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縫好衣服的時候,白暖也泡了許久,方才提出讓阿九搬過來附近一起住可不是開玩笑,白暖原本就是喜歡熱鬨的人,原來昆侖山上師兄弟一大群,更何況還有彆的門派彆的洞府的大仙們一起玩鬨,那些時光可惜隻能藏在她的回憶裡。白暖看重阿九的真性情,更覺著她是狐族難得的純潔女子,既然她自己已然變成這般,便當真想保護著這狐族最後一份純真。阿九將白暖從水中扶出來後,她長舒了口氣,身上洗乾淨後,這一個月來的禁閉的頹喪終於是煙消雲散,剛取過衣裳,便聽見外麵傳來對話的聲音。白暖好奇,便走過去聽了起來。外麵是個男人,而且聲音極其好聽,細細分辨的話與葉雲笙相比,亦是不遑多讓,隻是他說話的聲音中更多的是略帶輕佻的尾音,讓白暖一聽便知道是誰,夢言!白暖苦笑了下,沒成想這個夢言居然就這麼執著,居然還跑到自己的門口與墨瀾說話。就聽見墨瀾居然似乎笑著和對方打招呼,這等親熱的狀態令白暖都有些驚嚇,顯然墨瀾從未曾與狐族任何人關係這麼親睦,這個夢言實在是很厲害啊。夢言笑著,說道:“這地方怎樣?後山我算是很熟悉的了,你說要尋個有水有樹的地方,我便知道你要找的是這裡。”“相當好,實在是感謝夢言兄。”聽見墨瀾如此回答,白暖險些沒有惡心壞了,夢言兄是怎麼回事?想不到她不在的這些日子,夢言居然和墨瀾關係都如此好起來,這讓她怎麼能不感到奇葩啊?!夢言輕笑出聲,“這裡是我的地盤啊,我一直在後山居住,何況你說的地方就在我的左近。”白暖又快要無語了,想不到搬的地方居然離夢言還不遠?這是要怎樣!墨瀾聽後更是爽快的笑,“以後大家鄰近,就更能方便來往。說實話,我挺欣賞你的。”白暖咬牙切齒,哥哥你若是知道夢言在山洞裡意圖不軌,怕是不可能再給他什麼好臉色。隻是白暖想起這一個月來夢言的循規蹈矩,還有日。日烤魚伺候,她也就默默忍了下來。夢言說到底也不算什麼大惡人,與明瑕這類人比,他簡直是善良至極。阿九站在旁邊看白暖的臉色,時陰時晴,分外莫名,一雙妙目始終在白暖身上打量。原先的墨盈她不知道,現在的這個紅衣女子真的是太令人喜歡。尤其是看見她為了葉雲笙居然將自己弄成這般狼狽的模樣,阿九便知道她是付出了心血,如此重情重義怎能不讓人慨歎。白暖沒有注意到阿九一直在看著自己,她全部的心神都在外麵的對話上。夢言忽然間問:“阿盈在哪裡?”墨瀾微微頓了下才回答,“她正在沐浴。”白暖的臉頓時紅了,因為知道夢言的心思不正,哪怕是這般的話被墨瀾說出去,怕是這夢言也會想歪,她跺跺腳,剛要出去說點什麼,想了想卻倚在門邊忽然間輕喚了聲,“哥哥。”“阿盈你好了麼?”“哥哥,我今天好累,想早些休息,可以麼?”白暖立刻打斷了墨瀾的話,生怕他說夢言要見自己之類的話。她倒是不討厭夢言,隻是總覺著今日完全厭倦了這等事情,她隻想好好躺在**睡一覺,想念下以前那悠閒的時光,再不然與阿九說點私密的話,都會開心很多。墨瀾微微一愣,再看向夢言的時候頗有點為難的感覺。反倒是夢言分外舒爽的看著這緊閉著的木門,果然是好墨盈,給他吃閉門羹如此爽快,他被虐的滿心舒坦。墨瀾分外奇怪的看著夢言一臉笑眯眯的樣子,渾不覺方才白暖的話是在拒絕自己。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夢言從來與外麵的狐族男子不太一樣的關係,所以墨瀾對夢言亦是感覺比較良好。眼看著白暖拒絕夢言進門,而這個夢言笑的比誰都歡欣的時候,墨瀾徹底的對他解除了敵意——哥哥的眼中,他以為夢言對白暖沒有任何意思!若是白暖知道此刻外麵夢言的表現又為他在墨瀾那裡博了好感,她定是要淚奔三千裡。可惜她說完話以後,便拖著阿九往屋裡頭走,阿九分外好奇的看著外麵,不由咂舌,不愧是本族第一美女啊,到哪裡都有男人圍繞,不似自己,多年無人問津。白暖躺到了自己的那張**,留出一半來給阿九,阿九非常不好意思的坐下,“阿盈?”白暖從自己那口袋裡摸出君疏影給自己的藥,解開上衣往傷口處撒著藥,口中倒是淡然的問:“阿九我問你個問題,族長最近可有什麼消息?”“嗯?我、我不知道啊!”阿九生怕白暖想不開,頓時結結巴巴的回答。白暖唏噓了下,“沒關係,我已經看淡了。”不經過這一個月的時間,她如何能走出對葉雲笙的愛,這麼長的時間已經足以讓她死了一次,再慢慢活過來。阿九端詳了下白暖的臉,見她的確沒有什麼表情,似乎確實已經好了許多,這才小心翼翼的說:“我聽說族長最近又閉關了,似是有什麼要緊事要修煉。族中一切事情現在全數轉給了葉茗長老,不過……”見阿九欲言又止,白暖好奇的問:“不過什麼?”阿九小聲的說:“聽說族長閉關前,特意將喂魚和打掃竹屋的事情交代給了葉茗長老,而且還叮囑葉茗長老親自去。”白暖愣住,她以為葉雲笙會將此事交代給狐族隨意的人,哪裡會料到居然是讓葉茗去。“聽說當族長說到這事的時候,說是你在洞裡頭托付的,那個明瑕氣的一塌糊塗。”阿九見白暖聽著這些事情似是聽著彆人的事情,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這才放下心來,把那日的事情娓娓道來,“所以啊,我覺著族長閉關的時候,那明瑕恐怕還會來尋釁。”ps:今天狀態好差,所以更一章,明天更三章補上今天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