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丹進了他的塗穀關?! 貪狼先是一愣,隨後一喜,“當真?!” 容崢點頭,“十之八九,西戎奸細入大周興事,我跟小小一路追查而來,唯在此地查到了線索。我想此地距離西戎最近,應當是最有可能的地方才對。” “若真是如此,那鐸鐸今日所為,便有得解釋了,”貪狼高興地捏了下拳頭,“哈哈,我就說今日這次偷襲來得太過奇怪,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蘇小小道:“還有一件事,我們來時已經派人守好城池入京的道路,隻是此地究竟不該是九連舵插手,所以還請將軍再派人去查看一番,畢竟,西戎人的麵貌,將軍的人應該比我們更清楚才對。” “無妨,此是小事,”貪狼目露欣賞,“沒想到兩位年紀輕輕,心思卻如此周全,貪狼甚是敬佩。” “貪狼將軍莫要說笑了,”容崢摸了下鼻頭,“我們之所以有此心思,也不過是因為我們有經驗罷了。” 貪狼一怔,隨即大笑,“說到此事,貪狼還要誇你們一句,竟然將夜郎攪得地覆天翻,不愧是我大周兒女!乾得好!” 蘇小小與容崢無奈對視一眼,輕笑道:“將軍謬讚了,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險些闖下了大禍,若不是兄長力挽乾坤,隻怕小小現在就坐不到將軍麵前了。” 說到這個,貪狼便不由問道:“聽說夜郎與大周已經簽訂了和平條約,可是真的?” “是真的,”容崢道,“但若是文書抄送各方還需時間。” 貪狼有些遺憾道:“是真的就好,可惜了,那樣盛大的場麵,我貪狼無能見識,也算是此生遺憾了。” 蘇小小看著他被灼熱陽光照得有些偏紅的臉,勾了下唇角,“其實我跟阿崢也沒有見識過。” 貪狼一怔,“你們沒有?不是說永安王府都去了夜郎嗎?” “沒來得及,”蘇小小道,“我們收到消息,家姐受困江南,本是帶人去救,沒成想竟然查處了西戎奸細,一路追擊至此,夜郎之事,我們也沒有得到更多消息。” “竟是如此……” 貪狼粗略算了算,從夜郎都城道江南,再從江南到塗穀,他們似乎隻用了一個月,怕是日以繼夜,都沒有睡過好覺。 年輕兒女,哪裡能這樣熬,貪狼當即道:“消息既然到了我塗穀,本將軍自然不會將人放跑,我讓下人替兩位安排房間,兩位還是先好好休息兩日吧。” 蘇小小長舒一口氣,她正是如此想的啊。 送走容崢和蘇小小,貪狼才坐到了位置上沉思,副將決然與他年齡相差無幾,望著那兩人離開的背影悄然長歎。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這年輕一輩可真是了不起,前幾日太子才提刀怒斬貪官錢十三,今天風華郡主和容世子就手撕西戎人,更彆說那安世子……” 貪狼輕笑,“大周,要迎來盛世了啊。” 容崢和蘇小小就沒有他們想得多,他們隻是想著儘到自己身後周王朝一員的責任,從不曾想過主動表現什麼,畢竟他們其實都是懶人。 侍女拿來一套利落的對襟女裝,沒什麼繡花,簡單大方,這衣服若是在江南穿就有些熱,但若是在這裡倒還剛好。 沐浴之後,蘇小小靠在窗口,看著綿延的雪山,忽地就想起了自己的家鄉。 她的家鄉也有這樣的雪山,但其實這雪並不會冷,不過有些許涼意,除了早晨和晚上要穿厚些,白日就是隻穿個長袖薄衣就可出門。 這一個月,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靜靜地坐下來想想過去了。 沉思間,木門忽然被打開,容崢走了進來,他穿著普通的青衫,整個人似乎瘦了一圈。 容崢看著她不施粉黛的女兒裝扮笑了笑,“看久了英姿颯爽的女將軍,果然還是這樣最好看,那銀甲畢竟還有十幾公斤重,你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