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貧僧不懂安平公主的意思。” 慧智笑著起身道,“時間也不早了,公主還是早些歇息,畢竟這鑽研佛法何時都可以。” 安平聽著慧智的話,深吸了一口氣道:“慧智,你真以為你北狄人的身份,本宮不知道麼?!” 慧智聞言眼中劃過一絲冷然和殺意。 “公主切勿妄言,慧智長於護國寺,隻知人世佛心,不知道什麼北狄。” “慧智,你跟著北狄皇子來到大梁,隻要是有心人一打聽便知,你又何必裝傻呢?本宮不想與你繞彎子,這次公子來這兒是為了什麼?為什麼不先與我說?!” “安平,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公子想做什麼是他的事情,我等隻需服從。” 慧智看了眼除了他們二人,空空蕩蕩的宮殿,低聲說道:“公子如果要見你,自會來找你,你不要多事。” 安平聞言蹙了蹙眉道:“行吧,我聽太後說,這兩日徐天正準備著給公子的迎接宴,徐常林和你都在受邀之列,記得提前和公子說一聲。” 慧智聞言點了點頭,安平見此也不多說什麼,便退了出去。 而徐天那邊,則是聽著暗衛彙報著看到的事情,不過礙於某些原因,安平和慧智的對話,他並沒有聽到。 徐天暗自思索著,便是又一個天明。 早朝後,徐鼎和徐常林站在乾清殿,聽著徐天的話都皺了皺眉頭。 “皇上,將安平送去北狄與皇子和親,先不說她同不同意,北狄與大梁的關係岌岌可危,向來北狄也不會同意的。” 徐鼎擔憂的說道。 徐常林倒是持有不同的意見,開口說道:“臣覺得皇上的想法可用,既可以試探北狄的心思,也算是為安平擇了一門匹配的親事。” 徐鼎聞言冷聲道:“是給你們解決了一個麻煩吧。” 徐常林聞言也不反駁,隻是看著徐天。 徐天看著徐鼎和徐常林的不同態度,也覺得有些為難,但是想到之前安平的所作所為,還是狠了狠心道:“就這麼決定了。” 翌日,籌備了些許時日的迎接宴算是正是開了以來。 京城的流言四起,並不能影響宴會的氣氛。 桌上,徐天坐在首位,旁邊是太後和安平,徐鼎徐常林等大臣坐在一處,另一麵是各個官員的家眷。 慧智坐在下首第三位,閉目數著佛珠。 第二位赫然就是北狄的大皇子和慕白。 “孤得大梁國主如此招待,實屬有幸,孤敬國主一杯。” 北狄大皇子端著酒杯朗聲笑道,然後便是一杯酒仰脖灌了進去。 徐天聞言也跟著笑了笑道:“大皇子自謙了,朕不過是略儘地主之誼,想來有一日,朕蒞臨北狄,您待朕也不會差不是?!” 北狄大皇子聞言點頭稱是,然後伸手攬過一旁的慕白道:“孤這弟弟在大梁活了二十年,要不是父王還記掛著,時刻和孤提起,孤險些都要忘記了,這次來到大梁不僅見了國主,還找到了弟弟,也算是孤喜上加喜了。這樣吧,國主不妨叫孤慕涼吧,顯得親近!” “慕涼!”徐天從善如流的應道,然後像是偶然想起一般,開口道:“慕涼皇子如今也是要成親的年紀了,早就聽聞北狄大皇子英勇善戰,朕這姑姑也是眼光甚高,倒不如你們二人結為夫妻,也算是北狄與大梁結秦晉之好。” 徐天的話音一落,整個大殿除了歌舞聲,便隻剩沉默。 慕涼的臉色晦暗不明,安平則是一臉驚駭,就連一直閉目眼神的慧智都睜開了眼睛,看向徐天。 “怎麼,朕這個提議不好麼?” 徐天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沉聲掃視著下麵的大臣,出聲問道。 “皇上所言甚是。”徐鼎站起身拱手道:“北狄與大梁自往便有聯姻的習慣,後來因著某些緣故便停了,不如從皇上這兒再將緣分續上,也算是對不得起祖上的榮光。” 徐鼎的話一出,下麵的大臣也紛紛回神,應和起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