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白家開了家族會議,老頭子把我喊回去了。”白逸軒撥弄自個兒手裡的扇子,無悲無喜,卻有些猶豫。 周桂蘭有些莫名:“出了什麼事?” 以前每個月白逸軒都會回白家開會,可極少會主動跟她提起。 白逸軒搖了搖頭:“他跟我斷絕了父子關係,往後我跟白家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周桂蘭瞳孔緊縮,“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逸軒轉頭看向遠處,“白逸晨提起的,我並未將自個兒賺的錢交給白家,不配待在白家。” “你就這麼答應了?”周桂蘭反問。 “那個家族,我也早就不想待下去了。”說到這兒,他頓了下,繼續道:“內裡早就已經腐敗了,白家已經要沒落了。” “那你爹是什麼想法?” “她昨日下午已經拉著我去了衙門,將我逐出白家家譜了,我順手便在衙門給自個兒立了個新戶。” 周桂蘭已經不知該如何去寬慰白逸軒,良久,她才拍了拍他的胳膊,當做安撫了。 “這個我心裡早就有了準備,如今我的錢可全投出來了,你可一定要帶著我掙錢啊!” 白逸軒咧出一個笑意,隻是那紅了的眼眶卻讓他看著透著一股可憐的勁兒。 “放心,我一定讓你掙大錢!我也需要錢。”周桂蘭就差拍自個兒的胸口了。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句話放在大梁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兩天,京城四處傳言鎮守邊關被突襲,而龍將軍也被人冷箭射死了。 一時間,大梁人心惶惶,四麵楚歌。 朝廷大亂,皇帝連著下了好幾道令牌,讓徐常林速去邊關。京城好幾個將軍都已經被派了出去。 徐常林還未歸來,一封信已經來到了周桂蘭的麵前,上麵除了徐常林的落款,就隻有四個字:平安,勿念。“ 周桂蘭坐在窗前,提筆寫了一封信,絮絮叨叨了很多,講了自個兒最近的狀況,還有商業街也快建立起來了,家裡兩個孩子無論是學文還是學武都不錯。 等寫完,周桂蘭也不知曉該將信寄往何處,隻能房子自個兒的抽屜裡。 處理完了府裡的事兒,她讓人套好了馬車,正要出門,就被從外麵回來的徐鼎給撞見了,順手又給帶了回來。 站在桌子前,周桂蘭垂眸看著自個兒的腳尖,等著徐鼎的訓斥。 ”這幾日不要外出。” 周桂蘭扣著自個兒的手指:“為何?” “劉家被抄了。”徐鼎道。 周桂蘭猛地抬起頭,在看到端坐著的徐鼎時,便知曉剛剛自個兒沒有聽錯, 劉家,京城四大家族之一,跟白家可是並列的。 “什麼由頭?”周桂蘭吞了口口水。 徐鼎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瞥了眼飄在上麵的茶葉,語氣淡淡:“劉家大公子為了一個花魁,打死了人,劉家將他買了出來,那死人的家人將劉家告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 “一年前。”徐鼎說完,再加了一句:“皇上前兩日才得到消息,斥責劉家教子不嚴,還試圖隱瞞,便抄家了。” 周桂蘭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原來如今外麵已經如此危險了。 打死人在這些富家子弟身上可是經常發生的,以往給錢買過去那都是常事兒。若是真算起來,應該要那劉家工資償命的,可皇上下令的是抄家…… “那劉家少爺呢?抓起來了嗎?” “並未。”徐鼎搖了搖頭。 周桂蘭點了點頭,表示自個兒知曉了。 這種敏感的時期,皇上突然來這一手,怕是國庫真的沒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