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入懷的刹那間,血脈中殘餘的真龍神性,如同貓遇老鼠,立刻躁動起來。頓時,隻感覺天旋地轉,不由身軀一晃,等他勉強控製自己不向白淺倒去之時,突然乍起一股拉拽之力,立刻感覺自己竟然靠在一具柔軟的嬌軀上,還嗅到一種沁人心脾的桃花奇香。白淺似是異常震驚,道:“楊蛟,才一杯酒,你怎麼就醉成這般模樣。”此刻,楊蛟雖醉態儘現,但意識還算清明,扶桌坐正,微晃著身軀擺手道:“一時未查,今日折顏上神的桃花醉,竟比之前的要烈的多。”折顏淡笑道:“這可是我珍藏了上千年,才從碧瑤池桃樹下挖出的桃花醉,自然遠勝墨蛟殿下之前喝的桃花醉。”白淺聽後,馬上譴責道:“好你個折顏,怪不得我怎麼覺得這酒跟原來有些不同,原來你還藏著這麼一批好酒。”她說完,就將楊蛟的酒杯擱置到一邊。然後,自己手提一壺酒,又在楊蛟麵前放一壺酒,道:“今日我們就把折顏珍藏多年的酒,全部喝完,讓他心痛死。”且不提楊蛟是什麼表情,其餘人見狀,那是強忍憋笑,直呼好樣的。一杯酒就已經踉踉蹌蹌,一壺酒怕是將徹底失去任何防範能力,到時還不是任其為所欲為。此刻,楊蛟的眼神有些迷離起來,上半身漸漸開始無規律地搖晃。他隻好將兩臂緊張地支撐在兩側,儘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再側身低聲道:“我說白淺,你是真想把我灌醉?”楊蛟突然之間的側頭,不由讓白淺晃了神。她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細看楊蛟醉酒的樣子。黑亮垂直的長發,斜飛的英挺劍眉,還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和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白淺乾咳一聲:“哪有,我隻是覺得好東西要與人分享,你可是我的至交道友,我當然要第一時間找你啊。”楊蛟微眯雙眼,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坐正之後,抓住麵前的一壺酒,竟對白淺示起意來。“咣當!”兩人酒壺一碰,幾息時間就把一壺酒喝的一乾二淨。楊蛟將酒喝完的瞬息之間,隻聽一聲酒壺摔落在地的聲音,他便趴在桌上醉了過去。“楊蛟,楊蛟。”白淺見狀,連忙靠近喊道。“誒,沒想到這墨蛟的酒量真的如此差勁。”白頎說話之間,迥然一副我還沒出手,你怎麼就倒了的表情。“折顏,你這酒真的管用嗎,你看他都徹底醉死過去了。”白淺戳了戳楊蛟的臉頰。“墨蛟本就不擅飲酒,你還深怕灌不醉他似的,一次性飲儘整壺酒,要知道為了穩妥起見,你們桌上的酒,才真正是我特製的桃花醉。” “如今他醉過去,不過是情理之中,酒裡藥效大概會在兩三炷香後,發揮作用,屆時他自會清醒過來。”“趁此機會,小五你還不把他帶走。”折顏不緊不慢的道。白淺聞言,剛想扶楊蛟起身時,一層光暈彈開她的手。眾人看到這一幕,紛紛走了過來。“難不成墨蛟醉之前,給自己設下了一層仙障?”白真說完,打出一道光芒,想把這層屏障震碎。“砰!”光芒打在屏障的瞬間,乍起一道凶戾的劍氣,白真一下子被逼退了七八步。狐帝白止一看,也忍不住出手,隻聽“砰”的一聲,他也被劍氣逼退了三四步。“誅仙劍氣!”白淺猛然間認出屏障中激發而出的劍氣。“小五,這恐怕就是墨蛟傳你的法門,所練出的仙術吧。”折顏仔細打量了這層屏障。“沒錯,當初楊蛟便是憑著這道仙術,把瀛洲四大凶獸徹底斬殺,現今他應該是將組成劍陣的神圖,化用在衣袍內。”白淺上前察看道。“當初你爹為了給你去取神芝草,可是被四大凶獸打的傷痕累累,我們又如何破的了這道仙術。”狐後凝裳皺眉道。“娘,我還真就不信,集我們八位上神之力,磨滅不了這自發護主的屏障。”白頎左右瞧了瞧這屏障,當即摩拳擦掌道。“不用這麼麻煩,之前我可是在這誅仙劍陣呆了好幾個月,早就明白其中關竅。”“因為未煉製出神圖和四把殺劍的緣故,此法全靠自身法力加持,如今他這般醉態,必然無法分出一絲一毫的心神,運使體內法力,維持這層屏障。”“多半是自發汲取天地靈氣,運轉著這道仙術。”“現今隻需要將他隔絕在一個無靈氣的空間內即可。”白淺說完,立刻布下一道隔絕天地靈氣的仙障,眨眼間,就見楊蛟身上的屏障黯淡起來。接著,她掌心顯化一枚劍丸,刺在屏障某處,瞬間這層屏障龜裂,化為點點星芒,消散成空。此刻,要是楊蛟神智清明,也不知是該說自己教的果然好,還是說這一擊背刺,刺的好,正中要害。一處洞府之中。楊蛟躺在床榻上,白淺就靜靜坐在身旁,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白淺瞧著楊蛟輕皺的眉宇,情不自禁伸手撫平,她怔怔看著麵前俊美無鑄的心上人,心中不由暗道:“唉,我這十四萬餘年,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會對這個小我九萬歲,等閒該叫我一聲老祖宗的小子,默默動了心。”忽然,一隻指骨分明修長的手掌,牢牢抓住了白淺的手腕。頓時,四目相對,兩人瞳孔都倒映著雙方的影子。不知過了多久,白淺騰的一下臉紅了,像是被楊蛟太過**的眼神,瞧的害羞了,隨即另一隻手對他拂麵而過,施展出九尾狐族的迷魂術。呼吸間,楊蛟翻身而起,白淺已經躺在塌上。“折顏的桃花醉,又破了誅仙劍陣的神圖,還有九尾狐族的迷魂術,白淺,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呐。”此刻,楊蛟已然被折顏特製,又加了料的桃花醉,勾動了血脈中殘餘的真龍本性。白淺先是一臉震驚:“我狐族的迷魂術,連折顏都破解不了,你怎麼反而清醒過來。”但馬上像是感受到了楊蛟身體的反應,臉頰一熱,眼波盈盈:“你常說你我之間互為道友,何不妨生個孩子來維護我們的道友之義。”話落,吻了上去,不知多了過久,白淺鬆開楊蛟,動情道:“楊蛟,我愛你,我想永遠都跟你在一起。”她剛一說完,不禁暗自懊惱:“我們青丘女子一向就是這麼坦白的,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看上了就主動出擊。”“可他自小在板正的九重天上長大,性子一向又生人勿進,該不會……嫌棄我這兩句話太輕浮。”楊蛟雙眸浮現陣陣波瀾,終是在心中輕歎:“希望你不是她。”然後主動吻上去。隔天下午。楊蛟看了一眼摟著自己脖子的白淺,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好。忽然,懷中的人兒動了動,迷糊道:“怎麼還不睡,我快讓你折騰散架了。”楊蛟默然無語,一開始是你好吧。忽然,白淺像是想起什麼,一下子精神起來:“你說今後我們要是有了孩子,該取什麼名字好?”楊蛟眸光深遠悠長,輕道:“他既為天孫,不如以天為姓,我們又以道結緣,便叫天道吧。”
第365章 以天為姓 以道結緣(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