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嘗試著反抗,對方的手緊得要命,力氣也比她大許多,根本反抗不了。她隻能靜坐在他身邊,不再動彈。 她的服從終於讓帝煜舒服了些,鬆了眉。 兩人沒再說話,空氣陷入某種凝滯當中。他的下巴始終如刀削一般,線條淩利,沒有緩下半點,向她默默地暗示著此時的心情。她把呼吸放緩了些,心裡卻免不得忿忿,自己為什麼要在他麵前表現得這麼乖巧聽話,他們又沒有什麼關係。 車子,停在了他的新住宅前。 溫小染這才意識到不對,“我要回家。” 對方不理她,徑直開門下車。 她坐在車裡沒動。 嘩! 一陣風傳來,司機打開了她身旁的那扇門,恭敬地立在那裡,雖然沒說話,但那意思很清楚,她也得下車。 她不得不下去,卻往另一個方向走,“我要回家。” 前行的腳步猛然刹住,帝煜回了臉,那張本就不太好看的尊容,此時更冰寒了一度。他一個猛轉走回來,快得像一陣風,溫小染還沒反應過來,身子早就一輕……她,被他擁了起來。 “喂!”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麼抱她,她又羞又急,去推他。他當真要鬆手,眼看就要摔下去,她緊張地雙手纏上了他的頸。 帝煜終於滿意,由著她纏緊自己的脖子,依然保持著鬆鬆垮垮的樣子將她抱著往屋裡走。溫小染氣得咬了咬牙,“你是故意的。”一雙大眼恨不能給他臉上穿個洞。 他揚高了下巴,“我就是故意的。” “……” 她被抱進了他的臥室。 不客氣地一甩,她被丟在了床上,性能極好的彈簧將她高高彈起,小腰差點沒撞斷。帝煜順手扯掉領帶,叭叭解開兩顆扣子,露出性感的鎖骨。 本就妖孽,這麼一露,能迷死世界上所有女人。 溫小染也不能免俗,艱難地吞咽著口水把臉轉向了一邊。原本是要發出質問聲的,這會兒已然沒有了這個勇氣。 他隨手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床前,修長的身子彆有一股壓迫力,就算是坐著。 “說,為什麼不聽話?”他出聲,高高在上得像一名審判者。 溫小染不自然地縮著身子。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總有一種赤果果的感覺,極度不自然。 可是,她為什麼要聽話? 她抿緊了唇。偏偏唇紅紅的,像含了一朵桃花,勾人得緊。帝煜莫名地覺得小腹一緊,怒火無聲地化成了另一種情緒。 他挫敗地一掌壓在被麵上,用了些力。溫小染受到影響,身子又微微彈了一彈。意識到離他太近,她朝近退去,退向另一邊。 “睡回來!”他命令。 中午的時候還溫和的一個男人,此時火氣衝衝,完全變成了撒旦。 她沒肯動,半撐著身子,胸脯微微起伏,“不!” 她今天穿的是襯衣,不知怎麼搞的,位於胸口的扣子被解開,胸脯起伏的時候,裡麵的晚光若隱若顯,尤其那雪白的肌膚,讓身位男人的帝煜熱血沸騰。 “shirt!”他輕咒著,掌握成了拳。 溫小染一臉緊張地看著他那個力度似乎不小的拳頭,緊張極了,努力地縮著自己,無助地咬緊唇瓣。 那美豔的唇瓣,是他的! 看到她如此蹂躪他的東西,他的火氣怎麼都降不下去,“再咬!” 今天的帝煜整個都神經兮兮的,整得她都失了方寸,理不透他在警告自己什麼,咬得愈發深入,唇上留下深深的齒印。帝煜一探身過來,捉住她的下巴,粗魯地將她拉過去,吻在了唇下。 他就……這樣吻了自己。 溫小染給徹底愣住了。他不是一直在發火的麼? 他的吻開始的時候帶著懲罰,卻慢慢變得火熱,大手跟著撩了進去,不知道落在了哪裡,溫小染隻知道全身都有電流在亂衝,衝得她搞不清楚今昔是何昔,最終怕摔倒似地勾住了他的肩。 她這一舉動無形中鼓舞了他,他的身子壓下,世界末日要到似地吻她 。 扣扣的敲門聲響起。 溫小染猛然驚醒,發現自己正沉淪於他的身上,原本身上的衣服早就亂成一團,帝煜的手正落在…… 她猛然坐起,這一動作太過突兀,她的額頭重重地撞上了他的額頭,同時,舌頭被他咬了一下,生痛生痛。 痛得眼淚都要掉出來,她捂住了嘴巴。 曖昧終於停止,帝煜早已恢複冷靜,撇了她一眼,是對她這麼緊張的取笑加鄙視。他身上的衣服依然規整,除了解開的扣子外沒有彆的不妥貼,此時表情恢複正常,仿佛兩人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過。 伸手拉過被子將她蓋實方才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管家。 “少主,用餐時間到了。”他刻意低了頭,但還是能感覺到帝煜那冷冷的殺氣,滿身的銳利。自己沒擾了什麼好事吧。 當她無意間抬眼看到床上被蓋得嚴嚴實實的溫小染時,急急退了一步,“少主可以先辦完事再去吃飯。” 帝煜冷冷地冰了他一眼,“在管家的打擾過後,還有繼續辦事的興致嗎?” 管家惶恐地抹著汗。看這情況,怕是已經奔入主題了吧。“屬下罪該萬死。”他低頭。 “怎麼不去死?”向來不計較管家這些小聰明的他此時卻較了真,一副就要親眼看著你死的樣子,惹得管家直想咬舌頭。 “那個……屬下還要留下來照顧少主。”他隻能表忠心,順便加上一句,“科學證明,空腹運動對身體不好。” 帝煜終於放過了他,呯一下子關上了門。屋裡,溫小染把整個身子都縮進了被子裡。剛剛兩人的對話她是聽到了的,管家應該以為她和他發生什麼了吧。好羞人啊。 帝煜不客氣地將她身上的被子全都撤了去,“還躺著乾什麼?等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