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真是個豎子 竟敢當麵暗諷自己的阿父阿母(1 / 1)

文帝更是直接問詢:“那朕要問你了,是你阿母好看,還是皇後好看?”程少商聽後,嫣然一笑,便看向蕭元漪,瞬間笑容一收,不帶半點猶豫的回答:“皇後好看。”文帝和宣皇後臉上笑意更甚,程少商也跟著笑了起來,而程始夫婦麵露難色,隻見蕭元漪急忙作揖請罪:“陛下,小女不懂規矩,今日初見皇後,言語冒犯,還請陛下恕罪,皇後恕罪。”程少商見自家阿母又請罪,不禁垂頭喪氣。文帝很是欣賞的道:“無妨無妨,朕覺得這孩子率真,坦誠,倒是有趣。”他語氣微頓:“對了,程愛卿你攜家眷早起奉詔,應該不曾用膳吧。”程始剛想回話之時,程少商便率先開口:“阿父阿母不曾用膳,我用膳了。”她見文帝和宣皇後麵有不解,開口解釋:“我在車裡吃了一個餅子,不過現下還是餓了。”程始聽得忍不住用袖袍遮麵,滿臉的一言難儘。文帝笑嗬嗬的問道:“你吃過餅子了。”程少商點頭:“嗯。”文帝哈哈一笑:“好好好,那你們全家留下來,和朕共用午膳,如何?”正當程始夫婦行禮謝恩之際,程少商笑嗬嗬的道:“我看行。”一時之間,文帝和宣皇後樂得不可開支,都笑出聲來。另一邊,萬鬆柏聽聞程始一家三口奉詔入宮,擔憂出了什麼事,便也入宮覲見。正在此刻,曹成進殿稟報:“啟稟陛下,萬將軍進宮了,此刻正在崇德殿候著。”“好,朕便過去。”文帝望向程始和蕭元漪:“兩位愛卿,和朕一起過去和萬卿聊聊天。”“是。”宣皇後也看向一位老媼:“翟媼,帶程家娘子去長秋宮偏殿稍事休息,晚些咱們再小聚家宴。”“是。”與此同時,永樂宮。楊蛟在坐榻上盤膝靜修,越妃則在不遠處的案桌上專心致誌的畫符。突然,走進一個身形窈窕,麵容姣好,隻是眉目略有幾分淩厲,顯得不甚好相處,又滿頭釵環,身上掛著各種珠寶首飾,衣著華貴的女娘。“母妃。”她微微側頭,十分驚奇的感歎:“四皇兄,今日你竟會來參加家宴!要知道除了霍將軍忌辰,朝中的大典之外,各種席宴你是能推就推,就連家宴也是極少來參加。”楊蛟抬眸,看向這個自小教養在小越侯家,養出了個貪財短視性子的妹妹。“不如你去問一問父皇,定能得到一個答案。”三公主貌似回憶到了什麼,不由地露出揶揄之色,但一想到惹怒麵前的四皇兄,可不會像三皇兄那樣,看著嚴厲不好相與,實則隻要沒觸及什麼根本問題,通常都會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而她這四皇兄,瞧著輕言淺笑,但整治人的手段,無不讓人發怵,關鍵在於每回都懲罰的有理有據,想讓人替自己做主都辦不到。這些年不僅是她,長秋宮的五公主同樣如此,那叫一個屢敗屢戰,也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才真正認清了自己,導致如今一見麵,就像是老鼠見到貓。因此,哪怕想到麵前的四皇兄多半又是被父皇使了什麼法子,使其不得不來,也不敢流露出一丁點的取笑之意。三公主直接略過這個話題,跪坐在越妃麵前,興致勃勃的開始講述:“母妃是沒瞧見小五哭著跑進長秋宮的慌張模樣,真笑死人,看來父皇果真鐵心要將她嫁去舅父家。”她語氣摻雜不滿:“真的是,她有何不滿,娶一個如此驕橫無禮的新婦,說來還是舅父家吃虧。”被她一打擾,越妃畫的這道符籙又功敗垂成,終是抬頭回話:“你表兄那般浪**子,小五不願嫁他也不奇怪。”三公主不樂意了:“憑何不嫁,兒臣當年心悅子晟,父皇讓兒臣嫁與宣氏為婦,兒臣不也含淚嫁了嗎。”“同為公主,同等聯姻,憑何她想不嫁便不嫁。”越妃打量了她一番,道:“我勸你還是少白日做夢些,淩子晟若是看得上你這般鬼模樣,還至於令你父皇為他擔憂多年嗎,怕是能嫁他的女娘,早就能繞著都城圍一圈了。”三公主一臉委屈的道:“母妃,你怎如此貶低親生女兒。”越妃瞅著自家女兒:“不服呀。”見她嘴角一撇,賭起氣來,便道:“宣氏駙馬有功勳傍身,非但家世清白,為人更是剛正不阿,你想想你那表兄,成日裡花街柳巷的亂竄,哪個女娘肯嫁他。”“若是讓你跟小五換個郎婿,你樂意嗎?”三公主反駁道:“那小五滿府幕僚呢?日日湊在一處,假稱商議國事,實則背地裡作甚,誰又知道。”“小五不樂意,不過是因為瞧不上越氏。”越妃薄怒:“你少在這煽風點火,你自小在你舅父家長大,他定是沒少在你麵前挑唆長秋宮跟我越氏的恩怨。”“今日我把話放在這,我此生隻圖個清靜日子,收起你們肚子裡的那些歪歪繞繞,少給我惹事生非,否則,我定不會保你們。”就在這時,楊蛟幽幽地道:“兒臣此生也想圖個清靜日子,不知母妃能否與父皇說道說道,收起那些歪歪繞繞。”三公主聽後,滿臉的疑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越妃則一臉淡定的說道:“我可做不了你父皇的主,你有何事,還是去找你父皇,莫要來擾我清靜。”“時候不早了,你們去家宴吧。”三公主一聽,立馬問道:“母妃不去?”“我最煩那些無趣的宮宴,又不是個個都熟,何必在一起假裝熱鬨。”三公主來永樂宮,主要就是想跟著自己阿母參加宮宴,殺一殺長樂宮的威風,讓皇城上下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女主人。以至於聽到自家阿母不願去,一下子道明自己的心思:“那母妃就讓她們長秋宮出風頭?”越發對此很是無語,沒好氣的道:“我願把風頭送給誰就送給誰,你不服?”三公主委屈巴巴的道:“兒臣不敢。”楊蛟從坐榻上離開,略顯無奈道:“兒臣也想躲清靜,可惜人微言輕,無法如母妃這般自在。”他長歎一聲:“唉,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父皇和母妃學富五車,博聞廣識,也不知看沒看過孔老夫子的這句話。”說罷,便快步的走出宮殿。越妃見好似腳底抹油的兒子,笑罵一聲:“真是個豎子,竟敢當麵暗諷自己的阿父阿母。”她看向一臉懵的女兒:“你也彆留在這了,還不趕緊去參加家宴。”“哦。”