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異功陰風刀(1 / 1)

第60章:異功陰風刀刀疤人不及起身,隻得繼續向一旁滾去。這客棧大堂之中隻見黑龍鞭不住追擊那刀疤人,那刀疤人不住在大堂裡滾來滾去,避讓這黑龍鞭。隻不過鐵中堅控製力道用得恰到好處,黑龍鞭隻在那刀疤人頭頂來回盤旋,隻是不讓那刀疤人有機會站起身來。旁觀中人也頗湊趣,遇到那刀疤人滾不過去的地方,便急忙將那擋住刀疤去路的桌椅板凳統統收拾到一邊。不一刻功夫這客棧大堂之中便留出好大一處空地。風冷情等人儘皆站在大堂四角,笑吟吟的看著這一幕。隻見鐵中堅的黑龍鞭始終在那刀疤人的頭頂一寸之處盤旋來去,那刀疤人也不出口求饒,隻是在大堂地上滾來滾去,口中不住咒罵。眾人心中暗自好笑。正在鐵中堅戲弄刀疤人之際,忽聽二樓之上傳來一聲驚呼:什麼人?這一聲驚呼乃是發自摸金派一名三代弟子之口。跟著便聽得啊的一聲慘呼,跟著便有一具摸金派的三代弟子從樓上被人一下拋了下來,碰地一聲落到大堂當中,那三代弟子落在地上之後,整個身子一動不動。雲高崖心中一凜,抬頭向上望去。隻見從那二樓東麵。走廊之上,七八名摸金派三代弟子接二連三的被扔了下來。這些三代弟子被扔下大堂之後,都是一動不動。鐵中堅也是心中凜然,急忙收住黑龍鞭。那刀疤人這才停住身子,滾到靠牆的角落之中,坐倒在地,不住呼呼喘氣。口中喃喃,不知說著什麼。雲高崖急忙來到那些三代弟子跟前,凝神望去,隻見這些三代弟子都是被人用重手法點中穴道。這人點穴的手法甚是厲害,一抓之下,竟然連這些三代弟子的啞穴也一並閉住。二樓之上,還有十餘名摸金派三代弟子向西而去,搜查樓上房屋,此時聽到東麵一陣大亂,急忙停住腳步,沿著二樓走廊,向東麵飛奔而來。雲高崖急忙喝止住那些摸金派三代弟子,招呼那些三代弟子下樓。待得摸金派三代弟子俱都下樓之後,雲高崖這才朗聲向那二樓道:“樓上是何方高人,為何將我門下弟子一一點中穴道?”連問三聲之後,那樓上卻是一無動靜。雲高崖正欲再問。忽聽二樓東麵第三間屋子裡麵傳出來一陣陰測測的聲音道:“我師弟被你們打得遍地打滾,這筆賬又怎麼算?”雲高崖等人都是一驚,心道:“原來這樓上的竟然是這刀疤人的師兄。怪不得此刻出手,原來是助拳來的。”雲高崖眼珠一轉,沉聲道:“閣下既然是這位仁兄的師兄,想必適才也已聽到了我們如何和令師弟動起手來,我們此行隻是在此休息原不欲多生事端,隻不過令師弟言語之中太過生硬,這才導致我們多有冒犯,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二樓之上那個陰測測的聲音一陣沉默。過得一會,那陰測測的聲音複又響起:“我師弟被你們整治,隻怪他自己學藝不精,你這些摸金派的弟子,也隻能怪自己未遇名師。這點了穴道的,三個時辰之後,自會解開。你們就在這樓下安安靜靜的呆上三個時辰吧。”雲高崖心中怒氣漸漸上湧,心道:“我們以禮相待,好言相問,你可莫不識抬舉,到時候可莫怪我們先禮後兵了。”當下,雲高崖沉聲道:“閣下是如此對待遠道而來投奔至此的朋友嗎?”那陰測測的聲音忽然哈哈狂笑起來,笑聲在這客棧之中來回激蕩,片刻之後,那陰測測的聲音道:“朋友?有將朋友的家裡打得如此亂七八糟的朋友嗎?有將朋友打得團團亂轉的嗎?”隨著話音,從那二樓的走廊上探出一個高高瘦瘦的人來。眾人舉頭望去,隻見那個人猶如一根竹竿一般,戳在那裡。一張馬臉拉的好長。那馬臉上一雙冰冷的猶如死魚一般的眼睛冷冷的望著眾人。刀疤人看見那馬臉人,臉上一陣興奮,從地上一骨碌站了起來,向著那馬臉人道:“師哥,你的傷好些了嗎?”雲高崖等人心頭一凜,心道:“原來這馬臉人受過傷,看來一直躲在那二樓的房間裡麵養傷,此番眾人到來,倒是驚擾了那馬臉人的養傷了。心中想起,微微有些歉意。當即抱拳道:“我們不知道閣下身體有傷,多有打擾。三個時辰之後,自會離去。”那馬臉人聽完雲高崖的這一番話,鼻子之中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轉頭對那刀疤人道:“老二,上來。”說罷,轉身複又走回那二樓的客房之中。那刀疤人惡狠狠的看了鐵中堅一眼,而後轉身挪動著兩條粗短的小腿,蹬蹬蹬上樓而去,隨即消失在那第三間房屋之中。刀疤人甫一進去,那房門便碰的一聲關上了。樓下的眾人都是麵麵相覷。看著這一幕古怪的情景,鐵中堅低聲道:“雲師兄,看著師兄弟二人好像在這裡躲避什麼仇敵似得,咱們在這裡休息三個時辰之後,還是速速離開這裡,免得趟上什麼渾水。”雲高崖點頭稱是。眾人隨即將那七八名被點中穴道的摸金派弟子,抬到一邊。雲高崖告誡其餘摸金派不忿的弟子,切莫再上二樓,招惹那馬臉人。一眾摸金派弟子一一答應。隨後雲高也,鐵中堅,風冷情等人聚到一起,看看能不能靠自己的力量解開這八名弟子被那馬臉人用重手法封住的穴道。鐵中堅皺眉道:“這馬臉人的重手法如此奇怪,我從來未曾聽師尊提起過江湖上有這麼一門獨門的點穴功夫。”風冷情望了望水靈,心中微一遲疑,原來剛才在那些被點中穴道的摸金派弟子身上,風冷情竟是依稀看到一些和東瀛忍術之中相似的手法。水天波曾經留給水靈一本東瀛忍術的秘傳典籍。水靈練會之後,隨即也將那典籍給風冷情傳閱一遍。裡麵的東瀛忍術,二人一一學會。其中有一門功夫叫做陰風刀,就是將食中二指聚攏起來,駢指如刀,在瞬息之間擊中敵人的穴道,這一指之力便即封住敵人十處大穴,順帶著將敵人的啞穴也一並封住。這般強猛之極的指法,實非中土所有。當下,風冷情將這一猜疑說了出來。雲高崖喜道:“風兄弟,你既然知道那陰風刀的點穴手法,是不是也有那陰風刀的解穴法?”風冷情微一遲疑道:“知道倒是知道,隻不過我不知道這幾名弟兄中的到底是不是這陰風刀?否則的話,解不開穴道,徒然增加一些痛苦。”雲高崖沉吟道:“這倒無妨。解不開不也解不壞嗎?頂多是一些皮肉之苦,這些兄弟還是能夠承受的。現在解開了,總好過受這三個時辰一動不動之苦。”風冷情點點頭,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勉為其難。”說罷,站起身來,走到那八名躺倒在地的摸金派弟子跟前,伸出食中二指,也是駢指如刀,向著第一名摸金派弟子胸前要穴上狠狠點了下去。那名摸金派弟子被風冷情一指點下,猛地感覺五臟六腑翻江倒海一般疼痛,猛地坐了起來,伸出一手,一把推開風冷情的手臂,大聲喝道:“你乾嘛?這般解穴會痛死人的。”雲高崖大叫一聲道:“傻六子,你的穴道被這位風兄弟給解開了。你知道不知道?”那個六子啊的一聲驚呼,這才發覺自己身上被那馬臉人點中的穴道已經赫然而開。六子臉上訕然,向風冷情道:“風兄弟,多謝你啊。”風冷情微微一笑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隨後彎下身,繼續向第二名摸金派弟子胸前要穴上狠狠一點。那第二名摸金派弟子也是立時醒轉。風冷情一一點去,片刻之後,這八名摸金派弟子一一被風冷情將被封住的穴道解了開來。八名摸金派弟子一一謝過風冷情之後,隨即坐到一邊,休息。這馬臉人的重手法被點中穴道以後,周身仿佛大病一般,雖然被解開穴道,但是依舊虛弱,要足足將息一個小時才可以緩過神來。雲高崖眼望風冷情,臉上露出敬佩之色,沉聲道:“風兄弟,這一手解穴功夫不錯啊。”風冷情笑道:“雲師兄謬讚了。雕蟲小技,不入方家法眼。”二人談說之間,忽然聽到一陣極其細微的聲音在這大堂之中響了起來。雲高崖,風冷情等人隨即住口不語,凝神傾聽。隻聽那大堂正中央的地上,隱隱的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地底敲擊一般。風冷情,鐵中堅,風冷情三人麵麵相覷。鐵中堅眼珠轉動,低低道:“難道這大堂地下有什麼地洞不成?而且那地洞之中有東西在敲擊著這地麵?這才發出這般咚咚咚的聲音?”風冷情點點頭,道:“鐵大哥的推測甚為有理。”頓了一頓,風冷情又道:“咱們不去理他。這個客棧有些古怪,咱們莫要多生枝節。”雲高崖點點頭。眾人一時之間俱都無話。片刻之後,那地底的異聲又即響起。此次這異聲響的更如繁音密鼓一般。那二樓上麵的馬臉人和刀疤人卻都是在那第三間屋子裡,不做一聲。雲高崖,風冷情又對望一眼。雲高崖低低道:“我看讓我的幾位師侄,把這地麵刨開,看看下麵到底有些什麼東西。”風冷情和鐵中堅都是點頭同意。雲高崖隨即招呼過來四名摸金派弟子,低聲吩咐道:“把這地麵刨開,注意彆弄出響動來。”那四名摸金派弟子領命,各自取出身後背負的羊角鋤,鋤頭向下,輕輕將那大堂地上的木板掀開。露出木板底下的黃沙來。那木板底下的黃沙已經被夯的甚為結實。四人的羊角鋤雖然鋒利,但是不敢過於用力,發出聲響。是以每一下都是小心翼翼,唯恐發出一絲聲響。驚動那樓上的馬臉人,刀疤人師兄弟。半個時辰之後,這四柄羊角鋤這才慢慢向下挖出一個半尺深的地洞。那古怪的敲擊聲在那地洞裡麵更加清晰的闖入眾人耳中。此時已然可以分清,這聲音乃是一個人在這地下敲擊而發出來的。雲高崖低聲吩咐四人加快速度,不一刻功夫,隻聽其中一名摸金派弟子手中的羊角鋤發出撲的一聲響。跟著那一名摸金派弟子低聲道:“雲四叔,這地洞打穿了。”雲高崖當即走到那沙坑跟前,隻見在那沙坑之底,赫然有一個碗口大的洞孔。洞孔裡麵黑漆漆的一片,看不見任何東西,隻有一股濃重的血腥的氣息從那洞孔裡麵慢慢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