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七七正在研究楚霆翊的背影,那家夥突然轉過身子,一點征兆都沒有。 可把淩七七嚇一跳,做賊心虛似的反射性地就轉過身往長廊上跑。 “站住。”翊王殿下發話了,聲音冰冷而又低沉,像要殺人一樣。 淩七七停下腳步,但她聲明,她可不是怕楚霆翊。 就因為她不害怕他,她才停下腳步的。 轉身幾步走到了楚霆翊麵前,淩七七抬頭直視著他,下巴微揚,一副要diss楚霆翊的架勢,拽拽地問道,“叫我乾什麼呀?” 楚霆翊手心都開始發癢了,真想現在就把淩七七褲子扒了,“啪啪”幾掌下去,看她還敢不敢這麼狂。 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想要這麼乾了。 “淩七七,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你可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 “是,我膽子大,我膽子肥,我沒把你堂堂翊王殿下放在眼裡,怎麼樣吧你就說,你是要殺了我還是剮了我啊?” 淩七七說的話本來就夠氣人的了,偏偏她說話的時候才一直晃腦袋,態度極其惡劣。 楚霆翊咬緊牙關,才忍住沒有把這個混賬女人一掌拍死。 “淩七七,你以為本王隻會殺人?天真。”留下一句威脅性十足的話,楚霆翊轉身便走。 隻是剛走了一步,他便停下來了。 如水的月光和昏暗的燈光下,他身上掉下來的那個東西,不僅僅是他自己看到了,淩七七也看得一清二楚。 那不是她送給楚霆翊的平安符嗎? 難道他一直帶在身上? 刹那間,淩七七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撞擊了一下,這應該就叫悸動吧。 跟淩七七的悸動不一樣的是,楚霆翊現在隻覺得丟臉。 迅速彎身撿起平安符,可她已經看到了,他現在揣起來豈不是更丟臉? 於是,忍著不舍,楚霆翊轉身就將平安符塞到了淩七七的手裡。 淩七七正想問他是不是一直把平安符帶在身上,頭上卻幽幽響起了楚大大冷冰冰地聲音,“本王今天叫你來,就是要把這個還給你。” 平安符,那可是淩七七第一次送他東西,也是唯一一次…… 淩七七了解楚霆翊就像了解自己的罩杯一樣,當然知道這個死傲嬌是死要麵子活受罪,說謊話都不會。 他要是想把平安符還給她,還用等到現在嗎? 真是的,明明當時還對她送他的平安符不屑一顧,可卻一直帶在身上。 男人啊,也是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 淩七七心跟融化的冰激淩一樣,又甜又軟的,知道楚霆翊那麼在乎她送他的東西,甜蜜得要死。 可是,她才不會表現出來呢。 楚霆翊,你不是能演戲麼? 好啊,我就陪你演。 “我送出去的東西不會收回,你不要就算了,丟了吧。”隨手一扔,淩七七就將平安符在空中丟出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 “你……”楚霆翊緊張的眼神一直隨著被丟出去的平安 去的平安符,最後落到了旁邊的灌木叢內。 混賬女人,她竟然趕扔他的東西向,她不想活了是不是? 淩七七借著月光,把楚霆翊俊顏之上的怒氣看得一清二楚。 活該,誰叫你在我麵前裝叉的,現在失敗了吧,活該! “行了,兩清了,你走吧,我也困了,拜了個拜!”淩七七笑眯眯地向楚霆翊揮了揮手,轉身回去,心情好極了。 楚霆翊,你沒想到我會把平安符扔了,是吧? 意不意外? 驚不驚喜? 不,你現在一定很心疼,說不定…… 淩七七走出了一段距離,忽的想到什麼,猛地停下腳步轉身,果然看到楚霆翊鑽進了灌木叢中。 那一刻,她再也沒有惡作劇成功的快感了,感動似乎化成了一條河,自心間汩汩而過。 可她就是不明白,麵子真能當飯吃嗎? 他明明那麼在乎她,明明心裡有她,為什麼不肯說出來? 為什麼那次,在生死關頭,他要丟下她? 有什麼苦衷是不能跟她說的? 但現在,淩七七早已經不在乎那次發生的事情了。 楚霆翊,既然你死要麵子,我也決定,我不倒追了。 你傲嬌是嗎? 那就彆怪我反客為主了…… 不對,是化主動為被動,她就等著楚霆翊來追她好了。 倒追到此結束。 …… 翌日,又是一個好天氣。 淩七七用完早膳,覺得無聊,剛準備叫出布丁一起上街溜達溜達,張廣房焦急的聲音便傳來了。 “王妃,古統領受傷了,你快去看看吧。” 淩七七之前告訴過張廣房,府內有誰生病受傷了,隨時來找她,她很願意幫忙的。 這會聽到古馳受傷了,淩七七當然當即打消了逛街的念頭。 “古馳怎麼了?” “腳腕被捕獸夾子給夾了,流了好多的血呢。”張廣房蹙著眉回答。 “捕獸夾子啊?那可麻煩了。”淩七七黛眉輕蹙,向張廣房揮了揮手,“你先去吧,我準備些東西,一會就到。” 張廣房點點頭,離開了。 淩七七則準備了一些藥物和工具,還有狂犬疫苗和破傷風疫苗。 捕獸夾子可不是什麼乾淨的東西,說不定上麵有鐵鏽,還有動物身上那些病毒。 準備好之後,淩七七背著藥箱就匆匆趕到了古馳的房間。 古馳是讓張廣房給他找大夫過來,卻沒想到來的是淩七七,還給他嚇了一跳。 “王……王妃?” 淩七七立刻上前製止住要給她行禮的古馳,“行了行了,你彆動,我先給你處理傷口。” 古馳聞言更加害怕了,連忙收回自己受傷的腳,忍著痛說道,“卑職謝過王妃,可是王妃,卑職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