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看著衝上去的周桂蘭,心內一驚,連忙上前護住周桂蘭,。 整片的蝗蟲被百姓打散,又彙聚,如此反複。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這群蝗蟲才算是被趕走,留下一堆“屍體”。 周桂蘭扔開手中的掃帚,疲累的坐在了田埂上,然後看著周邊同樣氣喘籲籲的百姓,喘勻了氣開口道:“大哥,你們這樣有用麼?” 為首的漢子聞言扇著風,然後抬起手臂抹了抹頭上的熱汗,說道:“沒用也沒辦法不是,這莊稼是俺們一年的收成,要是讓蝗蟲全給禍害了,一家人喝西北風去啊!” 周桂蘭聽著漢子帶著濃重西北味道的話語,基本上能聽清大概意思,然後說道:“那就沒想過彆的折,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咋沒想過,但是這蝗蟲能有啥辦法,隻能這樣。” “久旱必蝗,咱也不能這麼乾耗著,總的想想彆的法子。”周桂蘭看著漢子思考的目光,然後提議道:“我倒覺得,反正每年給莊稼澆水都是件放心事兒,為啥不在這田邊挖個井,用井水澆灌呢?” 沒等漢子回答,匆匆來遲的師爺上前道:“夫人,你沒事吧!這兒這麼曬,不如還是回縣衙說吧。” 漢子看到師爺,臉色唰就落了下來,連帶著看向周桂蘭的目光都疏遠了幾分。 “夫人不是我們成康縣的人吧。”漢子將掛在腰間的衣服扯了上來,然後道:“那就不用夫人操心了。” 周桂蘭看著轉身就走的漢子和百姓,還有一旁臉色不好的師爺,恍然明白了。 “師爺,你還瞞了我什麼?” 師爺聞言臉色一白,然後低垂著頭,躲避著周桂蘭審視的目光。 縣衙內,周桂蘭坐在正大光明匾下麵,看著下堂跪著的師爺,臉色卻是一片鐵青。 她以為成康縣的縣令頂多也就是貪,但是沒想到,連這樣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周桂蘭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氣道:“說,縣令跑哪兒去了!” 師爺聞言渾身一抖,但就是不說話。 周桂蘭看著師爺油鹽不進的樣子,也沒了詢問的心思,直接吩咐小九道:“將皇上派來的禦林軍全部帶進成康縣,然後將成康縣的縣令給我搜出來!” 小九領命離開之後,周桂蘭收回了視線,滿心想著蝗災的事情,以及如何讓成康縣的百姓能聽她的話,挖井治災。 可左思右想,除了將成康縣的縣令找出來,在百姓麵前處置了,才能平息眾怒。 可一想到剛剛師爺說的縣令做得事情,周桂蘭就覺得怒從心起,然後抬手便將桌上的醒目扔了出去,正中師爺的頭上。 “你還真是他的走狗,什麼樣的事都敢做!” 周桂蘭隻覺得心火燒的旺盛。 成康縣地處西北,比較偏遠,不管是哪個皇帝在位,身處京城也是鞭長莫及。 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強搶民女這樣的事情,在成康縣竟然已經成為了這麼普遍的事情,怪不得從她進了成康縣開始,就沒有見到14、5歲的少女,要不就是10歲之下的幼童,要不就是梳著婦人發髻已經成家的女子。 而這縣裡的女孩竟是都被山上的匪患搶了去,而成康縣的縣令不但絲毫不管,甚至還官匪勾結,將良家女子送上山! 周桂蘭氣得手顫,但是現在成康縣的縣令還沒有找到,即使她崽氣也是沒有辦法。 不過小九的速度很快,不過半個時辰,便帶著禦林軍進了縣衙。 周桂蘭看著渾身哆嗦的師爺和衙役,眼中的厭惡之情卻是半分也掩不住。 “師爺,你還不打算說出縣令在哪兒嗎?要知道你現在說,我還能看在情麵上,從輕發落你。” 周桂蘭正了正身子,神色不耐的看著師爺。 師爺聞言有些躊躇,但是想了想,縣令跑了,也沒管他的死活,他又何必處處維護著他呢?! 索性便全交代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