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灶台前的身影 當陳生再踏上祝霞峰，已經是大半個月之後了。 他熟悉藥廬執事的職責，耗費了點時間，拔草用掉了半個月。 一階靈草圖錄的學習，他放緩了腳步，而是回顧了之前的人和事物。 “莫執事，有禮了。” 他來到了藏經閣，見到了櫃台下躺著烤火的莫大海，隨即輕聲言語，拱手抱拳，一副登門拜訪的樣子。 這自然是打鬨調笑，而莫大海也是知道的，笑嗬嗬的，道：“陳執事，可是風光了。” 說完，一老一小，對視一眼，忽然都放聲大笑。 “那邊怎麼樣？” 莫大海對藥廬的了解很少，聽說是有煉丹師，專門在那裡煉丹，是外門中一處極為重要的地方。 “很好，我跟席丹師關係不錯，他還肯教我煉丹上的知識。” 陳生動筷後，讚不絕口，綠珠絕對是用心了的，每一道膳食，都帶著獨有的味道。 東邊牆角搭建了一個臨時的灶台。 周執事極為的果決，立馬求索，一個羊也是放，兩個羊也是放，不會跟陳生增加負擔的。 “我也要。” 總之，這些膳食都是完美級彆的。 陳生額頭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問號，覺得兩位養老執事誤會了。 “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我聽著就挺膈應的。” 綠珠如實說道。 因為接觸丹道的原因，他對藥理更加的敏感，發現食材和靈草之間的搭配，也極為融洽。 見到陳生三人走過來了，她招呼道：“坐一下，快好了。” “浮雲子長老，高義之人埃” 對於這事，他心中已是有底的，所以談不上失落。 “過去清淨小院吧，綠珠已經在準備我升任藥廬執事的慶功宴了。” “好吃。” “煉丹，那可是一門好手藝，還是你有能耐。” 他一生修道，寒素不侵，見過廣袤的天地，老來得享福，後人有去處，已是極為的圓滿了。 見到莫大海的心境，倘然祥和，周執事也放心了。 莫大海拋下了幾十年積攢的人情，為陳生鋪路，他不是一個無情的人，能做的，定然會去做。 莫大海笑罵道。 但也感動，臨走前還有一個老哥們，常在左右，已是得天之幸了。 “是極，是極，綠珠是浮雲子長老的弟子，何曾做過這種事。” “那老頭子這次就無法推脫了，盼著伱早些踏入煉丹師的行列，也能為我家的小子，提供一個更廣袤的舞台。” 他最怕的，是莫大海如有些人，明知要死，還要折騰，弄得心魔叢生，還更改不了結果，滿是醜態的離去。 “我還有幾年好活，到時我給你上香。” 綠珠自動忽略了兩位養老執事的稱讚，看陳生吃好，一雙澄澈如水的眸子，笑眯眯的，像是璀璨的月亮灣。 “浮雲子長老怎麼說呢。” “你小子，真有福氣埃” “好。” 陳生的將來他看得很透，極不簡單，能得這樣的一個承諾，是他後人的福氣。 莫大海也不私藏，將陳生涉獵煉丹師的事說出，並暗戳戳的，讓周執事也行動起 行動起來。 周執事也是這樣認為的，綠珠人品好，出身不錯，從來都是被捧著的，如今卻是願意跑灶台前折騰，任勞任怨的，誰看著不豔羨。 “那走……” 這個遺憾，莫大海是沒辦法彌補了，但他的後人，卻是能夠嘗試走上丹道的。 “我跟你說，陳小哥的運道，真是不差，已經在接觸煉丹師的東西了，我這不提前留位嘛，讓他給我的後人一個機會。” 這一刻，他承認，綠珠的妝容是沒平日的精致，但比之前好看太多了。 莫大海坐在舒服的椅子上，看著眼前十幾個精美的藥膳，還有忙碌的綠珠，對陳生的後半生極為看好。 聞言，莫大海激動得差點將太師椅的扶手給拍碎，這可是成為一名煉丹師的機會啊，就他這種老執事，也無能為力。 “老莫，說什麼這麼開心呢。” 況且，長生哪是容易得的。 莫大海的言語間，略帶一絲的豔羨，他少年之時，也曾想走煉丹師的道路，但沒有這方麵的關係，兼身無長物，所以隻能當個純粹的修仙者，在風雨中殺伐求長生，卻也終難得長生。 陳生說了一些藥廬的常識，布局劃分，人員配備等，還說了他跟席福處得很好，也是個熱心腸的老頭，願意教導他丹道的知識。 不過，被這麼一說，他回頭望了一下灶台前的綠珠，一身綠衣，頭戴著方巾，袖口是挽起的，露出小半截手臂，細白如藕，因靠近灶火，帶著點點汗珠。 之後，周執事的神色，轉為擔憂，莫大海的情況，他比較清楚，不是能夠挺得長久的。 “半年吧。” 陳生無法像兩位養老執事一樣，淡看相熟之人老死，他岔開了話題，也是之前就有準備的，一場慶功宴。 清淨小院。 “老師說你好生修煉就好了。” 綠珠的身影在忙碌著，她已經做好了十幾個藥膳了，放在桌上，現在正在烹飪的是一隻金焰走地雞。 說著。 “好了。” 陳生讚歎一聲，他至今連浮雲子的麵都沒見過，老人家就已經饋贈了不少了。 莫大海淡笑到。 周執事過來了，有些詫異，莫大海的血色，可是極差的，這麼一個功夫，卻是笑得滿臉通紅的，顯然是極為的高興。 一炷香之後，綠珠端著一盤做好的金焰走地雞走了過來，讓陳生三人，可以開動了。 “日後你的後人報你的姓名來，我還健在，想學還不容易。” 兩位養老執事，不會拒絕熱鬨的日子，相伴著，走出了藏經閣。 “那你多吃點。” 大火躥起，她墊著鍋勺，將切好的肉塊一陣翻炒，很快就有一陣香氣彌散出去。 陳生一路走來，就有浮雲子幫扶的身影在其中，於是他之前托綠珠，讓她跟老師說一聲，他想上門去拜訪，當麵感謝一番的。 “老莫，你的身體還能撐多久。” 陳生答應得也極為的乾脆，周執事在他成為藥廬執事的事上，是出了大力的，現在吃個大餅，算是少得了。 這種不圖回報的提攜，絕對是人世間可貴的品質。 “那是，老師的名聲在整個外門，都是極好的，他老人家提攜小輩，也是不求回報的，這份恩情，你不要太過的記掛在心上，免得心境有瑕。” 綠珠讓陳生放寬心，老師是個溫暖的人，像是太陽，溫暖了一個個人，卻從來不言，也不會索取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