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辨方向,也不知道這山洞的深處有著什麼東西,白暖扶著山洞的山壁磕磕絆絆地一路向前慢慢挪動著。binhuo.夢言突然不見,她心裡頭忐忑不安極了,這山洞之中或許有著什麼詭異,不然的話夢言怎麼會忽然消失的那麼徹底,甚至連腳印都沒有留下。可是白暖又不敢想的太多,自己嚇自己,所以也隻能壯著膽子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前方的路忽然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起來。白暖不由地停下了腳步,目瞪口呆地望著前方的小徑,隻見道路兩旁的山壁透著玉石般的光澤,從石壁伸出暈染出一層淡淡的柔光,五顏六色,不停地變轉流離。那七彩的光芒,灑在地麵上,就如同印下了一道道七色的彩虹一般,顯得夢幻極了。白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去過許許多多的洞府,可大多數的仙人都是用著各種月光石和夜明珠來點亮裝綴,而這般天然精致的景色還是頭一次見到。白暖有些被眼前的奇景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又靠近了一些。看著麵前的景象,白暖心裡頭因為夢言忽然失蹤而產生的恐懼慢慢地消散成了雲煙。滴答……頭頂的鐘卵石上的水滴又不例外地滴了下來落在了她的脖頸之間。那冰涼涼的感覺,讓白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可是緊接著,她愣了愣,呆呆地“咦”了一聲。這水滴,似乎蘊含著某種靜心的力量,在沾上她皮膚的那刻,瞬間就沁入了身體之中,緊接著似乎有一種冰涼卻令人安寧的氣息運轉至了全身,讓她這段時間整個有些浮躁的心漸漸平息了下來。白暖心裡頭一喜,很多時候周邊的環境會因為神藥的影響而同神藥產生同樣的效果,這麼看來的話,那她是不是陰錯陽差地離龍須草所在的位置越來越近了呢?白暖想了一想,從腰間的布袋中拿出了一隻小玉瓶,踮起腳尖就著那塊巨大的鐘卵石接了半瓶子的露水,又塞上了瓶塞放回了口袋中。既然這水滴也有靜心的功效,那麼背著一瓶也是可以以備不時之需的。白暖這麼想著,不自覺地笑彎了眼,覺得自己是越發的聰明了,抓住任何一個可能對自己有用的藥材,這不正是師父曾經告訴過她的嗎?白暖想到馬上就要得到龍須草了,腳步也越發地輕盈了起來,她向著山洞的深處走去,走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腳下的窄徑越發的寬敞,到達儘頭時,白暖隻覺眼前豁然開朗。隻見眼前洞穴大的離奇,各色怪異特彆的石頭分離於四周,但惟獨中間有一處石台,上頭長著一顆金色的草藥,即便白暖站的同它還有著一些距離,但依舊可以聞到那清甜的草藥香味。白暖自進來之後,眼睛的視線就牢牢地黏在那株金色的草藥上頭,她激動地渾身有些微微的顫抖,這株在石台上靜靜散著柔光的草藥,不正是她此行來的目標嗎?白暖連忙拎起裙擺就要上前,可剛踏出一步,就聽到一聲驚喚,隨後一道黑色的身影飛撲而來。白暖隻聽得破空的幾聲呼嘯,隨後被人抱著頭昏眼花地在地上滾了幾圈,再睜看眼看時,先前自己所站的位置已經立起了一道火壁。而這火焰的顏色,豔紅中又帶著些許金色,白暖見狀臉色一白,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天火?”“沒錯。”耳邊傳來一聲歎息,白暖一抬頭,隻見夢言一臉擔憂地看著她,眉宇之間似乎還有著驚魂未定。“夢、夢言……”白暖結巴著喚了一聲,她還有些沒有弄清現在的狀況,為什麼夢言會突然又出現了,這火牆又是怎麼一回事。像是看出了白暖心中的慌亂,夢言苦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將白暖從地上拉了起來:“可有什麼地方受傷?”白暖摸了摸仍有些心慌的心口,低垂著雙目搖了搖頭:“夢言,你方才是去哪兒了?”夢言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忽然走著走著就像是陷入了一個奇怪的迷陣中,也不見你,等我走出來就已經在這裡了。”白暖舒了一口氣:“方才我還以為你……”丟下我了,這句話白暖沒有說出聲來,而是話頭一變“那這天火又是怎麼一回事?”夢言奇怪地看了白暖一眼:“你不知道?”白暖甚是奇怪:“為什麼我會知道呢?”白暖鬱悶,若是她知道,還會自己這麼笨笨地去踩陷阱嗎?“也是……”夢言自言自語,若有所思“往日就挺聞你平日疏於學業,不知道這些也是正常的。”白暖莫名其妙地看著夢言,他說的話她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呢。夢言見白暖這一頭霧水的模樣,朝她笑了一笑:“女媧煉製五彩石剩下的最後一束天火本身就是落在青丘,成為了這洞府之中的一道屏障。而這裡就被稱作天火幻境。”夢言轉過身,指了指周圍:“你莫看這裡似乎沒有什麼危險,實際上處處都是陷阱,一個不小心,這個天火會無孔不入,隻要它沾上了你的衣角,那麼今日裡,你除非化作一捧灰燼,隨風飄出去,不然的話,你是彆想活著出去。”白暖聽的是心驚膽戰,若是方才沒有夢言的話,那她豈不是屍骨無存了?白暖看了看中央石台上的龍須草,一臉煞白,如今都到了這裡了,離龍須草不過那麼二十來步的距離,可偏偏看的到拿不到,這讓她如何能夠甘心呢?白暖咬了咬唇,心中不免有些絕望,她失落萬分又帶著一絲期冀地問道:“那……可有什麼法子?”夢言沉默了許久,看著白暖:“阿盈,你要知道,即便有法子,在這幻境之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當真要去嗎?”白暖堅定著點了點頭,“隻要有一線生機,我便不會放棄……”她垂下眼睫,眸中似乎有水光瀲灩“因為隻有如此,我才能有機會再同族長一起啊,所以我是萬萬不能入魔的!”()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