無恙。 這件事定了之後,離歌還是心緒難定,但又不知從何說起,緊靠著她的翎墨察覺出了她的異樣,柔聲問:“怎麼了?你在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