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本覺得lisa有些小題大做,卻不成想體溫竟然達到了38.5攝氏度。 “今晚你就住在我這兒,明天的工作取消,放你一天假好好養病。”lisa不容拒絕地道。 溫瀾張了張嘴,最後卻依舊還是應了下來。 溫瀾的新歌一直在趕著錄製的進度,可眼下她的身體出現了問題,就算強撐著進了錄音棚,也不可能會有令人滿意的作品出現,還不如索性休息一天,養好了身體抓緊補上。 許是因為發燒的緣故,腦袋昏沉沉的,溫瀾躺下便徹底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時,lisa已經離開了,床頭櫃上放著體溫計和退燒藥,保溫杯裡留好了溫度適宜的開水。 溫瀾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自我感覺還算不錯。 打開調至了靜音的手機,溫瀾第一眼便看見了數十個未接來電,全部來自霍容景。 眸底泛起一片苦意,溫瀾甚至能想象得出,昨晚打不通她電話的霍容景,該是如何歇斯底裡的神態。明明是他先丟下了她,卻似乎一切成了她的錯。 給lisa回了一條報平安的短信,溫瀾便下樓攔了一輛出租車。 最後一條未接通話顯示的是今天淩晨的三點,之後便悄無聲息了。溫瀾關了手機,看著黑色屏幕中照印出來的自己,似乎是那般的可笑又可憐。 不過半個小時的車程,出租車停在了富人區的彆墅群前。 即便內心深處告訴她,她該就此離開,就此對霍容景心死,可溫瀾卻依舊還是回到了這個所謂的她和霍容景的家。 不,或者,隻有她把這兒當成了一個家。 鑰匙在鎖眼中轉動了一圈,熟稔地打開了門。 撲鼻而來的,卻是一陣濃烈的煙味。 溫瀾蹙了眉,當她關上門,轉身走至客廳的時候,卻不曾想霍容景竟然一臉疲倦,就那般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之上,像極了一個沒有情感的雕塑。 溫瀾愣住了。 從lisa家出門的時候,已經快要十點了。這個時間,向來忙得脫不開身的霍容景應該呆在公司裡開著各種會議,而不是呆在這個“家”裡。 “看夠了嗎?”低沉滄桑的嗓音突兀地響起,霍容景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在視線交叉的那一刹那,溫瀾根本看不懂霍容景在想什麼。 在看到那十幾個未接來電時,溫瀾就已經準備承受來自霍容景的盛怒,隻是她原以為該是今晚,卻不曾想竟然來得這般快。 溫瀾轉開了頭,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我隻是沒想到你會在家。” “你希望我不在家是吧?”咆哮的聲音如同天崩地裂一般,霍容景“唰”地站起神來,疲憊的眸底儘是紅色的血絲:“我不在家,就不會知道你整夜沒有回來,是吧?” 溫瀾低著頭,雙手捧著水杯,試圖讓溫度溫暖一下自己逐漸冰冷的心。 和一個失去理智的人去辯駁什麼,簡直是這世上最愚蠢的事情。 溫瀾的態度,簡直如同火上澆油,徹底讓霍容景爆發了起來。 霍容景幾步上前,伸手打翻了溫瀾手中的水杯,緊扣著她的手腕,惡狠狠地道:“說,你昨天一晚上到底去哪裡了?和誰在一起?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天知道,這一晚,他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