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一對小小的耳墜子罷了,根本不會有人願意出比三千五百萬更加高的價格。霍容景自然也不是傻子,這麼虧本的事情,他仍舊願意一擲千金,也隻不過是想要讓溫瀾開心一下罷了。 與她在一起的時間不算太長,但是,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霍容景幾乎很少在溫瀾的眼中看見對外物的欣喜與追求,因此,這幅耳墜,他勢在必得。 “三千五百萬第三次,成交!恭喜霍先生拍得這副耳環!現在有請霍先生上台講話。” 霍容景鬆開溫瀾的手,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襟,就要上台。而台底下豔羨的聲音卻是不絕於耳。 “這個女孩子好幸福啊,她究竟是什麼來頭?居然能夠讓hj的霍容景為她拍下這麼貴的耳環!” “沒看過和電視劇嗎?大總裁為了小姑娘一擲千金,隻為博紅顏一笑,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擱彆人身上肯定是正常,但是他是霍容景啊!霍容景跟彆的男人可不一樣,這麼多年了,我都從來沒有看過他向大家承認自己有女朋友……” 多少年來,霍容景都是以自律自持的形象出現,他沒有女朋友,甚至連女性朋友都是乏善可陳,在蘇若雨與他的緋聞橫空出現之前,甚至還有不少人在暗地裡疑惑霍容景的性向。 這下子,人群之中的聲音都像是有些沸騰了。 霍容景站了起來,剛要往台上走,舞台旁正中央的屏幕卻好像正好出了什麼故障,閃了閃,又歸於平靜。 霍容景走上台,接過主持人遞過來的話筒,先是照例說了一些場麵話,又順便給自己的企業打了個廣告,主持人當然是對這些不太感興趣,見到時機對了,立馬問,“霍先生,請問這幅耳環你是準備送給誰的呢?是不是要送給坐在你身邊的那位女士?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對於主持人的逼問,霍容景也不惱,淡淡地笑了笑,剛要開口,大屏幕上卻又突然亮了起來。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全場的賓客卻都已經捂著嘴驚呼了起來。 “這不是霍先生身邊那個女孩子嗎?她怎麼跟一個男的躺在一起?這算是豔照吧!” “怎麼是豔照了?這衣服都還沒脫光,最多隻不過是衣裳半褪嘛。” “衣裳半褪——那就更加香豔了!” 一張張照片在大屏幕上滾動播放,伴隨著不懷好意的笑聲,從天堂掉落到地獄隻不過是一個瞬間的事情罷了,溫瀾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成了在場所有人的焦點。 隻是,這一次,成為焦點,讓她覺得並不是一個光彩的事情。 屏幕上的照片裡,她的模樣被看得清清楚楚,她與霍司年躺在一張床上,雖說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好事者又怎麼可能相信這一點?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那一瞬間,溫瀾忽然覺得十分無力。她抬起眼與霍容景對視,他的情緒看起來卻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隻是不動聲色地盯著他瞧,帶著幾分戲謔。 他是在自嘲嗎?嘲笑自己又被她耍了個團團轉。 溫瀾無奈地笑了。 原來美妙的感覺並不能停留太長的時間,之前的溫暖與柔情蜜意,轉瞬即逝。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霍司年是第一個站出來製止這一切的人。他去屏幕控製的後台讓工作人員立馬關閉照片,而後走到溫瀾的身邊。 他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什麼,隻是,溫瀾這一刻的表情太脆弱仿佛下一秒就要飄飄蕩蕩立馬消逝一樣,他不忍心。 原來他對她的感覺已經與之前不一樣了,他愛上了另外一個人——她的妹妹。 但是,如果這所有的心動感覺隻不過是因為他被人所利用,那麼,他不會容忍。 霍司年一出現,議論的人又多了起來。 “這是霍司年啊!他是霍容景的侄子,兩個人年紀差不了多少的。沒想到居然是他跟霍容景的女朋友搞在一起去了。這叔侄倆,好亂……” “或許他們才是一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