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蛟安靜的抿了一口茶,不發一語。因為旭鳳常年與魔界交戰,自是對魔界三王異常熟悉。正是因為了解到卞城王心存善念,不忍兩界再動刀兵,禍及無辜生靈性命,便慢慢與之交好。也清楚焱城王雖是魔尊,但實際是一個誌大才疏之輩。所以,他早早的就懷疑在固城王這個野心暗藏之徒。楊蛟想到這,隨即感謝道:“既然如此,那我和二殿便卻之不恭了,靜等公主的好消息。”鎏英鄭重道:“大殿客氣,看管窮奇,本就是我魔界之責,如今被它逃出,我等理應出手。”過後幾人散場,打算靜等消息。次日清晨。隨一陣敲門聲,廂房響起一聲清淡之音:“進。”然後錦覓與鄺露走了進來。“我就說吧,不會打擾小魚仙倌的休息,他平日都是以打坐修行當作睡覺。”錦覓見楊蛟盤坐在床榻之上,馬上對鄺露笑道,又快步走了過去,坐在床榻一臉希翼的看著他:“小魚仙倌,之後我們就要麵對窮奇了,你還有什麼獨門秘術沒有,到時候關鍵時刻,我們才能儘到最大的力。”楊蛟古井無波道:“倒是有一道秘法,不過以你們的心性,一時半會也入不了門。”錦覓大喜,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學會,直接撲了上去:“小魚仙倌,我願學,我願學。”床榻上光芒一閃,隻聽“哎呦”一聲,她撲了個空。楊蛟已然出現在床邊:“鄺露,之前不是叫你教她一些女孩子家該知道的一些東西嗎,先前不顧男女有彆,扯人衣裳,現在又學會投懷送抱了。”鄺露柔聲開口:“你又不是不清楚錦覓向來粗心莽撞。”錦覓聽到兩人的談話,不假思索的解釋:“之前鄺露說的是,身為女子,應當注意男女有彆,切不可與陌生男子過於親近。”“但小魚仙倌又不是什麼外人,自然沒有太過的忌諱。”她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到兩人麵前,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而且,我之前問鄺露男女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同,男女為何一定要成婚,子嗣又是怎麼生出來的,她也是支支吾吾的說不明白,還好前不久我遇到月下老人。”“我們意趣相投,我便向他問出這個問題,他說我年紀到了,卻尚未開竅,就贈送了我一本珍藏多年的天香秘圖,說開竅要從理論開始。”錦覓說話之間,手上出現一本圖冊,又道:“這圖冊雖畫的姿態甚醜,但月下老人對我說,靈修能增長人的靈力,所以,我還分享給鄺露……”沒等她說完,隻見鄺露俏臉羞紅,急忙上前,捂住了錦覓嘴巴,然後眼疾手快的把天香秘圖收了起來。 楊蛟莫名的看著兩女,見她們一個糯糯不言,一個迷茫不解,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什麼才好。天界唯有那個喜歡牽紅線,做媒人的丹朱,才會做出這等荒唐事,為老不尊的將閨中秘事活靈活現的畫於紙上,不但珍藏,還贈送他人。楊蛟神色不動的道:“我那道秘術,你們暫時無法入門,我便先將秘術練之大成之後的一道劍氣,封於你們體內,可當做護身之用。”兩道黑紅的劍芒,彙入兩女的眉心中。頓時,錦秘一把掙脫鄺露的手,興奮走到楊蛟身旁,揉著眉心問道:“小魚仙倌,那這道劍氣威力怎麼樣?”楊蛟輕道:“窮奇若是中了這道劍氣,不死也得殘。”錦覓驚呼一聲:“哇!那該怎麼用?”楊蛟回道:“念動之間,瞬發而出。”一旁的鄺露可做不到如此沒心沒肺,見錦覓還在興致勃勃的想要詢問,便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跑,嘴上還道:“時候不早了,我和錦覓先去吩咐店小二送些吃食來。”楊蛟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微微搖頭。但一聽到吃食,不由想著在原劇情中,花界長芳主見一隻烏鴉打破了水鏡結界,錦覓也隨之消失,就認為是是鳥族擄走她。於是,她就去鳥族的居所翼渺洲討要說法,然而不敵鳥族首領穗禾,從而被打傷。一怒之下,花界便斷了鳥族的吃食。雖說成仙得道之輩,再無五穀輪回,但九州四海之中,能成仙成神者,終究是少數,鳥族更是如此,大部分都是修仙未成之人,亦有諸多幼兒,都需要糧食。並且,由於此世不禁七情六欲,更是看重享樂,六界之中,哪怕是得道升仙,每日都會準備仙肴美酒。天界對此,還專門建造了八大糧倉,以供眾多仙神。所以,無論是哪一界,都養成用膳的習慣。楊蛟對此也是頗感無語,難怪此界所有仙神活著都宛如一介凡人,這七情六欲,是樣樣都沾呐。兩日後。鎏英喊來眾人:“我派出去的將士前來稟告,說在蚩刃山麓一帶,發現了窮奇的蹤跡。”旭鳳果斷道:“那勞煩公主引路。”大半個時辰後。蚩刃山內,旭鳳對著一處焦土分析:“窮奇之前在天界,就被我們打傷,而且,它的血有劇毒,無論任何東西一旦碰到,就會腐濁黑化,如同燒焦一般,看來這裡,是窮奇的血滴落造成的。”鎏英點頭:“如此說來,窮奇就藏身在附近。”楊蛟眸有異色,似是感知到什麼,問道:“窮奇真身龐大,不知附近是否有能容納它真身的洞府?”鎏英麵有所思:“跟我來。”幾道光芒閃過,眾人降臨到一座巨大岩洞的外邊。旭鳳看著四周好似燒焦的黑土,一直延伸在岩洞裡麵,肯定道:“看來窮奇就在洞內無疑。”話音剛落,錦覓抿著嘴唇,雙眼罕見流露出一絲恨意,她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旭鳳眉宇微皺:“引它出來,我們幾人合力,確實能夠將其殺死,但窮奇死後,骨肉會化成毒液,方圓萬裡都會變成焦土,生靈塗炭,連鬼魅都難以生存。”“所以,我們不能用尋常的法子,將它殺死,得另尋他法,並且,天帝也是要求要把窮奇鎮壓。”“所以,我們應當先將它的魔性去除,將它重新封入禦魂鼎,再交於天帝處置。”他鎮定自若的繼續道:“焱城王有一件世代傳承的至寶隕魔杵,可以去除他的魔性,不如我們去找他。”鎏英又提議道:“焱城王對他的那個寶貝,一向愛惜如命,是斷不可能借給魔界之外的人,不如我讓父王做保,或許有轉圜的餘地。”楊蛟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著波光:“那就有勞公主和卞城王了,為防止窮奇走脫,我便留守在此處,靜待你們的佳音。”錦覓沒有絲毫猶豫:“我跟小魚仙倌一起守著窮奇。”鄺露走到楊蛟身後,直接以行動說明自身的心意。隨兩道光芒飛縱而去。楊蛟輕道:“錦覓,可想出一出心頭惡氣,把那窮奇打個半死。”不僅錦覓一頭霧水,就連鄺露也麵露不解。楊蛟袖袍一揮,方圓百裡頃刻浮現一層無形結界。岩洞之上,乍起一張散發上懾九天,下鎮九幽,橫壓三界六道的殺伐之氣。又有四道煞氣滔天的劍影立於神圖四角,不斷流轉著破滅蒼穹萬物的慨然殺機。當神圖流光一閃,對岩洞落下無儘血光,憑空響起一聲獸吼。瞬息之間,一個渾身冒著烈焰,形似老虎,又長有一雙翅膀的巨獸,好似不受控製的破開岩洞,被吸入神圖之中。
第426章 天香秘圖(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