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你的手指,或者頭發,你自己選吧。”淩七七漫不經心地說道。 反正她不能就這麼放過淩如雪,沒要了淩如雪的小命,她就已經大發慈悲了。 淩如雪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淩七七,張了張嘴,好半響才發出聲音,“那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這可是你說的,那走吧,現在就去跟皇上說。”淩七七轉身就走。 她想死更好,少了一朵小白蓮花,世界多多少少也能清淨一些,至少是她的世界。 “賤人!”淩如雪在心底狠狠罵了淩七七一句,立刻追上去將淩七七攔下,“淩七七,你不要太過分了。” 手指和頭發,她卻一樣都生不如死,淩七七這樣,真的還不如直接殺死她。 淩七七真想送淩如雪一句“滾你媽”。 我過分? 拜托,先挑事的那個人可不是我誒。 你特麼滿肚子壞水你好意思說我過分? “我不要廢話,要麼手指,要麼頭發,給你三秒鐘選擇時間,一、二、三……” “頭發!”淩如雪在淩七七第三個數落下時脫口而出。 頭發掉了可以再長,命和手指沒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隻是,淩七七你這個小賤人,你下一次彆落在我手裡,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淩七七滿意地點點頭,“好,明天我上門收頭發,走吧。” 兩人一起回到禦書房,淩七七便站在楚霆翊的身邊一句話不說,淩如雪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為了保命,迫不得已還是要說出實情。 “皇上,兒臣想起來了,兒臣喝的那杯酒雖然是姐姐拿出來的,但下毒的卻是司徒妙。” 見淩如雪換邊站,在場除了楚霆翊和淩七七,其他人自然是十分驚訝的,最激動的莫屬右相了。 “恒王妃,請你站好自己的立場,方才你跟皇上說是翊王妃下毒害死了你的孩子,現在卻來誣陷老夫的女兒,你可知道欺君乃大罪!” 淩正浩在一邊也著急了,一直給淩如雪使眼色,“雪兒,你在說什麼?是不是有人威脅你這麼說的?” 威脅淩如雪的人,當然就是淩七七了。 淩七七冷眼看著淩正浩那張老臉,眸底綴滿了厭惡之色。 威脅你麻辣隔壁,你女兒做了苟且事,我就威脅威脅怎麼了? “父皇,兒臣沒有欺君,兒臣隻是被表麵現象欺騙了,況且……況且姐姐一直對雪兒很好,雪兒剛才是失去孩子太過傷心,思緒有些混亂,剛剛才想起一切到底是怎樣發生的,皇上,確實是司徒妙殺死了兒臣的孩子。” 淩如雪說得語無倫次的,前後都是欺君之罪,如果皇上一定要判她欺君,那麼她就 麼她就再把話反過來,將淩七七拉著當墊背的。 但是現在,她還是有一絲絲希望的,皇上看在她剛剛流產的份上,不會怪罪她。 皇上都快要被淩如雪煩死了,她前後咬定的目標不一樣,真的讓他很為難啊。 這個淩如雪天生就是跟他作對的,趁著這件事,他一定要好好懲罰一下淩如雪,左相也不敢有什麼微辭。 至於淩七七…… 皇上默了默,看向楚霆翊,“真相到底如何,就交給天璣府查辦,翊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翊王妃如今有嫌疑,同右相之女一同關進大理寺,是最公平的決策,你覺得呢?” 楚霆翊眼眸輕眨,清冷地看著皇上,一開口,話卻是對淩如雪說的,“恒王妃,你可確定是右相之女下毒害你?” “……”淩如雪現在是左右為難。 說什麼她都難逃欺君之罪,到底她要不要把拉淩七七做墊背的? 如果說是淩七七,她必死無疑,但如果說是司徒妙,或許淩七七還能救她一命,畢竟剛才她隻是要她的頭發而已。 斟酌了一下,淩如雪為了活命,決定死咬司徒妙不放,“就是司徒妙,皇上,翊王殿下,雪兒當時痛得神誌不清,現在什麼都想起來了,就是司徒妙下毒毒死雪兒的孩子的。” “皇上,既然恒王妃說出了真凶,那麼這件事就與本王和本王妃愛妃無關了,本王和愛妃便先告退了。”楚霆翊雲淡風輕地說完,又向皇上點了點頭,握住淩七七的手轉身離開禦書房。 剩下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煩惱好了。 “……”皇上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陰狠的視線緊緊籠罩著楚霆翊離開的背影,仿佛化成了兩把利刃,直想插入楚霆翊的心臟。 楚霆翊,你如此不把朕當成一回事,真當朕沒有法子治你是嗎? 好,這一次朕不與你計較,但是你也彆高興得太早。 咬緊牙,皇上這才收回視線,憤怒地看著下麵跪著的一行人,眸底的怒火已經呼之欲出了。 這群蠢豬,三番兩次害他丟臉,卻根本無法將楚霆翊怎樣,楚霆翊該死,這群蠢豬更該死。 “司徒妙喜毒害恒王妃之子,罪大惡極,朕念在右相多年對朝廷做出巨大貢獻,特赦司徒妙死罪,改判充軍,恒王妃欺君,其罪當誅,念其為受害者,免其死罪,革除恒王妃之位,貶為庶民。” 若有下一次,他絕不心軟,直接判他們死刑。 淩正浩和右相聞言,雙腿皆是一軟,跌倒在地,淩如雪也如遭雷劈。 他們知道,皇上這是將對楚霆翊的不滿,都發泄到了他們身上。 皇上這一次是憤怒了,但更想給他們一點壓力。 有朝一日,他們若是能除掉楚霆翊,今天對他們的懲罰,會變成加倍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