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小月牙兒(1 / 1)

偌大個更衣間裡,就見男人挺直了身板,隻有下巴低著,看著跪在他身前伺候女王一般,測量著他下半,身各處做衣服需要的數據,木木然的,古霍本來就有些**的思想,一點一點的泛濫。想著這個男人的位置,想著那濕滑柔膩的口腔,想著那匍匐在自己身上的姿態,想著那讓人臉紅心跳的一幕,本來就跟秦守燁之間比較放得開的古霍,這會腦子裡信馬由韁的亂跑,在在全都是讓人麵紅耳赤的畫麵。“彆亂動!”這古霍真的沒治了,秦守燁一邊測量著幾處瑣碎的數據,一邊記錄在心,做衣服這事兒是個細致活,尤其,他做的還不是普通的衣服,跪在地上半直著身子,看著麵前有些失控的古霍。一想到,兩個人配戲一樣的穿著那樣的戲服,就連他也有些沒出息的想亂動,可是,他是秦守燁,不是古霍。手裡的皮尺一頭冰冰涼涼的金屬靠著男人的肌膚上!古霍隻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升了起來,雙唇撇了撇,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你以為爺想呢,要不是你,我才不亂動···”這話說的就有些矯情了,讓本來都有些冷著臉的秦守燁禁不住的笑了。甚至都沒來得及利用自己的理智,那句話就這麼竄出去了,“這就亂動,真那什麼的時候你得成啥樣?!”說完,兩個人的思維神經都有些放羊。現代化的大床,韻味十足的古裝,飄逸的發絲,俊逸的麵容,尤其那一點朱唇。“咳咳···古先生,好了麼··”一直等在外麵的服裝設計師忍了半天,終於看著一點動靜都沒有的更衣間輕聲咳了幾下,一張粉白的臉也有些飄紅,更衣間啊,多麼旖旎春色的地方,再看看站在更衣間外站得筆直的小奶娃,更是有點尷尬。教壞小孩子啊,世風日下啊。“好了!”還是秦守燁定力強,站起來,垂著眸子看著古霍,“好了,趕緊穿上衣服,彆著涼了!”涼個屁啊,他都快被火憋死了,這小崽子絕對成心的,可看看秦守燁眼底的認真,古霍吞了幾下口水,將欲火湮滅在自己的口水裡,順道,把一通的委屈也給咽下。豁出去了,為了他一向的狂想曲,這些都值!他忍!將剛才測量的數據一一告訴服裝設計師,兩個人才一人一手牽著古灣灣在成衣店一雙雙漂著粉紅心的視線裡走了出去,自然,接下來就是星光福利院。說是星光福利院,其實,那裡麵不單沒有一點的星光,還黑壓壓,陰沉沉的,就連冬日裡的驕陽都散不去的陰沉晦暗。那一堵泛著黑色油亮的牆,還有那兩扇已經有些生鏽的大鐵門,真的一點兒不像是個福利院,說是牢籠更恰當些。因為中午就接到消息,院長一直等在門崗上,遠遠的看見一輛黑色轎車直往星光福利院駛來,頂著有些地中海的腦袋,急忙從裡麵躥了出來,略顯臃腫的身子幾乎可以用身形矯健輕盈來形容。哈著腰,幾乎彎成九十度的。穿著倒是中規中矩,可那挺著的大肚子,怎麼看,怎麼不像個清貧福利院的院長。有些嫌惡的看著馬路邊上站著的腦滿腸肥的院長,來的路上mark就已經把星光福利院院長的消息發過來了,而今看到本尊的廬山真麵目,他還真就明白為什麼星光福利院裡的孩子一個個麵黃肌瘦的。“看到沒,這就是福利院的院長,難怪小七月瘦成那個樣子,有這麼個‘好’院長,七月不愁減肥呢。”本來還沒什麼心的古霍,完全是因為古灣灣才親自跑這麼一趟,尤其吧,剛才一麵之緣,就覺得那孩子漂亮,還挺有眼緣兒的。這麼一看,今兒自己這一趟還真走對了,他簡直是來解救無數小紅帽和小白兔的天神,看著隔著衣衫大門,孩子們一雙雙渴切的眼睛,古霍隻有一個心思,他不單要解救小月牙,剩下的孩子,他也得管。聽著古霍這麼說,有些不太明白的古灣灣,正說話的功夫,古霍已經打開了車門,也正好用那柔柔軟軟的聲音給了院長一個當頭一棒。“爸爸,這個院長長得這麼胖,怎麼小月牙瘦巴巴的?院長是不是把好吃的都自己吃了?”看著站在大門外有些違和的院長,古灣灣雖然不太明白古霍是什麼意思,但是,隱約的,他就是覺得小月牙吃不飽穿不暖跟這個院長有關係。“嗬嗬,三少!這就是小公子麼,真可愛。”看著後座上被古霍抱著下來的雪團一樣的孩子,嘴角抽搐了兩下,那句話,一字不落的他都聽到了,可是,隻能裝作沒聽見,再看看從另一側車門步下車的男人,那渾身冷冽的氣場,喝得男人噤聲了,有些摸不準的看著男人。三少!你也配!還真是他這幾年太消停了,圈子裡很多人都忘記了他的規矩了,這不,立馬送上來一個撞槍口的。“怎麼稱呼?”明知故問的,生來就睥睨眾生的姿態在男人刻意的傲然下,又多了幾分乖張冷厲。陳院長的臉一愣,“免貴姓程,程俊,古總,這邊請。”好似覺得有什麼不對的,這男人那根本不講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姿態,一看就知道這次的領養,男人根本不買自己的麵子,本來他還想乘著這件事巴結巴結古霍,順道多a點油水。沒想到,兩個人才剛打照麵,就碰了個冷臉。然後接下來的辦理手續就有點奇怪了,本來古霍這邊就已經打過招呼了,明顯不太想理人,直接去見了七月。“小月牙!”遠遠的看著站在牆角雙手環胸抱著自己,隻穿了單鞋兩隻腳不停磨蹭的小月牙,古灣灣鼻頭一紅,小短腿以從來沒有的速度衝了過去,看著衣著單薄的小月牙,忍不住就開罵了,“你傻啊,怎麼又穿這麼少站在這裡,這麼大的風,你也不怕著涼麼!”又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可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爸爸和小爸,沒動作,隻是有些奇怪,他上午才給她的羽絨服去哪裡了,怎麼又是那一身破舊的衣服了。“唉,朱老師,怎麼回事,這麼大冷天的怎麼可以讓孩子站在外麵···”程俊沒想到福利院的老師這麼給自己長臉,不但把小月牙剛得到的衣服直接給扒了,還以她上午再次去悅城國際幼兒園搗亂被校方人員警告為由,把她罰在外麵。“古總,你看,這··,這也不怪我們老師,實在是··”這七月根本就是個問題兒童啊,三天兩頭的搗蛋,竟給自己惹事,平時就看她不順,誰知道怎麼就攀上棵大樹了。再說什麼都晚了,古霍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已經大步上前去了。就連秦守燁都有所感似的,他小時候零星的記憶力,母親不待見他,他那樣尷尬的身份和母親的職業關係,小時候也是飽受冷眼,更是被許多人不待見,看著小月牙那用雙腳磨蹭那麼微笑的幅度取暖的可憐樣子,心頭的一角忽的就裂開了。就連小時候灣灣生病都沒他那麼大的感觸,跟著古霍的腳步也走了過去。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蹲下身子,跟小七月保持著平視的對等地位,眼底漆黑而真誠,兩個人一左一右,蹲在兩個孩子身邊。“七月,我是古灣灣的爸爸。”古霍看著這個可憐巴巴的孩子,語氣都忍不住放柔了,生怕嚇到孩子了。“我是古灣灣的小爸。”孩子眼底的愜意和隱忍帶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無奈,看得秦守燁冷硬的心又是一軟。“我們想領養你,你同意麼?”看著孩子怯怯的眼神,因為眼底的怯意,那雙輕靈好看的眸子染了雜色,有些不太純淨了,可眼底的怯意很想讓人給她抹去,還他一份清明。一早就已經見過這孩子的古霍破天荒的放下身段,耐著性子,將古灣灣往自己懷裡抱了抱。“爸爸··”不知道古霍要做什麼,古灣灣隻是拉著小月牙的手緊了緊,好似怕爸爸把他們兩個拆開一樣的,“他叫小月牙,灣灣的小月牙!”爸爸已經答應了收養小月牙,這以後小月牙就是他的了。然後他就有個弟弟可以照顧著,管著。他自己的弟弟。“··好吧,·小月牙,你願不願意跟小哥哥一起,跟我和他一起?”指了指古灣灣,自己,還有秦守燁,目光定定的看著孩子,將他的誠意完全的展露在孩子麵前。“小月牙,說你願意啊!以後你可以跟哥哥一起住,跟哥哥一起吃飯,跟哥哥一起玩,跟哥哥一起上學,而且,爸爸們還會給我們買很多漂亮衣服哦,··要是你不願意,哥哥也可以給你買,··當然,需要爸爸們掏錢··彆不信啊,哥哥的衣服好多都是自己挑的,你可以相信哥哥的眼光哦··”急切的想將這個小月牙拐回家,古灣灣是楚渾身解數,可是,看看呆愣愣的小月牙,平時機靈的很,怎麼今兒跟個小呆子一樣,不會被凍傻了吧!越這麼想,古灣灣越是想把小月牙拐回家。“··領··養··衣·服·”什麼是領養?愣愣的小月牙又抖了下,就感覺到光線一暗,頭上罩下一層黑影,一件大人的大衣就落在了她的肩上,感覺到厚重的體溫帶著暖暖的味道落在她的身上,愣愣的昂起頭,看著那個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男人。那男人明明看起來好冷好冷,可是,看進他的眼裡她卻覺得好暖好暖。“好!”目光堅定的落進那個讓她覺得溫暖的男人,小月牙點了點頭,突然的,笑了。半蹲著的古霍和他懷裡的灣灣都是一愣!有沒有搞錯,人家用好吃的,好玩的,好穿的糊弄小月牙都沒點頭,小爸一出麵,小月牙就點頭啦!就是,有沒有搞錯,明明這次出任出錢的都是他,他還這麼和藹可親禮儀有度的再次問一遍,自己說半天,抵不過秦守燁一件衣服。隻有冷過的人才知道,他們需要的不是編織的美夢,他們想要的不過是一件可以禦寒的冬衣——就好像那個冬日裡穿著拖鞋賣火柴的小女孩兒。下麵的狀況讓古霍跟鼓灣灣都有些抓狂,小月牙好像是扒上了秦守燁似的,小尾巴一樣的,秦守燁走到哪裡他跟到哪裡,就連秦守燁進屋換衣服,小月牙都要跟,古霍和古灣灣都不乾了。“不行!”“不行!”難得的,爺倆的戰線統一了,都跟被人搶了寶貝一樣的,隻不過,古灣灣搶的是小月牙,古霍搶的是秦守燁,一人抱著一個,迅速的把他們拆開了。“小·爸··”在路上已經被教導著換了稱呼的小月牙長著手,雖然被古灣灣抱著不乾反駁,但還是淚汪汪的看著離她越來越遠的秦守燁。“小月牙,讓哥哥去幫你挑衣服,小爸一會兒帶你去參加一個活動。”笑吟吟的,感覺到摟著自己腰的力道,再看看寶貝小月牙什麼似的兒子,秦守燁再次感歎,這倆人還真是爺倆,動作都不約而同的一致。剛剛有些和諧的古家,因為小月牙的到來,又開始風生水起。“好。”簡單的一個字,小手也不張著了,還很乖乖的轉身,用那雙水汪汪的黑葡萄看著古灣灣,“哥哥··”那眼神好似在說,哥哥,帶我去換衣服吧。古灣灣本來還有些氣的,氣小月牙這個小沒良心的,明明他才是把她弄進這個家來的人,她卻隻顧著當小爸的小狗腿子,膩歪得她眼饞。可一對上那雙黑葡萄,就有些沒脾氣了,軟軟的小手一張,小月牙乾巴巴的小手就放進了他的手心兒裡,再然後,他就看到了小月牙甜甜的笑,本來就好看的眼睛都笑成了一彎水月,好看極了。“哥哥帶你去換衣服。”轉身帶著小月牙去了自己的房間,看著那一條一條的小裙子,白色蕾絲邊兒的襪子,還有那雙可愛的紅色小皮鞋,抓著小月牙的手就更緊了,真沒想到,他竟然有了個妹妹。畢竟是小孩子,還沒有多少男女之彆,就算有,也被古灣灣一句‘我是哥哥,我說了算!’給打得煙消雲散了,所以,從進浴室洗澡,到出來開始挑內衣和衣服,所有的這一切都由古灣灣包辦了。——夜幕低垂,肆意張揚的黑色下,掩映不住的金色流光鐳射燈將今日展覽館照射的金碧輝煌,就連他門前那幾隻銅色人塑像都多了幾分生氣,在流光溢彩中變換著光影和角度。作為這一次活動的合作方,路淼和梟蘭都穿著設計簡單大方的晚禮服,因為這幾年國內動物保護者鬨的凶,肩上隻披著厚重的人造皮草,戴著皮質手套,隻露出白皙的脖頸和半截手臂,冬季凜冽的冬風拂過,讓本來就驚豔絕倫的兩張小臉更添了幾分生氣,紅撲撲的。“你好,裡麵請!”“你好,裡麵請!”···“蘭子,你笑得可真僵!”“你笑的也挺冷!”相對而視,兩個人的笑容好像凝結了一樣,簡直比梟蘭陳列在裡麵的照片還照片,定格了一樣的。梟蘭有些粗魯的揉了下兩腮,哈了兩口氣,暖暖手,就算她披了皮草,也在身上好幾處貼了暖貼,可是,這可是零下好幾度的大冬天啊,關節骨都給她凍疼了,看著一輛接著一輛的名車豪車停在停車場,在禮儀小姐的引導下,一步一步走進展館,再次揚起笑容。“你好,裡麵請!”因為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攝影師,這裡麵展覽的照片基本都是她這幾年的私藏品,要不是因為恒大和今日展覽館的名頭,恐怕都不能來這麼多人,可她梟蘭,還真不是為了這些人才辦這個展覽的。完全是為了她這些年收藏的真品,尤其是最後的那一副她好容易得來的‘絕色’,打死,她都不在這麼大冷天的時候冒出來,她真想做一個快樂土撥鼠,藏在地下就好。尤其,今兒所有的展覽所得係數充公!咬牙,切齒!“你說你何苦啊,弄半天的展覽,好人讓古霍做了!”要不是古灣灣那小子,還有這項活動背後所帶來的連鎖反應,路淼今兒也是寧肯在家裡捧著暖氣弄下個月的工作安排。唉,苦啊!說的就是她們兩個。“你知道什麼!彆看古霍是個大老爺們兒,心眼兒比針鼻兒都小,什麼啊!不就是那天讓你們看了一處古大總裁演得一出好戲,竟然給我撂挑子不乾了,答應了我好幾年事,不給我弄!尼瑪的,要不是勞資有先見之明,就被他們倆給黑了!”古霍太記仇了,說出來都是一把辛酸淚啊。古霍就是個奸商,這幾年她為了拍他後身的那朵玫瑰,命沒賣給他呀,那孫子就知道當個隻知道抽鞭子使喚驢的馬夫,而且,還不忘在她眼麼前掛一根大大的胡蘿卜,讓她看得見,啃不著!媽媽的!已經習慣了梟蘭這種口氣的路淼黑了黑臉,又迎了一對兒來參加展覽的小夫妻兒,兩個人又靠在了一起。因為他們一幫人的否認,秦守燁隻是個長得像莫離的人,至於他究竟姓誰名誰,都成了一個迷,要不是古霍在娛樂圈裡呼風喚雨的能力,恐怕不知道被挖出來鞭屍多少次了,真可惜,這麼大的料他們都不能報,憋屈啊!可一想到古灣灣那個小崽子,忍了。“我也覺得,不就是那天看個樂鬨麼,至於麼,所得充公哎,他可真狠啊!”路淼這次才覺得以後惹誰也彆惹古霍,不但不能惹,而且還得提醒自己周圍的朋友,彆去惹那個小心眼兒的男人。太恐怖了。“沒事兒,我有後手呢!”你二大爺的古霍,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愜意,嘿嘿,某隻笑得極其奸佞的,目光看到那個香檳金的sk,笑得更加蕩漾了!------題外話------有沒有人看出不對勁兒來了呢?⊙﹏⊙b汗,昨天更的小雲兒哈,後麵還是更禽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